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师姐!香包是我亲手所制,你若喜欢大可明说,我单独给你做一个就是了,为何要做这种偷盗的行为。”
木瑜做出无辜懵懂的神情:“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
她跟着柳穗禾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腰上的香包,腼腆地笑了一下:“你是说这个啊,我见师尊把香包戴在身上很好看,一时兴起想要效仿,柳师妹,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柳穗禾冷着脸,斩钉截铁打断木瑜的话。
她走到木瑜面前,一把抽走香包:“师姐,不问自取视为盗的道理希望你以后能记住。”
“柳师妹……”木瑜怔怔地看着柳穗禾将香包带到腰上。
柳穗禾发泄之后,心里的火气不仅没减少反而烧得愈发热烈。
什么蛰伏、低调,她全都顾不上。
一时急火攻心,冷笑了声:“师姐莫不是爱慕师尊?以你的修为,你觉得你能配得上师尊,莫说百年,至多十几二十年,你就会因为修为低下,年老色衰,到那时师尊怕是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柳穗禾一通发泄完,惊觉自己都说了什么后,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但她很快就想开了,本就是事实,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反正等这里的事结束之后,师尊就会是她的。
而木瑜在听到柳穗禾一通输出后,惊讶地睁大双眼,她很是受伤地起身:“柳师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木瑜神情凄楚,唇心颤啊颤。
柳穗禾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离开。
她走后,木瑜笑了一声。
“四魂花的功效还挺强,才这么一会儿,柳穗禾就沉不住气了。”
叮当点头:“功效不强怎么能拿下沈清钰,那香包里装的,可是超级加倍浓缩的剂量,就是为了一举拿下沈清钰。”
木瑜不再出声,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柳穗禾亲手给自己戴上四魂花香包,无论她今后变成什么样都是她咎由自取,而她不过是在背后稍稍推动了那么一下,无论柳穗禾的结局如何,这事都不能算到她头上。
这不,一贯爱吓唬她的天道这会儿什么表示都没有。
木瑜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该吃饭睡觉了。
……
当晚,柳穗禾回房时,大家都已经歇下了。
柳穗禾嫌弃这里的环境,没脱外衫直接上床躺下。
床板太硬,硌得她浑身难受,还有去不掉的浓重霉味,这种条件,她们竟然能睡得安慰?
不巧,木瑜的床位就在柳穗禾旁边,她还没睡着,有心膈应柳穗禾,张开四肢发出舒服的喟叹。
柳穗禾听见声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见识的蠢货。
木瑜知道柳穗禾肯定满肚子都是骂她的话。
但那又怎样。
反正我听不见。
她美滋滋翻身,留给柳穗禾后背,让她尽情发挥。
次日清早,木瑜和几位师妹的精神格外好。
相比之下,柳穗禾就憔悴了太多。
四魂花会催发人心底的一切恶劣因子,柳穗禾心中的嫉恨久久不能平复,一整夜都没睡好。
木瑜瞧她这模样,还真有点担心了。
几位师妹关心地询问了几句,但没说几句就被柳穗禾冷脸嘲讽回怼。
几人跟柳穗禾本就不熟,一番好心反倒被嘲讽了一顿,懒得再和她说话。
之后的几天,柳穗禾受四魂花影响,脾气越来越古怪。
短短几天时间,除了沈清钰外,全都被柳穗禾阴阳怪气了一通。
院子里,几名弟子凑在一起,手上边帮阿婆干活,边气恼地吐槽:
“这个柳穗禾到底怎么回事,平时不干活也就算了,胡乱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哪是大小姐脾气啊,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公主。”
“公主又怎么了,想当公主就别来青云宗啊,真受不了。”
“谁说不是呢,亏我原先还觉得柳穗禾不错,实力强性格也好,现在一看,实力如何尚未可知,但这脾气是真的差的没边。”
几名弟子闲谈的声音不小,柳穗禾在房里也能清楚听见。
她忍了又忍,但心里的火气简直要把她烧穿了,拿上桌上的佩剑,气冲冲下楼。
远离的几名弟子瞧见她下楼,互相打了个眼神,闭嘴不再多说。
柳穗禾看也没看他们,带着佩剑就往外走。
她一路直奔村郊,举剑气恼地四处挥舞,没一会儿,山脚的草堆就被她砍得不成样子。
在她身后,有人缓缓靠近。
“你最近气性怎么这么大,冷静点,别坏了计划。”
柳穗禾转过身,瞪向闵骅池:“忍忍忍,你就知道让我忍,我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闵骅池眉眼一瞬间冷了下去:“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闵骅池……你、你怎么……”她从没见过闵骅池这样富有攻击性的一面,就好像从没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柳穗禾忽然从心底生出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