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妻主后,他才彻底发现他有多在乎吴月月,尤其是那几天的相处,让他看到了妻主的智慧和勇敢,能力和天赋,在悄悄离开妻主的这段时日,他的心里早已被眼前这个雌性填满,再也没有了其他杂念。
牙光突然想起了雄父和慈母曾经告诉他的话,他们说,当你真正爱上你的妻主时,你就知道那种全心都被填满的感觉是什么样了,以前他不懂,可是现在的他懂了,而且他很确认的知道,他爱上了这个他曾经厌恶的雌性。
“妻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别哭,我会心疼。”
他不善于表达感情,却也舍不得自己的妻主哭泣,这让他的心揪揪的很难受。
可是眼前的妻主却一把抱住了他,眼泪止不住的流到他的肩上,温热的泪水顺着肩胛骨流下去,激的牙光浑身一颤。
他不敢动,只是微微的把手搭在吴月月的后背,没有说话,脸却成了熟透的柿子一样,红温了。
过了好一会,吴月月擦掉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中毒了,又是怎么跟他们打起来的?”
牙光稍微轻咳了一下,舒缓了一下情绪后,缓缓说道:“妻主你还记得在河边给那些兽人们治伤吗?”
吴月月点头:“我记得,是那个时候吗?”
“嗯,你治疗了那些兽人后因为太累昏倒了,那个老巫医发现了你中了这疯花之毒,说你中了这种毒后,情绪会越来越难以控制,嗜血最后七孔流血而亡,我知道妻主你不能耽误行程,又害怕你知道中毒以后更急无法控制你的情绪,你身边有虎浪他们几个保护你,我就决定自己来找解药。”
听到牙光的解释,吴月月看着这个兽夫,原主的第一个娶回来的兽夫,哪怕之前再讨厌原主,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原主的事情,没想到她一穿过来,就让这个兽夫发现了端倪,还为她拼了命。
牙光的心思一直是细腻的,她也发现了,这个兽夫只会默默做事,平时言语很少。
被妻主这么盯着看,牙光的脸又开始红温起来,低下头继续说“我离开你们之后,就一路赶来了乱飞樟林。但我没想到,这片林子外面有血狐族的结界。我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守着,后来抢了一个出来巡逻的血狐族兽人的腰牌,才混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吴月月的心揪得更紧了,原来这乱飞樟林是血狐族的领地,怪不得南徒对这里了如指掌。
她可以想象,以牙光b级的实力,要从一个血狐族兽人手中抢夺腰牌,不难,难得的是进入后不被血狐族的兽人发现,可是抢了腰牌,就一定会被发现。
“我进来后,就被他们发现了,一路上都在被追杀。”
牙光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可是吴月月知道这其中有多凶险,这相当于牙光只身一人去了敌后,周围都是血狐族的领地。
“不过还好,我在被他们围住之前,找到了这株针叶草。我本想甩开他们就离开,但他们的数量太多了,我的本源异能消耗殆尽了,妻主你知道给我的千年人参也让我用完了……若不是妻主和吴捡及时赶到,我……”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吴月月全明白了。
这个兽夫,是用命在为她拼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不懂。
山洞外,吴捡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牢牢地守在洞口。
洞内的每一句对话,他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当听到牙光拿出那株针叶草时,他握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嫉妒,也有敬佩。
这个冰块脸,竟然能为妻主做到这个地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那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吴捡是知道的,原来那个时候,牙光就已经在为妻主默默付出了。
吴捡的紫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洞内牙光的气息微弱,虽然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异能等级已经降到了c级。
若不是受伤严重本源异能消耗流失殆尽,他的异能等级在吃完妻主给的那么大的千年人参后,是不会降到c级的,只凭这一点吴捡就知道牙光在乱飞樟林里遭遇了怎么样的惨烈激战。
不过他才是和妻主真正结契的兽夫,他才是所有兽夫里现在能保护妻主的最强者。
牙光所做的,他吴捡,也同样能做到,甚至能做得更好!
此时在山洞里的牙光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虚弱地将目光投向洞口,正对上吴捡看过来的视线。牙光微微一愣,他能感觉到,吴捡身上的异能气息变了。
不是c级的异能气息,此时的吴捡身上散发着强大的能量,让他感到了压力,那是A级异能兽人的压力,他之前只在虎浪身上感受到过。
这个翼蛟兽人……恢复实力了?而且他隐约感觉吴捡的本源异能似乎比虎浪还要强?
“吴捡,针叶草已经拿到了,我们该走了。”吴月月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她已经将针叶草小心地收好,扶着牙光站了起来。
“我们要怎么离开?”
牙光虚弱地问,他知道,那些血狐族兽人虽然被暂时制服,但他们根本离不开血狐族的解决,那腰牌在打斗中被他遗失了。
吴月月看了一眼吴捡,吴捡会意,走了进来。
“我有离开的方法,你们靠近我。”
从兽皮袋里拿出了那枚南徒给她的传送玉佩,吴月月捏碎手中的血色玉佩。
捏碎的玉佩瞬间光芒大盛,一个闪烁着五彩光华的传送门在山洞中央缓缓打开。
“我们走!”他们三个没有任何犹豫地踏入了传送门里,只片刻功夫,那传送门就消失在了山洞中,没有了任何痕迹。
就在他们身影消失的下一刻,乱飞樟林的山涧深处,几个血狐族长老看着被藤蔓捆着,在地上狼狈不堪臭气熏天的血狐族崽子们,一个个脸色铁青。
当他们从那个b级兽人怨毒的咒骂声中,听到了南徒这个名字时,几个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头疼和无奈。
“是老祖宗出手了……”
一个长老叹了口气:“回去禀告族长吧,这件事,我们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