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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燕洄的肆无忌惮,恰恰暴露了他们盘根错节的渗透之深,这让席初初在愤怒之余,更坚定了要将这些人连根拔起的决心。

通过灵犀贝的指引,感应到裴燕洄逐渐远离皇城范围,席初初便立刻下令。

“阿丑,可以行动了。你与拓跋烈在外围警戒提升至最高,但注意隐蔽。巫珩,你的‘无影蛊’可能感知到地窖内守卫的即时状态?”

巫珩颔首,然后与“无影蛊”进行感应:“可以。地窖入口及内部核心区域附近,共有固定守卫四人,气息平稳,似在轮值休息。”

他顿了顿,补充道:“裴燕洄离开后,他们的警戒似乎略有松懈。”

“好。”席初初目光精锐:“通知影十六,时机已到,务必小心。”

命令传出不久,一道比夜色更幽暗的身影,如同真正融入阴影的水流,悄无声息地滑向那座废弃库房。

正是影十六阿丑。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但对于席初初而言,每一息都仿佛被拉长。

她静静立在原地,身形较一年前已经更显成熟窈窕,她微微抿紧的唇线和凝视着库房方向的眼神,泄露了她内心的紧绷。

拓跋烈手握刀柄,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巫珩则闭目凝神,通过散布的蛊虫感应着那片区域的细微变化,同时分出一缕心神,关注着席初初的状态。

约莫半个时辰后,那道幽暗的身影去而复返,如同影子般出现在席初初面前,单膝跪下。

影十六的身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衣袍都还算整齐,只是从头到脚几乎湿透了。

他的发梢和衣角还在“滴滴答答”地落下水珠,在干燥的地面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席初初见他平安归来,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寒冷还是别的缘故,但眼神清明稳定。

“陛下。”影十六的声音带着一丝水汽浸润后的低哑:“属下已潜入地窖,并确认了太上皇与太后娘娘的安危。”

席初初不由得朝前一步:“如何?他们可好?有无受伤?地窖内情形怎样?”

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与稳重,但这连珠炮似的问题也显示出她内心的焦灼。

影十六答道:“回陛下,二圣目前暂且安然。太上皇与太后被安置在地窖深处一间干燥的石室内,虽有简陋床铺桌椅,但并无刑具枷锁。”

“属下远远观之,二圣衣着整齐,面容虽有倦色,但精神尚可,未见明显外伤。太后娘娘似有些受惊,太上皇一直在一旁安抚。”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描述地窖内的情况:“地窖构造复杂,入口隐蔽,内有多条岔道,且有机关消息。核心石室附近守卫四人,武功路数不像宫中侍卫,亦不像江湖路子。属下为避开水道机关,不得已涉水潜行,故弄湿了衣衫。”

原来那满身水渍是这么来的。

席初初稍微松了口气,但听到“水道机关”,眉头又蹙起:“水道?地窖内怎会有水?”

影十六:“似是与宫中某处废弃的排水暗渠相连,水流虽缓却深,形成一道天然屏障,且水声能掩盖部分动静。裴燕洄选择此地,确有独到之处。”

席初初沉吟,这裴燕洄,还真是将地利用到了极致。

她最关心的是:“你可曾让父皇察觉到仍然?”

影十六眼中闪过一丝微光,点头:“属下在寻机靠近石室时,刻意在太上皇视线所及的一处阴影边缘,露出了影卫特有的袖箭箭囊徽记片刻。太上皇当时正与太后低语,目光扫过时,确有瞬间凝滞,随即恢复如常,并似有若无地朝属下的方向略微颔首,然后便继续安抚太后,再无异常。”

成了!

席初初心中大石落地大半。

父皇如果看到她派人前往,却没有实施营救,想必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种无需言语的默契,让她眼眶微热。

父皇的镇定与配合,是她此刻最大的慰藉。

“你做得很好,辛苦了,先去换身干爽衣裳,好好休息。今日之事,绝密。”席初初温言道,眼中带着赞许。

“谢陛下,属下告退。”影十六行礼后,再次无声退入黑暗。

席初初转身,面向拓跋烈与巫珩,脸上露出了自裴燕洄逃脱后的第一个真正轻松些的表情。

“父皇暂且无恙,且已知晓朕的安排。如此一来,我们便更能从容布局了。”

拓跋烈闻言,脸上也露出为她庆幸宽慰之色:“那陛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巫珩看着席初初眼中那因为父母平安消息而重新燃起的灼灼神采,眸底柔和了几分,但他更冷静地提醒:“陛下,虽二圣暂时平安,但裴燕洄随时可能返回或改变指令。我们需尽快拟定下一步计划。”

席初初颔首:“不错。裴燕洄离宫,必是去与同党接头或传递消息。”

她沉吟片刻,心中大抵猜到裴燕洄如今的行动。

“巫珩,我将灵犀蛊交由你,由你来感知裴燕洄的方位,拓跋烈,你则盯紧所有可能与裴燕洄及其党羽相关的在京可疑地点,尤其是……与金国有贸易往来的商号、使节关联场所,乃至一些看似清贵的文士雅集之所!”

拓跋烈与巫珩虽非她手下,可如今南疆与西荒皆成为了大胤附属连盟,再加上他们与席初初有婚盟关系,自然领命。

拓跋烈立即调派人手,布控监视。

巫珩则凝神感应灵犀蛊,试图捕捉裴燕洄停留的方位。

两人执行力极强,但心中却同时掠过一丝异样——女帝方才的布置,条理清晰,目标明确,却隐隐有种……将眼前宫廷斗争暂时搁置、抽身而出的意味。

席初初连夜秘密召见了顾丞相、少理寺卿、萧太傅等几位绝对心腹重臣。

同时将宫内局势,对裴燕洄及其背后势力的监控计划,以及她离宫后由几人共同决策、互为制衡的临时权力架构,一一做了周密部署。

在席初初将一切托付给他们时,同时将自己内心的想法一并托出。

“裴燕洄回大胤,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牵制住朕,让朕无暇对北境与金国的战役施以援手,坐视赫连铮孤立无援,直至北境防线被金国铁骑踏破。”

她缓缓踱步到窗前,冰冷的夜风吹拂进来,扬起她鬓边几缕青丝。

她的眼神在窗外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幽深如古井,又似跳动着两簇冰冷的鬼火。

“可朕……偏不能如他所愿。”

她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扫过一众人的脸庞。

“北境不能破。金国的野心绝不止于北境,一旦让他们得逞,铁蹄南下,首当其冲便是大胤,唇亡齿寒的道理,朕岂能不懂?助北境,亦是保大胤,因此此趟北境……朕非去不可!”

“陛下!”萧太傅失声:“万万不可!金国谋划深远,连大胤皇宫都被其暗桩渗透至此,北境局势更是凶险万分,刀剑无眼,您万金之躯,岂可亲涉险地?若有差池……”

顾沉璧虽未惊呼出声,但那双郁墨色的眸子骤然缩紧,一直维持的冷静面具出现了裂痕,袖中的手指蓦然攥紧。

北境战场是何等所在?那是绞肉机!

她竟然要亲自前往?

恐惧与担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甚至超过了对她决策的钦佩。

“陛下,萧太傅所言极是。潜流暗涌,防不胜防,您留在宫中运筹帷幄,远比亲临前线稳妥。”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紧绷,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席初初知他所想所虑,却摇了摇头,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正因金国谋算之深,朕才必须去。赫连铮与北境需要的不仅是物资兵马,更需要一个明确的、来自大胤最高统治者的支持。”

“有些事,有些关窍,非亲临其境不能洞察,非直面敌人不能破局。朕意已决。”

她看向他们,目光中充满了信任:“朕离开后,宫内一切,明面上的事务由顾丞相总领,暗中的监控、防卫、以及与父皇母后的联系接应,便全权交由朕的皇夫拓跋烈与巫珩二人负责。影十六及其麾下精锐,还有沈少理寺卿掌控的暗查力量,皆会配合你们。”

“你们都是朕最信任的臂膀,这里,就托付给你们了,替朕反牵制住裴燕洄。”

最信任的臂膀……全权托付……

这几个字重重敲在他们所有人的心头。

而听到“皇夫”的拓跋烈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那是被席初初认可与承认,更是对她安危的无比担忧交织成的沉重责任。

他猛地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的承诺:“陛下信重,烈万死不辞!必守好皇宫,等陛下凯旋!”

巫珩并没有跪,但他也一样被“皇夫”二字所撼。

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席初初一眼,那墨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悸动与决心。

“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顾沉璧微微躬身,却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臣,遵旨。陛下……请务必珍重。宫内之事,臣纵粉身碎骨,亦不会让陛下有后顾之忧。”

席初初勉强弯了弯嘴角,点头,不再多言,立刻着手最后的安排。

最后,她郑重道:“朕离宫期间,宫内一应重大行动决策,由你们几位共同商议,倘若有连你们都难以决断的疑难问题……”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与狡黠:“可设法秘密请示太上皇。他老人家,心里亮堂着呢。”

几位老臣虽对女帝亲赴北境忧心忡忡,但也知她决心已定,且安排妥当,只能含泪领命,保证鞠躬尽瘁。

一切安排就绪,天际已微微泛白。

席初初换上一身毫不起眼的玄色劲装,以特殊药水略微改变了肤色与眉眼细节,戴上兜帽面纱,悄无声息地潜出寝宫,准备通过一条极为隐秘的备用密道离宫。

就在她即将踏入密道入口所在的冷僻宫苑时,脚步却猛地一顿。

月光如水银泻地,清清冷冷地洒在覆着薄霜的宫墙和光秃的枝丫上。

墙根下,一人身披雪白的狐裘,静静伫立,仿佛与这清辉寒夜融为一体,已等候了不知多久。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兜帽下,席初初瞳孔微缩。

一眼她便认出,他是萧瑾。

他不再穿着那身总带着阴郁气息的深色衣袍,一袭华贵却丝毫不显俗气的银白狐裘,衬得他身姿如玉树临风。

他看着伪装过的她,却也仿佛一眼就认出了那兜帽下的真容。

他的眼神不再忧郁黯淡,而是沉淀着一种复杂难言的千言万语。

“陛下……”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寒夜里有些低哑,带着幽怨:“难道……您回来了,就不再打算见我一面,便要走吗?”

席初初沉默了片刻,缓缓抬手,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即便做了修饰也难掩清丽本质的脸庞。

她看着他,面上不由得浮起久违放松的微笑,唤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小哭包。”

听到这声呼唤,萧瑾眼底似乎有微弱的水光一闪而过。

他举步,踏着月色,一步步走近,直到在她面前三步之遥停下。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然后,他抬手,轻轻拂开了狐裘的兜帽,让整张完好无瑕、俊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完全暴露在月光下。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那张曾经被狰狞疤痕破坏、令人不忍直视的面容,此刻光洁如初,肌肤温润,眉眼如画。

仿佛时光倒流,昔年那个名动京城、公子世无双的萧瑾,就这样完好无损地、带着一身清冷月华,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

月光似被风吹得摇曳了一瞬,洒在他纤长的睫羽上,投下淡淡的影。

“我……”他张了张口,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句裹挟着夜风寒气的低语:“我……等了很久。”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那句“等了很久”的尾音,几乎要融进四起的夜风里。

这时,一阵急风刮过他脸,带来了寒意,可下一秒,带着清冽馨香的气息骤然靠近,毫无预兆地将他重重包裹。

只见席初初踮起脚尖,手臂环过他的肩颈,将他抱住,而他整个人,已然被那不容置疑的温暖与熟悉的气息全然笼罩。

“阿瑾,朕好想你!”

她的声音贴在他的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如春水解冻,潺潺注入他冰封的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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