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儿又把自己融合乌冬的过程讲了一遍。
白老听得啧啧称奇。
他让霍灵儿尝试从头骨里释放乌冬的能量，再叫她自己收回去。
果然不需要他的帮忙，她一人就能轻松搞定。
又立刻吩咐她提取了3000年能量，吸收融合。
非常顺利。
老人家几乎笑得合不拢嘴，这徒孙总能给他带来新的惊喜，这下好了，她以后的魂环全都弄成红色不是问题。
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呷一口放下，
“过来，让老白好好看看你。”
枯槁的手落在霍灵儿脑袋上，轻抚她的秀发，满眼尽是欣赏，
“小丫头真长大了，出落得这般漂亮，往后要更加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霍灵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为他杯子里续上茶，递给他，
“老白，我爸爸又不在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嗯，出任务去了，不过他说这次不会太久，兴许过几日就回来了。”
白老接过茶杯，放到桌上，抬手拍了拍霍灵儿的肩膀，
“这几日你没什么事就呆在我这儿，我尽量帮你多吸收掉一些储存能量，看看魂环能不能变色……”
话音未落，耳边猛地响起一声‘喵——’
吓了白老一跳。
“这，这是活的？刚才瞧见它，还以为是你从星罗城买回来的布偶。”
他一不小心拍到了小年糕，小家伙差点儿被他一掌拍落，直接跳脚，醒了。
霍灵儿笑吟吟将它一把抱到怀里，翻过来对着老白，并高高举起它两只前爪，
“老白，它就是小年糕呀！”
“你还记得吗？我刚来史莱克的时候就遇到了它，结果和马小桃斗气时不小心误伤了它，它就跑了。”
“忘跟你说，后来是天梦哥救了它，一起去了冰火两仪眼。”
“可惜冰火两仪眼的主人不让小年糕跟我走，这次，是它瞅准了机会偷偷逃出来才找到我的。”
白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却奶凶奶凶地‘喵呜喵呜’直叫唤。
“呵呵，小年糕不喜欢别人碰它。”
霍灵儿抱起它亲了亲鼻尖，又摸了两遍头，小家伙才终于安静下来。
白老皱着眉头打量了半天：
“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小猫啊。”
“怎么可能？哪会有这么小的猫？”
霍灵儿眨了眨眼，她的确想问问老白，为什么小年糕能够融入她的武魂之中？
不过，小年糕的精神看起来还是不大好。
想必它上次搞了那么一下之后，需要休息很久才能恢复。
那干脆等它恢复了再说吧，到时候直接演示给老白看。
主要是，现在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急着想要问老白。
“小年糕的事过几天再跟你说。”
霍灵儿的脸色变得凝重，直视白老的眼睛，
“老白，我有一件重要事情问你，你不可以告诉我爸爸。”
白老立时失笑瞎猜道：
“是不是遇到喜欢的人了？不想让爸爸知道？”
“才不是！”
霍灵儿小脸一红，鼓起小嘴。
就算有过喜欢的人，也都已经过去了。
啥都不是！
“你别瞎猜，我要问你很严肃的问题。”
“好好，你问你问。”
白老盘膝而坐，端起茶杯，摆好顾问的姿态。
只见霍灵儿低着头，抿紧唇，酝酿了半天，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
“老白，我会不会不是爸爸亲生的？”
“咳咳咳……”
一口茶水呛到了。
霍灵儿立刻上前为他抚背，但从他的反应看来，很可能他是知道的。
白老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霍灵儿立刻又追问了一遍。
“你怎么会这样想？”
白老神色迅速恢复正常，298岁的阅历和城府，只要他不想让霍灵儿看出来端倪，肯定能藏得毫无破绽。
“我猜的，”
霍灵儿灵眸转动，试探道，
“你看啊，我的脸是不是越长越不像爸爸了？”
白老微眯了下双眼，不动声色地点头道：
“你不说我倒是没注意，也许你长得像母亲吧。”
霍灵儿瘪了瘪小嘴，靠着白老坐到他身边，低低地道：
“老白，你给我句实话，我不会和爸爸说的。”
白老眉头一紧，沉吟了片刻，缓缓问：
“是不是这次你在外面遇见了什么特殊的人？与你说了什么？”
霍灵儿不肯正面回答，挽住白老的胳膊，轻轻靠在他肩头，
“老白，你别再试探我了，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的确得知了一些极可能是真相的事情，而且我几乎能够确定。”
“但是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因为我是爸爸唯一的女儿，从小他一直把我当作最珍贵的宝贝养育，我绝不可能背弃他的。”
她说到这些，不由地哽咽。
这何尝是她内心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她抬起头，水光氤氲的灵眸仰望白老躲闪的目光。
“无论谁是我的亲生父母，我都只会认我爸爸一个人。”
她咬了咬下唇，无比坚定地说，
“但我想知道真相！”
白老沉默许久，哑声道：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番话告诉你爸爸，亲自问他呢？”
霍灵儿用力摇头：
“不，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怀疑这件事，更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查。”
她顿了顿，艰难地说，
“如果会让他知道了惹他难过，那我宁可不查。”
“哦。”
白老犹豫再三，终究把他所知道的那些告诉了霍灵儿。
然而，他知道的信息太有限了。
霍清当年只跟他报备了霍灵儿是抱养的，并不清楚她的身世究竟是什么。
而根据白老自己的猜测，原本是怀疑霍灵儿可能来自于白虎公爵府。
所以，上次才故意安排与她一同去了趟白虎公爵府，并在那里正式将衣钵传承给她。
然而，他却并未发现公爵夫人和戴钥衡有任何不正常。
当时，他也曾怀疑……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
·
两日后。
薄暮时分，霍灵儿从东剑舍灵犀小院打包了三份夜宵带出来。
一份送到玄老家门口，一份留给白老，最后一份带回自己屋里。
拿出来在桌上一样样摆好——炒花生、醉米酿、香叶烤蜜薯、dIY冰糖葫芦。
准备开吃。
可惜只有她一个人。
二师伯许玉衡管教徒弟不严厉，但对他们生活作息却要求很高，勒令门下弟子必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决不允许夜间饮食。
她轻叹一口气，不禁看向黄金树另一端。
据说，霍雨浩和王冬他们一回来就上了海神岛，但被穆老直接抓去闭关了，到现在也还没出来。
好想吃霍雨浩的烤鱼啊！
她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刚打开醉米酿准备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