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岁末丰获 乱世将临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光和六年年底，也就是公元183年的年末。
北风卷着碎雪掠过平城的城墙，县衙大堂内却暖意融融。腊月二十三这日，刘进召集了所有核心文武，围坐在炭火盆旁，盘点这一年的收获。
田丰捧着厚厚的账册，声音里难掩激动：“主公，截止今日，平城县户籍登记人口已达两万一千三百余人，较去年增长近两倍！其中从草原解救回的汉人百姓一万零七百余人，本地自然增长及周边流民迁入加上以前本就有的百姓有一万余人。”
刘伯温在旁补充道：“这些百姓有不少青壮，他们或有手艺，或善农耕。属下已将他们按技能分编，务农者授田，工匠者入坊，有力气者编入预备役，如今全县耕地已扩至五万余亩，工坊十余家，形势一片大好。至于大部分的单身女子，也都有了妥善的安置，有的自己找了人家，有的则是许配给了兵士，所剩下的寥寥无几。”
刘进点头，目光转向岳飞：“鹏举，说说军事上的收获。”
岳飞起身，抱拳朗声道：“禀主公，今年我等共五次出征草原，袭扰大小部落十七个，斩杀胡人两万三千余，缴获战马一万三千七百余匹，牛羊合计九万余头，骆驼、皮货等物资无数。如今草原上的小部落闻我军之名，要么西迁，要么南避，许多中型部落也不愿意在雁门附近久留。今年冬天，雁门郡再无胡人敢南下劫掠。”
堂内众人纷纷抚掌。这一年的主动出击，彻底扭转了北疆被动挨打的局面——以往每到秋冬，胡人便会结队南下，如今却成了汉军骑兵纵横草原，这般变化，足以让任何边将振奋。当然，其他郡县还是有被劫掠的，不过，刘进暂时管不了那么多。杀了这么多胡人，刘进却一点军功没有，至于原因？未经请示擅自出兵，不杀你个抗命之罪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军功？
秦琼接着道：“靠着缴获的战马，咱们的骑兵已扩至八百人，人均双马，甲胄齐全；步兵一千人，也都换上了新打造的环刀长枪和皮甲。更重要的是，通过五次实战，弟兄们的战术配合愈发娴熟，如今便是遇上五千胡骑，也有信心一战！”
这话说得豪气干云，张飞当即嚷道：“何止五千！只要主公下令，某愿带一队人马，直捣轲比能的老巢！”
众人哄笑起来，刘进摆摆手：“翼德稍安勿躁。咱们如今的家底，还经不起与鲜卑主力硬碰硬。”他看向于谦，“于大人，说说财政情况。”
于谦拿出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沉声道：“今年屯田收获粮食十万余石，加上缴获的胡人马匹、牛羊变卖，合计得银十五万两，除去军饷、俸禄、工坊以及给朝廷的赋税开销，尚余八万两存银。太守刘大人秋收后又送来一千军士一年的粮草，如今粮仓储备足够支撑五千人三年之用。”
“好！”刘进心中大定。一年时间，从初到平城时的七千人口、千余兵马，发展到如今两万人口、近两千精锐，粮草银钱充足，这等速度，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王守仁笑道：“主公，这还得多亏了文臣武将各司其职，更赖主公推行的新政——分田到户、工坊雇工、预备役轮训，这些法子让百姓有了奔头，自然愿意留在平城。”
刘进正待说话，狄仁杰忽然道：“主公，咱们明面上虽只有一千兵马编制，但以‘衙役’‘仆从’和预备役的名义又招募的八百人，实则早已受过正规训练，如今全县可战之兵已近两千，只是此事还需瞒着朝廷。”
“刘太守那边不会有问题。”刘进想起前今年一共给刘琨送去的一千匹战马和一千只羊，记得几日前刘进特地去见了刘琨，当时刘琨笑得嘴都合不上，拍着胸脯说平城的事他一概不管，“如今朝廷内部斗的很凶，只要咱们不主动惹事，朝廷鞭长莫及，何况还有刘太守遮掩。”
众人纷纷称是。
等众人商议完毕，各自散去准备过年。当然，刘进特地给了众人不少的赏赐，让众人好好过个年。如今刘进手下众人的家眷已经都被接到了平城，刘进还特地给张飞和窦一虎找个妻子，这样一来，刘进手下的所有人如今也都有了家业了。
刘进想着，走出县衙，看着县衙外忙碌的百姓——有人在贴春联，有人在杀年猪，孩子们穿着新做的棉衣追逐打闹，一派安乐景象。谁能想到，一年前这里还是个荒凉的边陲小城？
回到后院，暖意更甚。马秀英正坐在窗边，逗着怀里的婴儿，那是她几个月前刚生下的儿子，刘进给取名刘皓，小家伙眉眼像极了刘进，正攥着小拳头咯咯笑。
“回来了？”马秀英抬头笑道，“刚还念叨你呢，皓儿都想你了。”
刘进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小家伙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力气竟不小。这一年，后院添丁进口，热闹非凡：
马秀英生下长子刘皓；
穆桂英生下一女，取名刘玥；
窦仙童最是争气，竟然生了对龙凤胎，儿子叫刘晟，女儿叫刘瑶；
秋香、锦儿、彩云也各自生下女儿，分别取名刘芸、刘萱、刘琪。
算下来，短短一年，刘进已有两子五女了，如今膝下儿女绕膝，别提多热闹了。更让他惊喜的是，李师师和张出尘（红拂女）也都显了怀，预计明年开春便能生产。
“皓儿这孩子，天生就有力气。”马秀英看着父子俩互动，眼中满是柔情，“前几日岳夫人来看，说这孩子将来定是员猛将。”
刘进笑着摇头：“我倒不盼他做猛将，能安安稳稳做个守成之主便好。”话虽如此，他却想起刘皓出生那天，系统突然弹出的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长子出生，触发“龙子降世”剧情，奖励“李世民模板”，可指定一人融合。】
当时他几乎没有犹豫，便将这模板用在了刘皓身上。李世民啊，那可是开创贞观之治的千古一帝，有这模板在，儿子将来就算不能统一天下，守成定然无忧。至于担心像历史上李渊一样被来个玄武门？别闹了，想来玄武门他首先要有秦王府啊，首先也要有战功啊，等他长大二十年后了，给他立功的机会怕是不多了。而到时候打天下的功臣都是随刘进起家的兄弟，刘进怕个捶捶啊。
正说着，穆桂英抱着刘玥走来，身后跟着窦仙童和两个奶娘，奶娘怀里各抱着一个襁褓，正是龙凤胎刘晟和刘瑶。
“将军，你看瑶儿今日多精神。”窦仙童笑着掀起襁褓一角，小女儿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
穆桂英则道：“方才李师师妹妹说，厨房炖了你爱喝的羊肉汤，让我来叫你。”
刘进放下刘皓，笑道：“还是你们懂我。走，去看看孩子们的新衣服做好了没有。”
后院的厢房里，李师师、鱼玄机、梁红玉、张出尘正和丫鬟们一起赶制新衣。梁红玉和张出尘虽怀着孕，却闲不住，正给孩子们缝制虎头鞋；李师师和鱼玄机则在绣荷包，上面绣着“长命百岁”的字样。
“将军来了。”李师师抬头笑道，“这是给皓儿做的锦袍，你看看合不合身。”
刘进拿起锦袍，料子是上好的绸缎，上面用金线绣着团纹，一看就费了不少心思。他心中暖意融融，这一大家子，虽来自不同地方，却相处得如同亲姐妹，多亏了马秀英等人的宽厚。当时，李师师等人也没有别的心思才是重要的，要不然后宅不宁，刘进也要浪费很多精力。
除夕夜，县衙张灯结彩，所有家眷和核心文武都聚在大堂，摆了十数桌宴席。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拿着压岁钱，在席间跑来跑去；武将们拼着喝酒，文臣们吟诗作对，李师师和鱼玄机弹着琵琶，梁红玉和张出尘则组织了侍女们来了一场剑舞，现场一派热闹祥和。
刘进看着眼前的景象，举起酒杯：“这一年，多亏了诸位同心协力，才有平城今日的安稳。我敬大家一杯，愿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干杯！”众人齐声响应，杯盏碰撞的脆响里，满是对新年的期盼。
等到热闹过后，宴席散去，刘进站在院子里，穆桂英按着宝剑跟在他身后。刘进望着天边的寒月陷入沉思。按照他的记忆，今年是光和七年了，也就是公元184年。过了这个年，历史上那场席卷天下的黄巾起义，就要爆发了。
太平教的张角，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数十万教众同时起事，瞬间席卷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将本就腐朽的大汉王朝搅得支离破碎。
而他所在的并州，紧邻冀州，虽然不是首当其冲之地但是却也绝对不安全。到那时，鲜卑，匈奴等胡人部落会不会趁机南下？刘琨能不能守住雁门？平城这两万百姓、两千兵马，能不能在乱世中保全自身？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中盘旋，刘进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热血沸腾。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虽然曾是送外卖的手，如今却能握刀策马，护一方百姓。他身边有岳飞、关羽这样的千古名将，有刘伯温、田丰这样的顶级谋士，有马秀英这样的贤内助，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不是孤军奋战。
“乱世么？”刘进握紧拳头，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来吧。别人怕乱世，我却要在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要守住平城，守住雁门，守住北疆，然后最重要的是……逐鹿中原！绝不能让五胡乱华的悲剧重演，要让“为万世开太平”这七个字，真正照进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
远处传来新年的钟声，铛——铛——铛——
公元184年，来了。
乱世，开启了。而属于刘进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