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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郑洁的锅盖头还锅盖头的短发壮实女生,(壮士并非贬义,像我,我是虚胖,而她一看就是那种体能很好的壮实)跟林珊说我们班有人在背后骂她。
林珊大为吃惊,把我们所有人按桌分别叫去询问。
问不出一点头绪。
因为全班根本没有人骂她。
全班根本没有人跟她熟悉。
她有点,有点与众不同。
她最喜欢做的事是拉着我们灭绝师太般严格的化学老师,在早上最后一节化学课结束后,不让化学老师回家吃饭,拉着化学老师从化学谈到人生,从人生谈到化学。
有一天我爸妈没空来给我煮饭,我在学校食堂吃的,等我吃完了慢悠悠从食堂磨蹭回来,化学老师站在讲台上还没走,旁边站着她,我第一次在我们化学老师脸上看到一丝崩裂。
林珊排查了一遍,没有人骂她,根本找不出头绪之后跟她家长沟通了一下。
她家长叫林珊别管了。
平静了一阵。
她又说有人骂她。
这次更严重,甚至是有人打她。
林珊一听,天啊,这是个大事。
于是林珊把教室,操场,走廊,食堂,学校外面的坡能调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了,根据她说的上周的时间点把所有监控都看了一遍。
隔了两天我们再看林珊,林珊熬大夜熬得精神萎靡。
我从班长跟她前后左右的聊天中听说,最后林珊跟家长又跟这位同学交涉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这件事,一切是她的想象。
事还没完。
今天晚自习。
林珊上来点名的时候发现这姐不见了。
林珊吓死了。
趁着晚自习的课间铃响起林珊发动了半个班去找她。
林珊:“你们两两结对啊,找不到赶紧回来,出去十分钟找不到就回来。”
半个学校里都是我们班的人。
黑黢黢的群山里,这一块,那一块。
我跟平春凑成一块出去找,戴一璐今晚请假了。
平春手上拿着数学习题,她借着微弱的路灯走两步看一眼题,写两笔。
我真佩服她,都走出来了,我完全没有一点想在这黑灯瞎火适合演鬼片的地方有一丝半点学习的心,我人坐在教室里心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我跟平春搭了两句话,她不太想跟我讲话的样子,我就闭嘴了。
从中考后到现在我不爱学习,平春看我越来越烦了,渐渐地我们已经不太多说话了。
十分钟了,上课铃又响了,我们回了班。
这姐自己坐在教室里了?
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