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虎刚把最后一块加固板钉在训练室的门框上,手腕上的能量手环突然发出轻响,王一一的全息投影立刻弹了出来:“星虎!赶紧回驻地厨房,楠楠和星梦把冰箱翻空了,说要吃酸菜鱼,再晚点估计厨房要被她们改成训练场!
全息投影里隐约传来玻璃碰撞的脆响,星虎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楼下冲。刚拐过走廊拐角,就撞见抱着一摞陶瓷碗的月初十,两人差点撞得人仰碗翻。“别急别急,我刚从储物间找出备用餐具,”月初十稳了稳碗摞,“月末路已经在厨房救火了,叶影正帮着拦那两个小家伙呢。”
推开厨房门的瞬间,星虎被眼前的景象逗笑了。月末路正单手按住冒热气的汤锅,另一只手试图抢下星楠楠手里的酸菜坛;叶影背靠着冰箱门,脚尖还抵着一袋跃跃欲试的草鱼块,叶星梦正踮着脚扒他的胳膊;灶台边散落着三四袋拆开的调料包,最显眼的是王一一刚摆在料理台的新鲜花椒,翠绿得发亮。
“都停手!”星虎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闹哄哄的厨房瞬间安静下来。星楠楠立刻松开抓着坛口的手,背到身后踮着脚撒娇:“星虎哥,我们就是想尝尝你做的酸菜鱼嘛,上次在江津古镇吃的那种!”叶星梦也赶紧收了动作,手指偷偷勾了勾叶影的衣角:“影哥说鱼要新鲜现杀,我们刚从水产区订的活鱼。”
王一一从料理台后探出头:“算你们有良心,没敢自己杀生。不过星虎,你确定不用我帮忙?上次月初十煮个面条都差点把锅烧穿。”
“放心,看我的。”星虎挽起袖子走到料理台边,指尖划过冰凉的草鱼背,“酸菜鱼的精髓在鱼鲜、汤浓、酸菜香,第一步就得把鱼处理好。”他抽出特制的能量匕首,刀刃轻转间就将鱼身片成薄厚均匀的鱼片,鱼骨被精准剔出,连鱼腹的黑膜都刮得干干净净。
月初十蹲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这刀工比镇上的大厨还厉害!上次我片鱼,鱼片都变成鱼泥了。”月末路靠在门框上补充:“星虎在江村执行任务时,跟着老渔夫学过,据说最正宗的酸菜鱼就是渔夫发明的,把卖不掉的小鱼和农家酸菜煮在一起,没想到成了招牌菜。”
叶影趁机把草鱼块拎到水槽边:“我来处理鱼骨,熬汤得用小火慢炖才白。”他接过星虎递来的姜片,刚放进锅就被星梦拽了拽袖子:“影哥,要加葱段吗?妈妈做汤都放葱段的。”“听你的,”叶影笑着从筐里抽了根大葱,“不过得等水开了再加,不然香味会散。”
星虎这边已经开始腌制鱼片,他往碗里撒了少许盐和淀粉,又滴了几滴料酒:“抓匀后静置十分钟,这样煮出来的鱼片滑嫩不碎。”王一一突然“呀”了一声,举着手机跑过来:“刚查了食谱,说加个蛋清会更嫩!我去拿鸡蛋!”话音未落就撞开厨房门冲了出去。
月初十趁机凑到酸菜坛边:“这酸菜是上次从重庆带回来的老坛酸菜吧?闻着就酸香扑鼻。”他刚想伸手抓一把,就被星虎用筷子敲了手背:“急什么,酸菜要先炒出香味。”星虎往热锅里倒了少许植物油,待油温升至六成热,先下姜片爆香,再倒入攥干水分的酸菜翻炒,厨房瞬间被浓郁的酸香填满。
“咕嘟咕嘟”的声响从汤锅那边传来,叶影已经把鱼骨熬出了奶白色的汤,星梦正踮着脚往锅里撒胡椒粉:“影哥你看,汤像牛奶一样!”叶影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下加入炒好的酸菜,味道会更鲜。”
王一一举着鸡蛋跑回来时,月末路已经把餐具摆得整整齐齐。“蛋清来了!”她磕开鸡蛋,小心翼翼地把蛋清倒进鱼片碗里,星楠楠立刻凑过去帮忙搅拌:“我来我来,上次我拌的肉馅可好吃了!”星虎刚想提醒别搅太久,就见女孩们已经把鱼片拌得均匀发亮,倒也省了功夫。
最关键的时刻终于到了。星虎将熬好的鱼骨汤倒进炒酸菜的锅里,待汤汁沸腾后撒入干辣椒和新鲜花椒,醇厚的香气瞬间溢出厨房,连路过走廊的巡逻队员都忍不住探头张望。“先下鱼骨煮三分钟,让味道融合,”星虎说着掀开锅盖,白汽氤氲中,酸菜的酸香和鱼的鲜香完美交织,“然后再下鱼片,轻轻推散就行。”
月初十早就端着碗在旁边等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什么时候能吃啊?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月末路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急什么,等花椒的麻味渗进去才好吃。”王一一则拿着手机不停拍照:“这卖相绝了,比饭店的还好看,必须发个动态。”
鱼片浮起来的那一刻,星虎关掉了火源,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好了,可以出锅了。”叶影立刻端过最大的陶瓷盆,星虎手腕轻扬,滚烫的汤汁带着鱼片和酸菜稳稳落入盆中,溅起的油星被他用能量屏障轻轻挡开。
六个陶瓷碗很快被盛满,星楠楠第一时间夹了片鱼肉塞进嘴里,烫得直呼气却舍不得吐:“好吃!比古镇的还好吃!星虎哥你太厉害了!”叶星梦也跟着点头,小嘴塞得鼓鼓的:“汤也好喝,酸酸辣辣的。”
星虎看着围坐一桌的众人,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鲜嫩的鱼片在舌尖化开,酸菜的酸、花椒的麻、鱼汤的鲜在味蕾上层层绽放,连能量手环都因为主人的愉悦而泛起微光。王一一喝了口汤感叹:“这才是家的味道嘛,比整天吃营养剂强多了。”
月末路夹了块酸菜放进碗里:“下次可以试试加些豆芽,口感更丰富。”月初十已经干掉了半碗,含糊不清地附和:“加什么都行,只要星虎做的我都吃。”叶影则把挑好刺的鱼肉放进星梦碗里,看着她满足的笑脸,眼底满是温柔。
窗外的夕阳透过厨房的玻璃窗,在满桌的热气中洒下金色的光斑。星虎看着眼前吵吵闹闹却格外温暖的画面,忽然明白所谓的传奇力量,从来不止于战场的热血拼杀,更藏在这样一碗酸菜鱼的烟火气里,藏在彼此相伴的琐碎时光中。他拿起汤勺给每个人添了点汤,笑意漫过眼角:“不够还有,锅里还剩不少。”
叶星梦举着空碗欢呼,星楠楠立刻跟着响应,厨房的笑声混着淡淡的酸香,飘出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