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人类玩家的……
游戏场所？！
闻希瞬间石化。
半晌，她才试探地问道：“那，那我在这里算是什么身份？我没有邀请函啊老师。”
潜台词就是给我一张。
但病丧装傻，笑着看了闻希：“我亲爱的学生，你当然不需要邀请函啊，因为你是卧底啊。”
闻希：“……我？卧底！！”
病丧：“是啊就是你，没错。”
闻希：！！
我被算计了，我被阴了，我被整了！
果然天下没有白收的作物！都是需要还的！
闻希：“老师，虽然我自认不是个好东西，但我残存的道德还是不允许我随便做出不必要的杀人行为。”
“所以？”病丧歪头。
“所以得加钱。”
闻希手指隔空一扫整片温室，乖巧道：“老师，您给我这点残羹剩饭可不够。”
这次轮到病丧：“……”
【滴滴！检测到S级污染波动！】
【滴滴！检测到S级污染波动！】
安全消杀App突然开始疯狂警报。
闻希一怔，她记得自己进来前把针对病丧的警报声修改了，这并不是针对病丧的警告声，但这里哪里还有S级存在。
“咦？”病丧也突然扭头，看向不远处，语气罕见地带上几分兴奋，“居然真的发芽了。”
闻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一片水晶碎片铺就的地面上，一株金灿灿的嫩芽破土而出。
因为水晶压住了它伸展的动作，嫩芽顿了顿，猛地发狂，噼里啪啦横扫所有碍事的水晶！
最后才满意地扭动身体，撑开身子。
令人眩晕的彩色从主干蔓延，闻希多看一眼就感觉大脑要爆炸。
【滴滴！检测到S级污染波动！精神污染！】App的警报声几乎刺破耳膜。
闻希立刻闭眼偏头，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流出。
她用手背一抹，是血。
得，那我多看两眼不得贫血了！
“居然发芽了。我偶然得到的种子，还以为种不出来东西。”
闻希听到病丧低喃，微微偏了下头：“老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奥秘树。”病丧语调微微上挑，心情很不错，“我花了十年才让它发芽。传说吃下它的果实，能获得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无论多难。”
闻希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想起了自己重生的谜团，想起了末日背后的真相……
“老师，果实什么时候——”
“某些小孩儿别高兴得太早。”
病丧嗤道：“等待它发芽我就等了十年，成熟结果谁知道要多久？听说完全成熟时，树干会长满黑色的圆圈。”
这么久。
要果实还要等奥秘树学会画个圈圈诅咒你吗？
闻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重新看向那株树——这次学乖了，只用余光观察。
金色的嫩芽已经长到十厘米高，纤细枝干上不断浮现扭曲变幻的色彩，跟里面装了霓虹小灯泡似的。
“老师，我要一颗果实。”
闻希突然说。
语气坚决得不像商量而是开价。
这句话说出后，耳边静了静，紧接着是低沉的笑声：“我的学生胃口不小。”
“卧底我当了。”
闻希抬头直视病丧，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作为交换，我要一颗奥秘树的果实。”
“可以。”
病丧答应得干脆，反倒让闻希有些意外，而后者一撩头发，含笑道：
“毕竟我要这棵树的果实也没什么用，它的价值就在于种出来彰显我的能力。等它长出果实，你连根拔走吧。”
闻希：？停停停，我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又被算计了！
“游戏规则是什么？”坑是自己跳的，闻希把头皮刮了也得往前走。
病丧抬手，黑手心雾涌动，形成一张模糊的地图：
“这是山庄的地图，方便你跳转时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二十小时后，五名人类玩家会拿着邀请函被传送进庄园外围。这群人的目标是找到并掳掠这座温室。”
她故作柔弱，用锋利诡异的手指虚掩了一下嘴唇：
“弱小且可怜的我没有办法阻止这些强盗，只能委托你了，我强大聪明的学生！”
您唱戏呢老师？可给你演爽了。
闻希皱眉：“如果你不出手的话，这个邀请听起来很容易完成。”
“怎么会很容易完成？”
病丧的语调突然阴森，唇角裂开缝隙，显得更为可怖：
“外围种植区我已经准备了足够的‘惊喜’。
“游戏不能无故杀掉所有玩家。但那些玩家都是自愿参加的，他们很乐意做一些冒险的蠢事，毕竟这些行为很有可能让他们获得奖励。
“你的任务是在玩家中潜伏，当一个合格的园丁，修剪不守规矩的枝丫。”
“知道了，”闻希彻底听明白了，“你就是让我代替你当裁判，让违规的玩家死掉就可以。你是安排的规则怪谈？”
“非常正确！爱徒，为师就是这个意思。”
病丧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很疲惫了，但根据闻希对污染种的了解，b级的污染种就很难疲惫了，更别说S级。
纯爱演。
“那死亡规则是什么？”
“既然你是裁判，那就由你全权负责了喽，戴上黑藤蔓胸针，你可以制定这场游戏的五条死亡规则。”
闻希神色微动。
病丧轻笑：“多大的权力，有让你不爽的人类，直接干掉就好了，罪孽算在老师头上。”
“我知道了，玩家要十九个小时后才来，我趁这段时间移植下作物，再看看您的种植笔记。”
闻希明智地转移话题，看了看地图，“是需要去这个档案库里找笔记吗？”
“是的，”病丧啧道，“也可以多逛逛别的，在我的庄园里你就是小主人，随便踏足，随便使用。”
闻希点头，目送病丧离开。
紧接着。
闻希转身看向整座温室种植园，视线从各种金贵的畸变植被上，抬手从空间里掏出一把崭新的，全自动铁锹。
气势汹汹。
既然这次邀请函的目标是温室里的作物，既然最后都要便宜一个人。
那不如直接便宜我啊！
……
而此时。
污染世界外，正在准备游戏的玩家们：“阿嚏！”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