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心月已经喝的眼神迷离。
她对着丛珊甜甜一笑,“我没事,有帅哥跟我表白。”
丛珊一听,八卦上头,赶紧坐过来问她,
“月儿,你说什么?谁跟你表白?”
党心月扫她一眼,继续喝酒,
丛珊急了,拉下她的酒瓶,“快说,月儿,是谁跟你表白?”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跟我表白,神经病,”党心月叨叨着。
“急死我了,”丛珊急了,将她的酒瓶收起来,
“宝贝,快告诉我,是谁?”
党心月没了酒,撅起小嘴,“给我酒……”
包房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人。
“涂总,您怎么来了?进来一块玩会?”
那几个富家子有人认出来涂思远,招呼他进来。
涂思远没理他们,他的眼睛梭巡了一圈,看到党心月,径直走过来。
正热闹的房间突然安静,音乐不知道被谁按了暂停,
今晚的寿星丛珊看到来人也吓坏了。
虽然他们都在上流社会出入,但涂思远从来不喜欢跟他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朋友”们一起玩。
涂总眼高于顶,能跟他玩到一块的,都是某一领域的佼佼者。
所以,他应该是走错包房了。
可是……
他走到党心月身边,将她拉起来,搂住她的腰,对着呆若木鸡的丛珊道:
“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去,先走了。”
丛珊嘴巴张得能塞颗鸡蛋,在他们快要出门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这样不妥,
脑中冒出被涂思远吓得仅剩不多的正义感,她喊道:
“涂总,”丛珊走到涂思远前面挡住门,:“月儿说今晚住我那儿,把她交给我吧。”
把这么个大姑娘带走,出了事谁担得起?
何况月儿是她朋友,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说带走就带走了,把她当死人吗?
虽然这人她惹不起,但也不能为所欲为吧?
涂思远并没有放开,直接说:“放心,我是她男朋友,我会送她回去的。”
丛珊的表情很好看,
刚才能塞进去鸡蛋的话,这会就能塞进去鸭蛋了。
后面的富家子表情都差不多,
只有丛珊的同学和同事表情相对正常,因为那些人不在上流社会,不知道涂思远是谁。
在大家一片惊诧中,涂思远顺利将党心月带走了。
门一关上,房内一片喧哗:
“我去,刚才我们看到的是涂思远没错吧?”
“没错是他,没想到他有女朋友了,女朋友不是上流社会的。”
有人看向还在发呆的丛珊,“喂,阿珊,你同学是做什么的?”
“她呀?她是中学老师。”
富家子们就像热油里滴进去一滴水,一下炸开了,
“我要赶紧给***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
现场有几个立马给亲戚朋友打电话的,
很快,涂思远有女朋友的事就传遍京北上流圈了。
……
党心月这个当事人还醉得傻傻搞不清楚状况。
涂思远将她带到车上,
她脚步虚浮,被他扯得头晕眼花,想甩又甩不开,只好跟着走。
刚上车,她就干呕。
涂思远有轻微洁癖,怕她吐车上,又把她从车上拉下来,带到花坛边呕吐。
党心月呕了半天,没呕出来。
小风一吹,脑子清醒几分,人也舒服一点。
“我想喝水。”党心月无力的说。
涂思远耐着心给她拿瓶水,党心月喝了几口,剩下的当漱口水。
她蹲在花坛边,双手抱腿,头埋在膝盖中,看上去人很虚弱。
“你先走吧。”党心月声音很虚弱。
“我把你送回去。”涂思远很固执。
党心月没出声,稍后,突然站起来大喊:“都说叫你走了,没听到吗?!”
涂思远没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党心月也发狠,他愣住。
“都跟你说了,不用不用不用,听不懂人话是吧?
我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在意我的安全,我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自己,
你走吧!我不用你操心!”
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人又蹲下去,把脸埋起来了,嗓音带着哭腔。
像只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
默默无声的哭。
半晌,等她好受些,感觉周围很安静,没有声音。
他大概走了吧?
走了才好呢,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