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确定白夭夭的清白,将她释放。
同时也放任白桃桃母女俩出去,就是想要查出白富强藏起来的这笔财产。
毕竟这笔财产数额巨大,能及时追回也算是挽回了集体损失。
白夭夭一直不受白家人待见,但他们觉得白桃桃母女俩肯定知道的。
但是没有想到,据他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段时间白桃桃顾贞贞母子俩的日子过得很拮据。
刚开始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直住宾馆,由她之前提到的那个男朋友,陆天赐养着。
很快,白桃桃就跟这个陆天赐结婚了。
这一点,调查组的人也是很疑惑。
之前他们找上门的时候,这个陆天赐可是一口咬定,不认识白桃桃的。
所以便顺带着,连陆家人也查了个底掉。
结果这一查,陆家的嫌疑没查到,陆家乱七八糟的名声,倒是搜罗了一大筐。
面且白桃桃在陆家,日子简直过的鸡飞狗跳的,她和陆天赐之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和谈资。
白桃桃在陆家,简直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亲妈顾贞贞也跟着她一块儿住陆家。
再加上她一搅和,陆家成天热闹的,像在搭台唱戏似的,压根不用费力去查。
看起来不像是知道白富强这笔巨额财产藏在哪里,若是知道,白桃桃母女俩焉能寄人篱下,受这种委屈。
于是调查组的人很是疑惑,难不成这些东西,只有白富强一个人知道?
此时调查组的办公室里,文件堆积如山。
组员们围坐在桌前,一边整理着关于白家的卷宗,一边发表着意见。
有人一脸疑惑地说:“白夭夭这个不受待见的闺女就算了,难道白富强真把东西藏得,连现在的老婆顾贞贞,还有最疼爱的女儿白桃桃都不知道?”
另一个成员分析道:“可他坐牢都这么久了,那些东西要是埋地下,早该受潮了。”
另一位调查组成员接着说:“像白富强这种投机倒把分子,总想着东山再起,藏财是肯定的,但这白富强藏得也太隐蔽了。”
有人面色凝重:“真要等他出狱,这笔财产恐怕更难追查回来。”
大家七嘴八舌,调查组组长直接拍板,发话。
“看来还得再审问白富强,继续从他嘴里撬出这笔财产的下落,就这么办。”
众调查组成员神情一肃,纷纷点头,“是!”
于是,白富强又被提出来审问。
得到这个消息时,白富强很是震惊,自己都坐牢一段时间了,怎么又被提出来审问。
牢房里阴暗潮湿,白富强头发胡子花白,早已乱七八糟犹如野草,狱警将他提出去,交给调查组成员的时候,他一阵绝望。
痛哭流涕:“同志!长官!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清楚了,我没什么可再交代的啊。”
可是没人理他,白富强被两个狱警架着,跟在调查组成员后头走了。
白富强嚎啕大哭,这段时间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熬下去,熬到出狱的日子。
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指望。
万万没想到,调查组的人还没放弃审查他,这回被提审,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他不清楚,同时心里没底。
恐惧、绝望,在心头逐渐蔓延!
最后,被拖着走的他,裤裆下面淅淅沥沥!
竟是……吓尿了!
啪的一声!
白桃桃愤怒的将没洗完的衣服,用力甩回盆子里,水花四溅,她呸了一声。
“我不洗!我是嫁到你们家,不是给你们家当丫环的,凭什么这些活都让我干!”
一大早的,就被婆家人吵醒,还扫了一遍地,她到现在气还不顺呢。
自从她和陆天赐结婚之后,陆家人一直磋磨她,让她干家务。
白桃桃以前被白富强宠着,顾贞贞惯着,哪干过什么活。
可一开始还指望,结婚之后跟陆天赐能修复感情,所以只能忍气吞声,还干点家务。
但结婚这段时间发现,陆天赐一直不碰她,对自己很冷淡。
于是白桃桃也没了耐性,陆妈妈再把脏衣服什么的都丢给她洗,她直接就不干了。
陆妈妈瞪着眼睛,尖酸的道:“哎哟,你还知道你是嫁到我们家的啊,现在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好好干活,甭想吃白饭。”
白夭夭大怒:“你们太过份了!要不是我爸出事,白家落魄,我就不相信你敢这么对我。”
不提这一茬不好,一提到这个陆妈妈也来了火:“你还有脸说,你那个爸现在可是在坐牢,你个劳改犯的女儿,还想要什么好待遇,呸!”
“你!”白桃桃气炸了,“老妖婆,你说什么?”
哗啦一声,她直接把那一盆脏衣服,整个都掀翻了,大大小小的衣物,混合着皂角水,给她甩的到处都是。
陆妈妈也被甩了一身水,气得浑身都在抖。
“哎哟,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天老爷哎,这新媳妇刚进门,就敢跟婆婆叫板了哎……”
一边说,一边呼天喊地,硬是抹着通红的眼角边上,并不存在的泪水。
白桃桃嘿了一声,这戏码她熟得很呐,亲妈顾贞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个中好手,就陆妈妈这样,还不够看的。
她会忌惮才有鬼,正好心里气不顺,索性也一屁股坐地上,呼天抢地。
“哎哟,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新媳妇刚进门,就被恶毒婆婆虐待啊,大家快来看看啊,评评理啊。”
于是,左邻右舍听到动静,吱呀吱呀的推门声,杂乱不一的脚步声,还有零零碎碎的议论声,纷纷响起。
陆妈妈气了个倒仰,指着白桃桃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
白桃桃故意在家里折腾,一边扯着嗓子嚎,一边还将手上能够得着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
“没活路了哎,早上觉都睡不好,活也干不完,还被打骂嫌弃,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我不活 ,不活了!”
陆爸爸听到动静,从里面一出来就听到这番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