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
叶弯从蔡磊手里拿书,蔡磊还躲了一下。
结果下一秒书就被抢走了。
看见表姐翻开,蔡磊忍不住捂脸,这种乱七八糟的书,姑父怎么就……
就听见叶弯开口:“爹,这不是市面上新出来的话本子吗,你这是专门买来给我的?你怎么知道我爱看?”
她这话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头上。
爱……爱看?
叶弯疑惑挑眉,怎么了?
方大儒这才回过神来,“咳,我看卖得挺火的,就买来给你打发时间。”
死都不能承认,这是他写的,要不然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没错,方大儒如今想通了没事干的时候可以写点杂书,顺便赚点银子,给女儿女婿减轻一点负担。
市面上流行的不少话本子都是他写的。
落在市井这些年,他听过的见过的多了去了,格外有灵感。
“谢谢爹。”叶弯把书拿着,看着几人,“你们都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
蔡磊在方大儒怒视的眼神中,带着一脸谄媚的笑,把银子递过去。
方大儒接过冷哼一声。
臭小子,要不是他女儿出来,他就解释不清了。
云钦一言难尽,跟在叶弯身后,实在是没憋住问道:“你喜欢看这个?”
叶弯回头,“是啊,你也喜欢吗?”
云钦:“……我不喜欢。”
看着云钦涨红的脸,叶弯笑了一声,“你可以看看里面写得还是挺精彩的。”
贵族之间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云钦急忙道:“我不喜欢。”
叶弯没再说话了。
到了正厅里,叶弯把书放下,下人给几位上茶。
蔡磊厚着脸皮围在方大儒跟前,“姑父,马上要到中秋节了,你看我带点什么东西回去比较好?”
他出来也有半个月了,中秋节之前肯定是要回去的。
方大儒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慢悠悠开口,“你小子自己回去就行,别在这试探我的意思。”
去不去蔡家他得尊重淳雅的意思。
眼看着蔡大娘进来了,蔡磊像一只归巢的鸟儿一样扑了过去。
“姑,姑母~”
蔡大娘,“别整这死动静了,有事说事。”
蔡磊:“……”
其他人基本都是看着蔡磊表演。
云钦沉默不语,脑子疯狂地转动。
蔡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门亲戚了,难不成这是表亲?
“姑母,我拜了我二侄女为师,以后要学做生意,要是有不懂的地方你们也得指点指点我。”蔡磊使劲儿套近乎。
“不回去读书了?”蔡大娘乐呵呵的。
她那个弟弟,做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的,没想到能生出性子这么活泼的儿子来。
蔡磊正色,“当然是要读的,咱们家都是读书人,我要是不读书,我爹能扒了我的皮,这不是找点兴趣爱好吗?毕竟谁不喜欢钱啊,姑母你说是不是。”
“嗯,是,挺会油嘴滑舌的。”
一旁的叶弯对云钦道:“云公子,点心你可以定下,明日来取就行。”
云钦回神,大概说了说自己要的样式和口味。
就要起身告辞了,因为他实在是没理由再继续留下去。
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叶娘子,抱歉,之前的事情对你造成了困扰。”
他第一次遇见心动的女子,没想到已经嫁做他人妇了。
万般遗憾。
“无事,我并没放在心上。”
云钦一瞬间懂了,无关紧要的人才会不放在心上吗。
他真是疯了。
……
……
“真是疯了,皇上怎么有这种想法?”
安府。
安河听到安宴的话,一下站了起来。
“如今已经成了这样了,人都打进江南了,难不成皇上还做梦景王会投降吗?”
皇上脑子里面是不是进水了?还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觉得谁都会顺着他。
人家已经造反了,不想着把上京夺回来,还在那儿做什么美梦呢!
一旁的文大人见气氛不对,想溜,“安家主,云大公子,话我已经带到了,皇上的意思是让你们云家出面,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文大人走得要多快有多快,不管是皇上让谁出面,反正不要让他出面就行。
也不知道为何,景王的大军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样,一个个势如破竹,直取南地。
到如今大势已去,赢的概率很低了。
六十岁的安海德坐在家主椅子上,看着所有的嫡系子弟,还有几个有出息的旁枝。
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最器重的安宴身上。
“安宴,等我下去之后就是你接班,你看着若皇上实在不是明主,不如落个从龙之功,将来就算是没有功绩,保住咱们现在的荣华富贵还是可以的。”
安德海现在已经不怎么管事了,族中做决定的是安宴。
这话说出来,底下的人神色各异。
安宴就是下一个家主。
“听闻这主将姓林,是个硬茬子,两年之前横空出事,刚开始屡次献计,后头直接披挂上阵,杀人如同切瓜砍菜,还是个能文能武的。”
“这人若是能交好……”
“不行。”
老家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安德海看着儿子。
安宴脸色不太好,“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招揽那个姓林的,别想了。”
安河在一旁啧啧出声,“我说大公子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我们招揽人家,而是巴结人家,说不定巴结人家都不一定赏脸。”
安宴的脸色更难看了,“闭嘴,这件事情以后别提了。”
旁支两个叔伯不高兴了。
“安大公子!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局势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不提了你打算怎么办,带兵去和景王的人对上吗?有赢的打算吗?还是让满院子的家丁女眷也去拼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只想过富贵安稳的日子。
安宴声音冰冷,“这件事情我自有我的安排,别忘了我才是家主。”
“退下吧。”安德海挥了挥手,“安宴,你留下。”
等人都走了,安德海让伺候的下人也下去。
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看向安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儿子他是知道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做出对家族最有利的,这一次如此反常,肯定是事出有因。
安宴跪了下来,“父亲,主将林安远……是我原先留下的孽种。”
“什么,是我们安家人?!”
“哈哈,好啊!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