她立刻心念一动,将隐藏在静室阴影中的十名金甲卫全部召唤出来。
十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
与之前相比,他们身上的金色铠甲似乎更加凝实、光泽内蕴,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尤其是那双隐藏在头盔下的眼眸,开合之间,精光四射,锐利无比!
铂金期!整整十名铂金初期的强者!
再加上朱雀城和上城丹药阁的八名,她手下如今拥有十八名铂金高手!
这是什么概念?!在这上城,许多中小型势力的最强者,也不过是黄金阶!
铂金期,已经足以成为一方豪强!
而她,如今手握十八名铂金死士!
这股力量,足以让任何势力为之侧目,甚至颤抖!
“哈哈哈!好!太好了!”
乔安看着眼前这十名气息磅礴的金甲卫,开心得眉眼弯弯。
之前的种种算计和与系统斗智斗勇的疲惫一扫而空,只觉得底气前所未有的充足!
有了这支强化版的黄金十八卫,不,现在应该叫“铂金十八卫”了!
她面对乔漫,面对可能来自皇室的压力,腰杆都能挺直不少!
心情大好的乔安,美滋滋地洗漱一番,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踏实感,安然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乔安还沉浸在实力暴涨带来的美梦中,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将她吵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月无咎那家伙,正没个正形地斜靠在门框上。
他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血红婚服,墨发微乱,俊美阴柔的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慵懒笑容。
“主人~醒啦?”
月无咎血红的眸子眨了眨,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有人找你哦~说是丹药阁那边,出了点小情况。”
“丹药阁?”
乔安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眉头微蹙。
“出了什么事?”
她一边问,一边快步往外走。
丹药阁是她的根基之一,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月无咎飘在她身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回答道。
“是冷清霜派来的人。说是有人不长眼,跑去闹事。不过…”
他顿了顿,血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来的那人说问题不大,楼弃那小子应该能应付。
主人要是没空,奴去走一趟,随手打发了便是。”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去碾死几只蚂蚁般简单。
乔安却停下了脚步,拉住了他,追问道。
“对方来了多少人?实力如何?打听清楚了吗?”
月无咎歪着头想了想,他对于这个大陆的实力划分其实并不太在意。
毕竟在他眼里,除了极少数存在,基本都是“血食”。
他努力回忆着来人的描述。
“嗯…那个人说,来了不少人,大概…几十个?好像大多数是什么…黄金强者?
哦,对了,还有个领头的气息稍微强那么一点点,据说是…铂金初期?”
汇报完,他又立刻补充道,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一丝跃跃欲试。
“不过主人放心!管他什么黄金铂金,在这个大陆,还没人能是奴的对手!
奴保证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连渣都不剩!”
乔安听着月无咎的汇报,尤其是听到“铂金初期”这四个字时。
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随即,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在她唇角缓缓绽开。
铂金初期?带着几十个黄金?
来找丹药阁的麻烦?
这…这也太巧了吧?!
她昨天刚把金甲卫全员提升到铂金初期,今天就有铂金初期带着人来踢馆?
乔安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对跃跃欲试的月无咎说道。
“不必劳你大驾了。”
她看着丹药阁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语气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看来,是有人不长眼,自己踢到铁板上了。”
“而且,就是这么不巧,正好撞在了我的枪口上。”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看来,今天有好戏可以看了。”
丹药阁门前,原本繁华喧嚣的星河大道此刻气氛剑拔弩张。
引得不少路人远远驻足观望,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冷清霜一身干练的藕荷色套装,独自站在丹药阁那气派的大门前。
面对着前方乌泱泱一片、足有数十人之多的不速之客。
她俏脸含霜,眼神锐利,尽管对方人多势众,气息彪悍。
她却丝毫没有露怯,反而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气势。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敢来我丹药阁门前挑衅,是当我丹药阁无人吗?!”
冷清霜的声音清冷,带着质问,清晰地传遍四周。
为首的,正是那位脸上还带着些许未完全消退掌印的魁梧壮汉,莱恩。
他面色冷硬如铁,眼神如同鹰隼般锁定着冷清霜,沉声开口,声音如同闷雷。
“我等为何而来,你们丹药阁心知肚明!
昨日拍卖会结束,我家主子在返回途中遭遇歹人袭击,花费巨资拍下的五品丹药被劫!
此事,你们丹药阁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
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周身黄金高阶的气息隐隐勃发,带来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踏平你这丹药阁!”
他身后那几十名穿着统一黑色劲装、气息精悍的侍卫,也同时上前一步。
能量波动连成一片,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不远处,一座茶楼的雅间窗口。
乔安和月无咎悄然立于此处,将楼下丹药阁门口的冲突尽收眼底。
“果然是来找茬的。”
乔安语气平淡,似乎早有预料。
她的目光扫过莱恩,随即被他身后那群沉默肃立、装扮奇特的人所吸引。
那大约有二十人,穿着一种制式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纯黑色护甲衣,连头部都被同材质的头罩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然而,那双眼睛…空洞、麻木、毫无生气,仿佛两口枯井。
看不到丝毫人类应有的情感波动,只有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冰冷和死寂。
他们站在那里,悄无声息,如同融入背景的阴影,但那股若有若无散发出的阴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