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的血腥味渐渐被风吹散,真炎、奈美和飞鸟正将最后一箱物资搬到空地上,青鸟则在清点数目。这时,影分身的身影无声出现在他们身后,查克拉波动比之前凝实了几分。
“尘大人。” 四人同时转身行礼,语气里带着刚经历实战后的敬畏。
分身点点头,目光扫过三人身上的血迹:“第一次实战能做到这种程度,还算不错。”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记住,强者从来不是在温室里养出来的,必须历经血火洗礼,才能真正成长。”
他话锋一转,看向飞鸟:“以后你们开眼后,在外不要随便展示写轮眼。现在还不是让家族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
“是。” 四人齐声应道。
分身对青鸟道:“你带奈美和真炎清理下尸体,处理干净,别留下痕迹。” 又看向飞鸟,“飞鸟,你跟我来。”
飞鸟沉默地跟上分身的脚步,两人穿过杂乱的山寨,来到后山一处寂静的断崖边。崖下是湍急的河流,水声掩盖了谈话的动静。
分身转过身,直视着飞鸟的眼睛:“你对佐助有怨气?”
飞鸟没有回避,坦然点头:“不止是佐助,对前族长一家都有。我父亲是上忍,家族的许多事,他生前都跟我提过。” 灭族夜的惨状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攥紧的拳头泛白。
“鼬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分身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飞鸟心里,“佐助现在虽然在木叶安稳生活,但我隐约能感应到,他的身份不简单。”
飞鸟猛地抬头:“还请尘大人解惑。”
“他出生时就被人暗中关注,可以理解为命运之子、气运之子这类存在。” 分身的话让飞鸟瞳孔骤缩 ——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
“佐助有这么大来历?” 飞鸟失声问道。
分身点头:“你听过预言吗?”
“族里的老人们提起过。”
“本体曾隐约看到过未来的片段,现在还不明显,但时机一到,佐助的实力会飞速增长,最终站在忍界巅峰。” 分身看着飞鸟震惊的表情,继续道,“你想问鼬?”
飞鸟喉咙滚动了一下:“嗯。”
“鼬的存在,或许就是为了成就佐助。” 分身的话像一道惊雷,让飞鸟愣在原地。分身看着他变幻的神色,补充道,“所以现在你的实力或许强过佐助,但未来未必。”
飞鸟沉默片刻,突然抬头:“尘大人肯跟我说这些,一定有办法,对吗?”
分身嘴角微扬:“第一步,开启三勾玉写轮眼,将《淬体诀》练到第二阶段。剩下的,等你达到这一步再说。” 他语气一沉,“还有,无论以后你变得多强,都不能抛弃家族。”
“我明白。” 飞鸟郑重点头,转身离开时,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
断崖边,分身望着他的背影,指尖轻轻划过虚空。风卷起河水的潮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空间波动。远处,真炎和奈美正合力挖坑掩埋尸体,青鸟则在一旁指导 —— 这场历练,不仅是对实力的磨砺,更是对心性的考验。而关于未来的伏笔,才刚刚埋下。
——
山寨的空地上,真炎正费力地将一具尸体拖向坑边,看到飞鸟走过来,立刻直起腰好奇地问:“飞鸟,尘大人跟你说啥了?神神秘秘的。”
飞鸟淡淡吐出一个字:“没。” 说完便走到坑边,弯腰抓起另一具尸体的脚踝,面无表情地往坑里拖。他的动作比刚才更快,力道也更足,仿佛想把心里的波澜都发泄在这些尸体上。
旁边的青鸟一边用土遁填平坑洞,一边深深看了飞鸟一眼,眉头微蹙 —— 刚才尘大人单独叫走飞鸟,绝不可能只是闲聊。他想起飞鸟在战斗中展现的写轮眼和狠劲,心里暗自思忖:“难道,飞鸟有继承尘大人衣钵的资质?”
“真炎,认真做事。” 奈美推了推还在盯着飞鸟的真炎,自己则拿起一块巨石,费力地压在刚填平的土堆上,防止野狗刨挖。
“哦,好。” 真炎挠了挠头,重新抓起尸体拖向坑洞,只是动作间多了几分用力,气刃不小心斩碎了旁边的木栅栏,引来奈美一个白眼。
三人花了近一个时辰,总算将所有尸体拖入坑中掩埋,又用土遁将地面恢复原状,连血迹都用沙土仔细掩盖。山寨里原本的狼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几乎看不出这里刚发生过一场激战。
青鸟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号封物卷轴,将装着钱财、武器和药品的箱子一一封印进去,卷轴瞬间变得鼓鼓囊囊。“今天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继续往北边搜,那边应该还有山贼窝。”
“好!” 三个孩子齐声应道,虽然脸上带着疲惫,眼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第一次实战的胜利,给了他们极大的鼓舞。
夕阳西下,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青鸟带着他们走进山寨最完整的一间茅草屋,升起篝火驱散潮气。真炎靠在墙角,拿出一块干硬的饭团啃着,时不时偷偷看飞鸟;奈美则在整理药品,将止血膏和绷带分类放好;飞鸟坐在门口,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忍刀的刀柄,不知在想些什么。
篝火噼啪作响,映着四个身影,在这荒凉的山寨里,透出一种奇异的安宁。远处的黑暗中,影分身隐在树影里,听着茅草屋传来的细微交谈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 历练的路还很长,但至少,他们已经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