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看他们用的是什么修眉刀了？”宋吟挠了挠眉心，“我出去追她一下。”
“我也去。”揽月后脚跟上。
米乐乐转头说：“那我们？”
江钺曲指弹了一下A4纸，“我们去看看画里面的这个人。”
……
“季明月。”宋吟开口。
季明月的脚步快了一下。
宋吟：“季明月同学，先等一下。”
“同学，有人叫你。”对面来的同学提醒。
季明月脚步一顿，茫然的看向后面。
宋吟反倒不着急了，由跑变走，她从楼梯上下来，“稍等一下，有个事还没说完。”
季明月不解道：“警官，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们用的修眉刀。”
“啊？”季明月一愣，“哦，我用的是……”
她说着就要翻手机。
宋吟抬手制止了，“不用，你拿出来看看就行。”
“好。”季明月和她们并排走，“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想要链接，看来我想错了。”
宋吟笑了笑，没说话。
季明月领着她俩到宿舍。
她从化妆品包里找出修眉刀，揽月看了看，“渲美的？”
季明月：“嗯。”
揽月笑了笑：“刮的时候得小心点，避免把眉毛刮没了。”
季明月也跟着她笑，“我很爱惜我这张脸的，修眉毛时从不会弄伤自己。”
“另外几个室友用的什么修眉刀？”宋吟问。
季明月唇角的笑容收敛了一点儿：“我不知道，没管过，但我可以帮你们问一下。”
“好，谢谢你。”揽月说。
季明月摇摇头，拿出一个修眉刀，“送你一个吧。”
揽月惊讶了一瞬，“不不不，我有这个，谢谢你啊。”
季明月挑了一下眉毛，然后收回去，拨打了舍友群的视频。
经过那俩室友的同意，宋吟打开了他们的化妆品，知道了他们的修眉刀的样子。
宋吟和揽月出来。
宋吟脚步一顿，“在这儿等我。”
揽月：“？”
宋吟转身回到宿舍，看到背对她的季明月。
宋吟视线往垃圾桶里瞥了眼。
季明月听到动静转身吓了一跳，“吓我一跳，还有什么事吗？”
宋吟摇摇头说：“我朋友害怕你误会，想让我来解释一句，我们警察办案时不能收礼物。”
季明月松了口气，“哦，那没事，我不是那种敏感的人。”
“嗯，那就好。”宋吟对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揽月在电梯口等她，看见她过来，先顺手按了电梯，“你刚刚去说什么了？”
宋吟把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道：“我这么说是想看看我们走后她是什么表情或者反应。”
“发现了什么？”揽月问。
电梯门开了，两人进去，按了一楼。
宋吟说：“我刚到门口，看到她转身往自己的床位走，然后我没喊她，我就看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躺着一个渲美的修眉刀，是新没拆封的，应该是给你的那支。”
“她为什么扔了？”揽月不解的说，“那是一个新的怎么就扔了呢？”
“不知道。”宋吟还摇摇头。
宋吟微微闭了闭眼，想着季明月给揽月送修眉刀，但被揽月拒绝后，季明月的表情。
“我、也许是我的错觉，她给你送修眉刀的时候，不拒绝了，我看到她的表情有一点耐人寻味，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形容那种感觉。”宋吟绞尽脑汁的想着，但想不出来。
揽月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可以和局里申请，以普通人的身份接近季明月，看看她有没有嫌疑。”
“倒是可以申请着试试。”宋吟道。
宋吟在手机上问江钺他们在哪里？
江钺回复了一句，后面又紧跟着一句让他们去车里等他和米乐乐或者可以先回去。
另一边。
男生在学校的奶茶店给其他同学点单。
江钺和米乐乐站在外面看了十来分钟，这个男生叫孟清远，听其他同学说他一到中午就会跑来学校的奶茶店兼职。
晚上还要去校外的麻辣烫店兼职。
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一到晚上校外的那家麻辣烫店人满为患。
终于，孟清远摘掉了围裙，从里面出来了。
米乐乐迎上去，说了两句话，就把人带到了江钺这边。
他们坐的是长椅子。
江钺说：“你好孟清远，我们来找你是因为黄灿的事，我们问你回答你如实回答就好。”
“嗯。”孟清远点了点头。
在刚刚米乐乐说明来意的时候，他就十分着急的问了黄灿到底怎么了？
这会儿到了江钺面前，他没问，表情有种要哭的感觉。
江钺看着他的表情，“看到我们来是觉出点了什么了吧？”
孟清远开口：“嗯……黄灿出事了吗？”
他眼眶发红，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颤抖，目光看着江钺，又看看米乐乐。
好像很无助的样子。
米乐乐点头：“黄灿死了，什么原因我们不能说。”
孟清远气息憋了两秒，忽然哭了一声，然后双手捂住脸，嗓音哽咽。
但是他没让自己一直哭，他难以接受。
他没关注到米乐乐的后半句，只有那句黄灿死了。
黄灿死了。
她怎么能死呢？
孟清远抹了一把脸，鼻音厚重：“我能看看她吗？”
“你先回答一下我们的询问，”江钺说。
孟清远点头。
江钺看着他的侧脸，“和黄灿什么时候认识的？”
“孤儿院就认识了，她是我们孤儿院的的孩子王，总是十分照顾我们，其实我也才比她小两岁而已，但她总是拿我当非常小的孩子看待，在我面前总是以大人的口吻说话。”
江钺听着，然后说：“一直认识到大学？”
孟清远：“不是。”
“我在小学5年级的时候让我现在的养父母收养了，我们就没在一起生活过了，后来在大学的时候遇到了，是我一眼认出的她，但她没认出我。”
“我俩就聊起了以前，我才知道我被收养后，她一直生活在孤儿院，直到上大学。”
米乐乐忽然问：“那你觉得上大学见到的黄灿和记忆中的一样吗？”
孟清远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样，一模一样。”
江钺的目光也落在他的手指上，意味不明的说：“那么小的年纪，和长大后相比，还是有变化了吧？”
米乐乐点着头：“对，我小时候，我妈说我淘气长大会娶不着媳妇儿，但长大后我妈却夸我稳重，说她这下不愁我长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