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来到了周四，在这期间萨格莱斯又为这群小巫师们上了两堂课。现如今，在霍格沃兹的六、七年级，格林格拉斯教授已经成为了最受欢迎的教授。
毕竟没有课后作业，学习效果还好的出奇，这样的课程在霍格沃兹可不多见。
曾经萨格莱斯还在霍格沃兹读书时，这群六、七年级的小巫师刚读一、二年级，二者说起来算是校友，不过他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他们的教授，说实话，这感觉不赖。
萨格莱斯没有想到，自己性格中竟然还有好为人师的一面。
在禁书区待了一上午，他刚从书堆里抬起头，凤凰福克斯就从一团火焰中现身。
打开福克斯嘴里衔着的小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别忘了今天的下午茶叙。”
“真是麻烦！”
萨格莱斯抱怨着挥挥魔杖，将所有魔法书籍回归原位，完成这一切后，他才对肩膀上的福克斯点了点头。
一阵火焰光影掠过，一人一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图书馆。
“嘎～嘎～”
尖锐刺耳的叫声突然在图书馆响起，原来是躲在天花板打盹的渡鸦洛克提斯被火光惊醒，又开始发疯大叫。
平斯夫人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脸上的惊讶和气愤让沿途的小巫师都忍不住让开道路。
“萨格莱斯，下次你再把这只愚蠢的乌鸦带进图书馆，我就去向邓布利多申请，让你永远都进不了图书馆大门！”
语气中饱含的愤怒让学生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说实话，他们从没见过如此生气的平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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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蜂蜜酒还是红茶？”
邓布利多坐在椅子上向萨格莱斯发问，指尖不停摩挲着半月形眼镜边缘。
萨格莱斯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他身后的那些画像——
伊奥沙·萨肯登伯格：1503年前某时期的校长。
安伯罗斯·斯沃特：都铎王朝晚期的校长。
戴丽丝·德万特：1741-1768年的校长，一位着名的治疗师。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19世纪晚期至1926年的校长，隶属布莱克家族。
阿曼多·迪佩特：20世纪早期至1956年的校长，伏地魔在校期间的校长。
此刻这些画像正在窃窃私语，萨格莱斯没有仔细去听他们在谈论什么，而是随手从鎏金茶盘里拿起一杯咖啡，在这之前，三块方糖奔跑着跳进他的骨瓷杯。
他象征性地啜了一口就放下咖啡，平静开口，“有什么事吗？邓布利多教授，我想我还要回去备课。”
“萨格莱斯，自你入职以来，除了沉浸于图书馆的书海，我可从未见你踏入办公室备课。”老人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拙劣的谎言。
“可我自认为还教的不错，我想我的学生们也这样认为。”萨格莱斯满不在乎，轻描淡写地回应。
直到邓布利多从抽屉里拿出三封盖着魔法部火漆的信件。
福吉的花体签名在第三封末尾渗出红色荧光，萨格莱斯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我并非质疑你的教学手段，萨格莱斯。”老人带着一丝无奈，深深叹了口气，“我也并不否认你的教学成果，学生们的表现也印证了这一点。但我想知道的是，魔法部教育司什么时候批准了你在课堂上对学生施法的特别许可？”
萨格莱斯面无表情：“教授，我想我们在阿兹卡班之时便已达成共识了。”
邓布利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我承认，可即便如此，你也应当提前知会我一声，而且，对一群未成年的学生撒谎，这实在不该是一位教授的所作所为。”
萨格莱斯有些烦躁，这场景和当年他被开除时有些相似，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想那不算谎言，你应该知道，我的咒语绝不会对学生们造成任何伤害。”萨格莱斯平静抬手，指尖轻触那几封信件。
一抹苍白火焰从他手指升腾，顿时将其烧成飞灰，“而且我敢断言，倘若此刻坐在这里的是伏地魔或格林德沃，魔法部绝不敢寄来此类信件，他们对您缺乏尊重。”
“那只是因为人们畏惧他们，孩子。”老校长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不认为那是对的……”
“我尊重你的选择，阿不思。”这是他第一次直呼老人的教名。
“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他拿出魔杖，在桌面划出一道银痕：“我不喜欢，尤其是在我没错的时候。”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不管是出于尊重还是畏惧——都不要越界，也别来惹我！”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萨格莱斯打断。
“他们当然可以在魔法界玩弄政治，但一定要分清对象。说句实话，他们变成现在这样也有校长你的责任，你的忍让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邓布利多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低沉：“拥有的力量越强大，掌控的权力就要越小，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犯错。”
萨格莱斯点了点头：“我不反对这一点，邓布利多教授，就像我说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不是你，我没有你那么宽广的胸怀，所以如果那群在魔法界玩弄权术的政治家们找上门来，我就会告诉他们魔法界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话语落下，他的身影倏忽间消失无踪，邓布利多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有些惊讶，不过最后却是释然地叹了口气。
墙上的戴丽丝·德万特突然开口：“那孩子说得对，阿不思。有时候，恐惧比尊重更有说服力。”
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一块会尖叫的方糖丢进茶里。
“他甚至能在霍格沃兹移形换影了，戴丽思。”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他比我预想的还要强大。”
“你不能掌控所有事情。”阿曼多·迪佩特也加入了这场对话，“况且，这孩子与汤姆截然不同，这一点你无须担心。”
邓布利多没有再说话，他拿出老魔杖试图修复萨格莱斯留在桌面的刻痕，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能为力。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邓布利多回头，却不知道是哪个画像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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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格莱斯幻影移形的爆裂声惊飞了南瓜地旁的几只渡鸦。他掸了掸长袍下摆沾着的草屑，抬头望向眼前歪斜的木屋。
暮色将禁林的轮廓晕染成青灰色，小屋窗缝里漏出的暖黄光线在潮湿的空气中氤氲开来。
在霍格沃兹幻影移形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就算是萨格莱斯也耗费了不少魔力。不过他觉得这样做也没问题，毕竟得让邓布利多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五年级学生了。
他来此是为了向海格讨要一些魔法材料的，其实斯内普那里也有，不过萨格莱斯估计以他俩的关系，他很难从这位曾经的魔药学教授得到除了白眼以外的其它东西。
“咚咚咚”
指节叩击门板的闷响惊动了屋里人，萨格莱斯敲响小屋的门，但隔了许久房门才打开一道缝隙。
“格林格拉斯教授？”
“下午好，海格。”萨格莱斯打了个招呼，他从门缝里看去，隐约能看到两个身影，“是有其它客人吗？”
“噢，快请进来说话，教授。”海格侧过自己巨大的身体，猛然拉开门扉，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是哈利和罗恩，我邀请他们过来喝茶，庆祝他们入学。”
萨格莱斯眯起眼睛——屋内油灯在橡木桌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晕，两个瘦小的身影几乎要陷进海格特制的巨型扶手椅里。
哈利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抠着茶杯豁口，罗恩的耳尖在红发下涨得通红。
萨格莱斯看着坐在桌前的两个男孩，罕见地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两位。”
“下、下午好，教授。”
两个男孩慌忙起身，结结巴巴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萨格莱斯微微点头。
海格语气轻快，“来点岩皮饼吗？教授。”
“叫我萨格莱斯吧，海格。”他摆手拒绝了海格递来的铜盘，“我来这里是想请你帮一个忙的。”
“说吧教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您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向你购买一些独角兽尾毛和打人柳枝条。”萨格莱斯简单直接，说实话，他更喜欢和海格打交道。
“说什么买，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海格拍了拍毛绒绒的胸脯，巨大的嗓门震得吊锅微微发颤。
他伸手从墙钉上扯下个扎满补丁的龙皮口袋，在里面稍微翻找就拿出了一把洁白的毛发，“上周刚收集的，前几天才在月光下梳理好。”
“至于打人柳枝条，去年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感谢您的慷慨，海格。”
“您太客气啦，教授，如果还有其它需要请随时来找我。”
“谢谢你，海格。”萨格莱斯将材料装进口袋，道谢的同时又挥了挥魔杖，杂乱的屋子瞬间开始自动整理，一转眼就变得整洁温馨。
海格一脸惊叹，连忙道谢，萨格莱斯却摆了摆手：“不过是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他起身向几人辞行，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对海格说，“今年圣诞树的搬运和装饰工作就交给我吧，海格，请不要拒绝。”
海格听到这话一愣，他下意识开口，“当然。”
紧接着又露出纯粹的笑容，“我是说，完全没有问题，多谢你，萨格莱斯……”
海格抵着门框，笑着目送萨格莱斯离开，哈利突然推开牙牙凑了过来，“海格，你和格林格拉斯教授很熟吗？”
“熟？”他用烤盘大的手掌抹过胡须，“如你所见，我们的确认识，但绝对算不上熟悉。”
“当然，我们也打过不少交道。”海格补充了一句。
罗恩：“那你为什么免费送他那么多魔法材料？那些东西可不便宜。”
“别这样想，罗恩，格林格拉斯教授是邓布利多请回霍格沃兹任教的。”海格拿起一块岩皮饼塞进嘴里，“你们别看他年轻，他的成就可一点也不低。”
“放心吧海格，我们这几天已经对他的成就了解的够多了。”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想起这几天赫敏时不时就在他俩耳边念叨，他俩就有些无奈。
哈利：“说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吧，比如你刚刚提到的古灵阁被盗……”
“我不会再说一句关于这件事的话！”海格立刻表态。
“那你知道格林格拉斯教授曾经是因为什么被开除的吗？”罗恩前倾着身子，脸上写满了好奇。
听到这话，海格宽阔的脊背明显僵住了，他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这次却没有拒绝，“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不能说出去，背后说人闲话总是不好……”
“放心吧海格。”男孩拍着胸脯保证。
“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他读五年级。”海格有些感叹，他转头面对两个男孩，“我有告诉过你们他是一名拉文克劳吗？”
“没有，不过这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了。”
“噢，好吧。”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他可真是一名标准的拉文克劳！从他一年级进校，整整五年，一次也没有离开学校。”
“他的家人不管他？”罗恩听到这里有些困惑，忍不住打断他。
“不清楚，他好像和他家人关系并不好，这一点我也是听说的。嗯，那个时候他偶尔会来我这讨教禁林生物习性。”他咂了咂嘴，“后来，随着他深入研究魔法，违反了很多校规……”
“违反校规？什么校规？”罗恩追问。
“多了去啦，比如未经允许看禁书区的书籍，夜游城堡，悄悄进入禁林什么的，最后，他因为魔咒失控，烧毁了一大片禁林。”海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邓布利多承受不住来自魔法部的压力，不得不选择将他开除……”
哈利看了罗恩一眼，直接向海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海格，他在研究黑魔法吗？”
“黑魔法？呃，我不知道。”海格摆了摆手，“不过格林格拉斯教授人不坏，就像我不喜欢装饰圣诞树的工作，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还是个学生的他就主动提出帮我的忙，虽然后来还没等到圣诞节他就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