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是脸黑的一天。”
在一声叹气下,吴纯结束了今日扫墓之行。
他没有急着下山,扫了眼远处还在认真扫墓的梁佑,打起了小主意。
他转了个方向,来到君师姐墓碑前,偷偷画上一道土行符打在墓碑底下,将墓碑歪斜了去。
“君师姐,勿怪勿怪,为了让你与猛男贴贴,委屈一下下。”
吴纯在墓碑前双手合十,鞠躬表示歉意。
随后,他开口向梁佐大喊,“梁师兄,这里有位师姐的墓碑歪了,劳烦来帮个忙,我力气不够。”
梁佐听到呼唤,飞身过来,看了眼身前墓碑,疑惑道:“这墓碑怎么会歪了呢?”
吴纯轻咳了声掩饰心虚:“咳…没准是水土打滑,亦或是当初立碑时候没稳固吧。”
梁佐点点头,觉得有可能。
他双手搭在墓碑两侧,轻呵一声,全身发力,欲将墓碑扶正。
那鼓鼓囊囊的肌肉,看得吴纯都想动手摸一摸。
趁梁佐专注之时,吴纯装作意外,往梁佐屁股一蹭。
梁佐毫无防备,被这一蹭,身形不稳,往前贴去。
不仅是抱上了,还在墓碑上重重亲了一口。
身后的吴纯都听到‘啵’的一声,不禁暗暗偷笑。
君师姐,现在您该满意了吧。
【叮!】
【恭喜宿主完成君怜花遗愿】
获得遗泽:君怜花十年苦修,倚天剑诀,幻影剑舞
……
三十年一度的三宗会晤。
弥天宗,青云宗,剑墟,正道三宗上百位天骄齐聚一堂。
是会晤,也是颜面之争。
姑娘仗剑杵地,全身布满剑痕,血染彩衣。
在她身前,是剑墟当代弟子中的剑首!
同境界下,输给这位当代剑首,不丢人,宗门也不会怪罪。
但是!
姑娘不认输!
“都说剑墟的剑最利,我倚天不弱于人!”
话音落下,姑娘舞出最后一剑,璀璨艳丽,夺目四射,宛若傲然独立雪莲。
舞毕,剑断人亡。
那位剑首也断去一臂。
……
“师弟…吴师弟,你没事吧?”
梁佐推了推发愣的吴纯。
“额…哦,没事,只是沙子进眼睛里了。”
吴纯托词掩饰自己的心绪,又抬手擦拭泛红的双眼。
可见,君师姐那悲壮的最后一剑,也在他内心翻起波澜。
“真没事?”梁佐能感受到吴纯突然的伤感,故此多问了一声。
“没事没事。”吴纯连连摆手,将话题移开,“刚才脚扭了一下,才误撞的师兄,还请师兄见谅。”
听了吴纯的道歉,梁佐幽怨的瞥了眼,又转身向君师姐的墓碑微微一恭。
“师姐勿怪,刚才实属无心之举。”
吴纯暗笑一声,君师姐可不会怪你,她没准还想你多亲几下呢,多好的身板,脸蛋也不差,师姐喜欢的紧呢。
……
今日扫墓之行,吴纯虽然没有接到新业务,但是收获了君师姐的遗泽,也够他欣喜一阵。
获得十年苦修,吴纯的修为从炼气七层直达炼气八层,丹田内真气几乎都化为液态。
这次遗泽,还是没有收获心念的弥天洞玄真经。
不过,能获得倚天剑诀也不错。
此剑诀乃是弥天宗第一剑诀,非倚天峰弟子不可习得。
还有剑诀中一记杀招,幻影剑舞,非真传不可领悟。
由此可见,君怜花乃是倚天峰真传弟子。
粱佐今日扫墓之行也感触颇多,尤其是心境上,有些许释怀。
甚至,隐隐的,他都有了突破之机。
因此,他对吴纯有了一份感激之情。
要不是这位守墓杂役,自己可能还处在当逃兵的阴影中,难以自拔。
……
日子不经过,眨眼就是一旬。
这段时间里,吴纯与梁佐的关系更加融洽。
一个请吃饭,一个送辟谷丹,和睦友邻之态。
就是梁佐总摆着一张冷酷的脸,吴纯还是有些不舒服,感觉他在装逼。
今日,灵稻该插秧了。
水田里。
吴纯卷起手脚,将尺高的秧苗拔起,然后面朝黄土背朝天,娴熟的把秧苗整齐插下。
横竖工整,间距一般。
梁佐也在田里帮忙,就是手脚有点不利索,显然没干过农活。
梁佐有些苦恼的挠了下脑袋,忘记了自己手上还带着泥水,一副丑态。
“吴师弟,为何要这么麻烦?我一道列阵符不就行了。”
“不是信不过师兄,秧苗脆弱,符箓之威怕有损秧苗,再说了,脚踏实地享受种田,何尝不是一种修炼?”
说着,吴纯手持秧苗直起身形,微微闭眼,感受微风拂过脸庞的舒畅感。
享受…梁佐垂眸细想,不是没有道理。
他所修符箓一道,天赋是其一,享受制符过程,体会其中每一股韵味,每一笔奥妙纹路,何尝不是一种修炼?
为达目的是修炼,享受过程亦是修炼!
“哈哈…多谢师弟,受教了。”
看着梁佐开怀笑起,不再是那张装逼脸,吴纯真心觉得他挺有颜的,脸蛋俊,身板好,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家女子。
两个健壮劳力干活,也就亩许的灵田没多久便插秧完毕。
邙荡山就算灵气再稀薄,地脉之力再弱,也受宗门灵脉滋养,一亩灵田,收获数担灵谷还是可以的。
“芜湖!收工收工,梁师兄,等收成了,多余的灵谷拿来酿酒,可得好好喝一杯,哈哈…”
吴纯双手叉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悦开怀。
粱佐也开怀一笑,他也开始享受种田过程了,充实且治愈,又来到吴纯身旁,祭出一张除尘符,将两人身上泥水褪去。
“吴师弟,我身上符箓不多了,欲出一趟宗门,可愿一起?”
“出宗门?神符峰不派给制符灵材么?”
吴纯疑惑一问,转念后,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
梁佐受神符峰弟子排挤,别说派给制符灵材,安稳回到神符峰都是个问题。
“峰内是会派给,但是我这个戴罪之人,无脸回峰去,还是去仙坊走一遭吧。”梁佐黯然道。
“那行,我陪师兄走一趟,自从入宗以来,来没出过宗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