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诺奖的标准,谁懂?

——题记

汽车的轮胎碾过北欧清晨的薄雾,车窗外的针叶林像被冻住的绿色浪潮,一直漫到天际线尽头。导航屏上“斯德哥尔摩”的字样逐渐清晰时,我攥着笔记本的手忽然松了些——指节因为一路用力而泛着淡淡的白,此刻终于能舒展地贴在粗糙的纸页上,感受那些提前写下的采访提纲在指尖下微微凸起。这场从中国南方小镇出发,跨越七个时区的采访,终于要落在诺贝尔文学奖的故乡土地上。

出发前的那个深夜,我在书桌前整理行李,台灯的光晕里摊着近十年的诺奖获奖名单。从2012年的莫言到2022年的安妮·埃尔诺,从石黑一雄笔下的移民故事到奥尔加·托卡尔丘克书中的魔幻现实,每一个名字旁边都密密麻麻记者读者的提问,有的是打印出来的邮件截图,有的是手写的便签:“他们写的故事离我们那么远,为什么能得诺奖?”“诺奖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是文笔好,还是故事深刻?”“我们身边那些写小说的作者,永远没机会靠近这样的奖项吗?”这些问题像细小的灯,一路照亮我辗转机场、车站的漂泊路——在广州白云机场等转机时,我对着登机口的玻璃幕墙反复默念;在法兰克福机场换乘火车时,我把笔记本摊在膝盖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发呆;甚至在斯德哥尔摩机场取行李时,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名单,生怕这些疑问被落在陌生的异国他乡。

那时我还没意识到,“采访诺奖故乡”早已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它更像一场寻找答案的旅程,一端连着遥远的斯德哥尔摩,另一端连着中国无数个基层作者的书桌——那些在邮局里写小镇故事的人,在医院里记病房日常的人,在田埂上写庄稼生长的人,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文字能和诺奖产生关联,但他们的困惑、他们的坚持,恰恰是我此行最该带回的答案。

抵达斯德哥尔摩的第一站,不是庄严的皇家科学院,也不是游人如织的诺贝尔博物馆,而是老城区一条窄巷里的二手书店。巷子很静,只有偶尔驶过的自行车铃响,阳光穿过巷子上方交错的电线,在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书店的木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用瑞典语和英语写着“时光之书”,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在跟过往的岁月打招呼。

店里的空气里混着旧书的油墨香和木质书架的味道,暖黄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把每一本书都照得温柔。木质书架几乎顶到天花板,上面摆着许多诺奖得主的初版作品,有的书脊已经磨损,露出里面的牛皮纸,有的书页间夹着泛黄的便签,有的是读者的批注,有的是书店老板手写的推荐语。老板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圆框眼镜,正坐在收银台后翻一本厚厚的诗集,听见动静抬头看我,眼里立刻露出笑意。

听说我来自中国,老人放下书,从收银台后走出来,脚步有些慢,却很稳。他绕到书架的最里面,踮起脚从顶层抽出一本莫言的《红高粱家族》,书的封面已经有些卷边,却被保存得很干净。他翻开扉页,指着上面贴着的一张褪色照片说:“这是2012年莫言获奖时,我们书店举办读者交流会的场景。”照片里的人挤在小小的书店里,有人举着酒杯,有人捧着书,脸上的笑意和此刻老人脸上的一模一样。“那天来了很多人,有读过莫言作品的,也有没读过的,大家都想知道,什么样的中国故事能让全世界看见。”老人的英语不太流利,每说一句话都要顿一顿,却格外认真,“后来我们进了很多本《红高粱家族》,慢慢的,有人在书里夹便签,说读的时候好像能闻到山东的泥土味,能看见风吹过高粱地的样子——你看,这就是文学的魔力,它能把那么远的地方,拉到你眼前。”

我接过那本书,指尖拂过照片里人们的笑脸,忽然想起出发前见过的基层作者老周。老周在南方小镇的邮局工作,今年五十八岁,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却还保持着手写稿子的习惯。他的书桌就在邮局的休息室里,靠窗的位置,上面摆着一摞摞稿纸,有的写满了字,有的只写了开头,旁边还放着一个旧茶杯,杯壁上印着“先进工作者”的字样。

老周写了三十年短篇,笔下全是小镇居民的生活:张婶的裁缝铺里,缝纫机“哒哒”响着,缝补着小镇人的日子;李叔的修车摊前,总是围着一群孩子,听他讲年轻时跑运输的故事;夏天的傍晚,孩子们在河边捡贝壳,把笑声丢在水里,跟着波浪漂很远。去年他的文集《小镇记事》出版,印数只有一千册,还是出版社的朋友帮忙争取的。书出来那天,老周抱着书去镇上的各个角落送,给张婶送一本,给李叔送一本,给河边捡贝壳的孩子们每人送一本。

后来我去小镇采访他,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小镇记事》给我,书里夹着好多张老照片,有的是张婶裁缝铺的样子,有的是孩子们在河边的合影。“我写的都是身边的事,没想过能出版,”老周摸着书的封面,眼里闪着光,“但每次有人跟我说‘这写的就是我家的事’,我就觉得值了。有次张婶拿着书来邮局,跟我说‘你把我年轻时做衣服的样子写下来了,我家闺女都没见过呢’,那天我高兴了好几天。”

那时我还没把老周的写作和诺奖得主的创作联系起来,可在斯德哥尔摩的二手书店里,听着老人的话,摸着《红高粱家族》里的照片,忽然明白——老周笔下的小镇和莫言笔下的高粱地,其实藏着同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不是华丽的辞藻,不是宏大的叙事,而是用具体的人和事,连接起不同人的生命体验。就像老周的文字能让张婶想起年轻时的自己,莫言的文字能让瑞典的读者闻到山东的泥土味,这种“连接”,或许就是文学最本质的意义。

离开二手书店时,老人把那本《红高粱家族》送给了我,还在扉页上写了一句话:“好的文字,是跨越山海的桥。”我抱着书走在窄巷里,阳光刚好照在书的封面上,“红高粱”三个字像是活了过来,在我眼前晃出一片火红的高粱地,也晃出南方小镇的河边,孩子们捡贝壳的笑脸。

第二天,我去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地——瑞典学院。学院坐落在斯德哥尔摩老城区的中心,是一座白色的建筑,门口有两座石狮子,看起来庄重又安静。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是位中年女士,名叫卡琳,她穿着一身深色西装,说话温和却很有力量。她带我走进学院的会议室,推开门的瞬间,我忽然屏住了呼吸——会议室很大,中间摆着一张长长的木质长桌,周围放着十几把椅子,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桌子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像撒了一把彩色的宝石。桌子上摆着历年的诺奖获奖证书,每一份证书的设计都不一样,有的印着获奖者的手稿,有的画着他们笔下的场景,有的则是简单的线条,却透着满满的诚意。

卡琳指着那些证书说:“每年九月到次年十月,评委们都会在这里讨论获奖人选。很多人以为我们会争论‘这部作品够不够深刻’‘文笔够不够华丽’,其实不是的。我们讨论最多的,是‘它能不能让更多人听见那些被忽略的声音’。”她拿起一份安妮·埃尔诺的获奖证书,证书上画着一个女人在厨房做饭的场景,很普通,却很温暖。“安妮·埃尔诺写自己的母亲,写工人阶级的生活,那些琐碎的、真实的细节,比如母亲在厨房里擦桌子的样子,比如一家人吃饭时的对话,很多人看了之后说‘这写的就是我的母亲’‘这就是我的生活’。”卡琳的眼神很亮,“诺奖从来不是给‘最好’的作家,因为‘最好’没有标准。它是给那些能让不同地方、不同身份的人,在文字里找到共鸣的作家——这就是我们的标准。”

我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证书,听着卡琳的话,忽然想起旅途中遇到的另一位基层作者小林。小林是位90后护士,在南方一座城市的儿科医院工作,轮班的间隙,她总喜欢把手机拿出来,在备忘录里写病房里的故事。她写患白血病的小女孩朵朵,每天早上都会偷偷给玩偶打针,说“要让玩偶先好起来,这样我也能快点好”;她写陪孩子治病的奶奶,每天晚上都会在走廊里偷偷抹眼泪,却从不在孩子面前哭;她写医生和护士熬夜抢救病人后,坐在护士站里吃凉掉的盒饭,互相打气说“明天会更好”。

小林的文章没有发在大的平台上,只发在医院的公众号上,每篇文章的阅读量也不算高,最多的时候也就几千。但每次发完文章,都会有很多人在评论区留言:“看哭了,我家孩子也在儿科住院,谢谢你们的照顾”“护士姐姐辛苦了,你们也是孩子的英雄”“朵朵要加油,一定会好起来的”。有一次,小林跟我说:“有个家长因为孩子的病情很焦虑,看了我写的朵朵的故事后,跟我说‘原来还有这么多孩子在努力,我们也不能放弃’。那一刻我觉得,我写的这些东西,比任何奖项都重要。”

原来无论是诺奖得主笔下的宏大叙事,还是基层作者写的微小日常,核心都是“看见”——看见那些被忽略的角落,看见那些平凡人的光芒。安妮·埃尔诺看见母亲的一生,小林看见病房里的坚持,老周看见小镇的温暖,他们都在用文字把这些“看见”记录下来,然后传递给更多人。而这种“看见”和“传递”,不就是文学最珍贵的价值吗?

采访的最后一天,我去了斯德哥尔摩的海滨公园。公园里很安静,只有海风拂过树叶的声音,还有偶尔传来的鸟鸣。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像撒了一把碎银,几只海鸥在海面上飞翔,飞得很高,很远。公园里有一座诺贝尔的雕像,雕像前的石板路上,刻着不同语言的“和平”“希望”“梦想”,阳光照在上面,每一个字都闪着光。

我坐在雕像旁边的长椅上,拿出笔记本,把这些天的采访记录一一整理。从二手书店老人的话,到卡琳的解释,再到老周和小林的故事,那些片段像拼图一样,慢慢拼出了“诺奖标准”的样子。我忽然明白,自己寻找的“诺奖标准”,其实从来不在复杂的评选规则里,而在每一个作者与读者的连接中——就像莫言笔下的红高粱,连接了中国山东与瑞典的书店;就像老周写的小镇故事,连接了邮局职员与小镇居民;就像小林写的病房日常,连接了护士与患者。

海风拂过脸颊时,我在笔记本上写下:“诺奖的故乡不是一座城市,不是斯德哥尔摩的某条街道,而是每一个作者用心记录生活的地方;诺奖的标准不是一套冰冷的规则,不是评委们的争论,而是‘真正看见他人,并让他人被看见’。”

返程的飞机上,我把那本《红高粱家族》放在膝盖上,偶尔翻开看看。飞机穿过云层时,我看着窗外的云海,想起老周书桌前的稿纸,想起小林手机里的备忘录,想起那些基层作者的脸——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文字能走到远方,却始终在自己的角落里,认真地写着身边的故事。而对于我们这些文学路上的同行者来说,真正的价值从来不是追逐远方的奖项,不是羡慕诺奖得主的光环,而是扎根基层,倾听那些平凡的声音,记录那些真实的故事。因为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都值得被写进文学里;每一个用心创作的基层作者,都在搭建着连接人心的桥梁。

当飞机降落在中国的土地上,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和人群,看着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有的提着行李回家,有的背着书包出发,我知道,这场“采访诺奖故乡”的旅程没有结束,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我们会带着在斯德哥尔摩的收获,回到基层作者身边,听老周讲小镇里新发生的故事,听小林说病房里的新变化,听更多人讲他们的生活、他们的热爱。然后把这些故事讲给更多人听,让更多人知道,基层作者的文字里,藏着最真实的生活,藏着最温暖的力量。

因为真正服务基层作者,让每一份真诚的创作都被看见,让每一个平凡的声音都被听见,才是文学最温暖、也最坚定的选择。就像二手书店老人说的那样,好的文字是跨越山海的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基层作者把这座桥建得更宽、更长,让他们的文字能走到更远的地方,让更多人在文字里,找到自己的影子,找到生活的力量。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混沌天帝诀全文阅读方千羽萧慕白游戏氪金建哥传奇NBA:詹姆斯跪求加盟,我拒绝骑砍草原帝国鬼门神医足迹遍神州之北京快穿:钓系宿主会撩,没人跑得了数码选召之从鼻涕兽开始网游:没人说话,我读个条先我在漫威做编辑桃运毒医重生方协文玫瑰孕气不断原神之开局魔刀千刃一个白色宝箱,你开出了全世界?长生:我在修仙界当农场主网游之清道夫网游之虚拟战争潘帕斯兽腰开个公司做游戏终章【残梦幽影】你的情深我不配类似小说无敌从当反派开始房间求生:我提前知道门后提示花昭叶深重生七零小军嫂最新章节在线阅读斗罗2:病弱妹妹是团宠网游炎黄:化身千万天唐锦绣房俊师父是谁心理真相在危机生存游戏靠空间赢麻了[综]饕餮全民求生:我是地窟第一猛男我只想安静地打游戏种田游戏就是要肝爽爆!被暗恋大佬娇养了闪婚后疯批战少每天缠哄我生崽姜若烟战景妄黄庭道主在魔兽当农民的我,很是骄傲!游戏背包白面小生惹他?他隐藏职业,一人屠一城!【凹凸】梦魇大器晚成的我长生不死史上最强射手王者:定榜双区第一,我火爆全网异界建议系统献祭跑卫末日后的我超凶赛马娘:走向世界的光怪物聊天群
侠客书屋搜藏榜:[兄弟战争]姐妹俩的后宫王者峡谷:陆神反被撩苏南熹夜清羽哑娘有空间荒年不愁最新章节在线阅读致命游戏拥有日月星辰迷失在艾泽拉斯我的妹妹来自日本校园修仙狂少极限最强大佬兵种无限附加金词条,无敌怎么了人与自然的挽歌原神:往生堂客卿之女是帝君激推[综]美人何处归我成了反派的专属小嗲精古神的诡异游戏三生三世:素绵重生归来梦幻西游:开局第一无级别超级大脑网游三国:开局招募上官婉儿网游之梦幻问道斗破从俘获女神开始小周周的杂七杂八理足球经纪人大佬,重塑足坛格局拿稳BE剧本后成了全师门白月光透视兵王第三球王很气,和甩了我的前任HE了神级兑换系统全民领主:开局获得远征系统神级黑海领主重生之十全九美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网游之武动天下绝世天骄剑仙不用剑篮坛紫锋HP之东方诡术师与黑魔印记都市终极魔少林云嫣徐简是什么小说我在游戏森林靠系统求生存傲娇三宝:总裁爹地宠上天假面骑士:铠甲的奇妙冒险在尘埃之上:米兰球神纪全球职业时代幻想降临之机械师游戏从世界树开始他才结丹期,就拥有三千大道神通鬼灭:上弦0好像是个废物唉王者:打哭叶白姨,你管这叫八岁全民网游之六大奇遇,送我上青天四小阴门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斗罗:退婚后,深陷强者修罗场末日生存,我的海岛能升级开局寄生邪神!萌主她总是扑克脸游戏入侵:我的天赋能偷万物神豪养崽,参加综艺后我爆红全网斗罗:我灵魂圣女,专治各种不服拜托,超级英雄也会染上班味的直播,然后碰瓷男主当锦鲤进入抽卡游戏神印:成为骑士后,我是魔族团宠万千功法录御兽求生,我靠反卷当榜一被困全息游戏后执迷为梦以你为荣盾勇:寒怒屠穹副本求生:我靠善良杀疯了荒野灵气:从跳伞幸存到执掌万灵顶级神豪!富婆打赏完男神们疯了网游之妻从任务来我的师座林译异世界骷髅生斗罗2:穿越斗罗之重振天使荣光主播,你马甲怎么这么多!?斗罗:七宝弃女!武魂殿神罚圣女惊骨黑雾求生:我的向日葵能导航神印:我,白玲轩,强娶魔神皇斗罗:一根命运笔,书写未来斗罗:转投武魂殿后,我内卷成神斗破:焚穹九幽斗罗:开局携天道拐走唐三虚拟纪元往事网游:开局获得混沌体系统为我氪金后,大佬成榜一大哥陆总跪地求饶,沈小姐偏要独美!我的小马驹G5,第1季人间之万象我也不想沦陷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女王从顶流做起绝世:霍雨浩妹妹杀疯了斗罗大陆固始私房小厨斗罗叶骨衣:穿回过去,还称帝?四合院:傻柱重生,娶妻陈雪茹用读档专抢敌人机缘后,我飞升了综影视: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向阳而许亮剑:开局手搓飞雷炮,老李乐疯了!足坛中场神!世一中横空出世综影视,准备好了吗?木心来也!传奇法爷:开局隐身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