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山洞里的喘息】
(山洞不深,却很干燥,角落里堆着些枯枝,大概是以前的过路人留下的。悟空用金箍棒点了堆火,火苗“噼啪”地跳着,把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忽明忽暗。)
乌龙(靠在石壁上,啃着怀里剩下的玉米饼,饼有点硬了,却还是吃得很香):“刚才真险,差点被那熊妖的狼牙棒砸中。”
悟空(正在给胳膊上的伤口换药,闻言笑了笑):“你那变身术倒是挺唬人,就是耐力太差,撑不了三炷香。”
乌龙(脸一红,梗着脖子):“总比你强!被一群小妖围攻,还差点受伤!”
“我那是……”悟空刚想反驳,突然停住了——洞口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像是什么小动物在跑。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屏住呼吸。悟空握紧金箍棒,乌龙也抓起了斧头,警惕地看向洞口。
(过了会儿,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梳着双丫髻,脸上沾着泥,正是青禾村的翠儿。她看见洞里的火光,眼睛亮了亮,刚要进来,看到乌龙时又吓得往后缩了缩。)
“翠儿?”悟空愣了愣,“你咋在这儿?”
翠儿(看到悟空,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道:“悟空大哥……我、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村里被妖怪围了,我爹被他们抓走了……”)
【场景二:翠儿的哭诉】
(翠儿走进山洞,在火堆旁坐下,小手冻得通红,却还是紧紧攥着块破布。乌龙把自己的粗布褂子脱下来,递过去:“披上吧,山里冷。”)
翠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披上,小声道:“谢谢乌龙大哥。”)
这声“谢谢”让乌龙心里暖了一下——以前他抢她的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像看毒蛇,现在却愿意接他的衣服了。
悟空(递给她块玉米饼):“先吃点东西,慢慢说。那大魔王抓你爹干啥?”
翠儿(咬了口玉米饼,眼泪又掉了下来):“他说……他说要抓够九个属虎的姑娘,还有九个正直的男人,在月圆之夜献祭……说这样就能打开什么‘幽冥之门’,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
“献祭?”悟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要献祭给谁?”
翠儿(摇摇头):“不知道。我偷听到妖怪们说,那大魔王不是本地的,是从西边的黑风渊来的,手里的魔枪是用幽冥铁做的,沾了谁的血,谁就会被妖气侵蚀……”
她看向悟空的胳膊,小声说:“悟空大哥,你的伤……是不是被那魔枪弄的?”
悟空(低头看了看胳膊上发黑的伤口,点了点头):“难怪这伤口总不好,原来是沾了妖气。”
乌龙(突然想起什么,插话道:“属虎的姑娘……溪云村的丫丫好像也是属虎的,她会不会……”)
翠儿(脸色一白):“丫丫妹妹已经被抓走了!还有王大叔家的二丫,邻村的……一共抓了八个了,就差最后一个……”
她的声音发颤:“妖怪说,最后一个要抓青禾村最勇敢的姑娘,他们说……说我最合适……”
【场景三:乌龙的愧疚】
(山洞里一下子安静了,只有火苗“噼啪”的响声。乌龙看着翠儿通红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他想起自己以前抢姑娘时的得意,想起那些被他吓得哭爹喊娘的女孩,想起她们家人愤怒又无奈的眼神。)
那时候他只觉得痛快,觉得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厉害,却从没想过,被抢的姑娘有多害怕,她们的家人有多着急。就像现在的翠儿,就像被抓走的丫丫。
“原来……我以前做了那么多混账事……”乌龙的声音很轻,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突然觉得手里的斧头变得很重,重得快要拎不动了。
悟空(看出他的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别想了。现在知道错了,就想法子弥补。”
翠儿(看着乌龙,突然说:“乌龙大哥,你已经变好了。上次在青禾村,你为了护着我娘,被牛角怪打伤,我都看见了。”)
乌龙(猛地抬头看她,眼睛有点发涩):“那、那时候我……”
翠儿(摇摇头):“我知道你以前不好,可谁没犯过错呢?我爹说,知错能改,就是好汉。”
(她的话像道暖流,淌过乌龙的心里,把那些愧疚和不安冲散了些。他攥紧斧头,突然站起身:“不能让那大魔王得逞!我们得去救丫丫她们!”)
悟空(也站起来,金箍棒在手里转了个圈):“说得对。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再晚就来不及了。”
【场景四:潜入妖营】
(三人趁着夜色往妖营赶。妖营扎在黑风口的平地上,四周插着黑旗,上面画着个骷髅头,妖气冲天,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我知道有条小路能进去。”翠儿指着侧面的一道山沟,“以前我跟爹上山采药,从那儿走过,能通到妖营后面的帐篷。”
悟空(点点头):“翠儿,你在外面等着,我跟乌龙进去救人。记住,不管听到啥动静,都别进来。”
翠儿(攥紧拳头):“我不怕!我能帮忙!”
乌龙(摸了摸她的头,像摸松松那样):“听话。你进去了,我们还得分心护着你,反倒碍事。”
翠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们小心点。”
(乌龙和悟空钻进山沟,沟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过。两边的石壁上长满了荆棘,刮得衣服“沙沙”响。)
“前面就是帐篷了。”悟空压低声音,指了指前面——妖营里亮着灯火,十几个帐篷排成圈,中间有个最大的帐篷,门口守着两个手持长矛的妖怪,妖气比别处重得多。
“大魔王肯定在那里面。”乌龙小声说。
两人悄悄摸过去,躲在一个小帐篷后面。帐篷里传来妖怪的对话声,正是那个熊妖。
“魔君说了,今晚三更就开始献祭,让咱们看好那九个姑娘,别让她们跑了。”
“放心吧!都捆着呢,插翅难飞!我听说,献祭的时候,要用她们的血淋在魔枪上,才能打开幽冥之门……”
“嘿嘿,等魔君获得了力量,别说这青禾村,整个西山都是咱们的天下!到时候,姑娘、财宝,要多少有多少!”
(帐篷外的乌龙听得浑身发抖,爪子攥得死死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他想起自己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也觉得抢姑娘、抢财宝是天经地义,现在才知道,这些话有多恶心,有多残忍。)
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然后指了指左边的一个帐篷——那里的守卫最少,只有一个小妖在打盹。)
【场景五:解救女孩们】
(两人摸到左边的帐篷,悟空手起棒落,敲在小妖的头上,小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乌龙掀开帐篷门帘,里面果然绑着九个女孩,个个哭得眼睛红肿,丫丫也在里面,看到乌龙时愣了愣。)
“乌龙大哥?”丫丫的声音带着惊讶。
“别说话,我们救你们出去。”乌龙赶紧解开她们身上的绳子,动作有点笨,却很快。
女孩们又惊又喜,不敢出声,跟着他们往外走。刚走到帐篷门口,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巡逻的妖怪走了过来,举着火把,嘴里哼着小调。
“糟了!”悟空把女孩们往帐篷里推了推,“你们先躲着!”
他刚要出去,乌龙突然拉住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意思是他去引开妖怪。
悟空(摇摇头):“你打不过他。”
乌龙(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神却很坚定):“我不用打赢,引开就行。”
他不等悟空说话,突然冲出帐篷,故意踩在一块石头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谁?”巡逻的妖怪吓了一跳,举着火把看过来。
乌龙(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边跑边喊):“爷爷在这儿!有本事来追啊!”
妖怪果然被引走了,骂骂咧咧地追着乌龙跑远了。
悟空(赶紧带着女孩们往山沟的方向跑,对丫丫说:“你们顺着山沟往外跑,外面有个叫翠儿的姐姐在等你们,跟她走,别回头!”)
丫丫(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乌龙跑远的方向,担心地问:“乌龙大哥他……”)
悟空(看着那个方向,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却还是道:“他没事,快走吧!”)
【场景六:决心与对峙】
(乌龙把妖怪引到一片树林里,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那妖怪是个长着狼头的小妖,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跑啊!咋不跑了?”狼妖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乌龙(握紧斧头,心里却异常平静。他想起翠儿的话,想起丫丫的眼神,想起石洼村村民的笑脸,想起悟空那句“还算有点用”。)
“我不跑了。”乌龙的声音很稳,“我以前也跟你们一样,抢姑娘,欺负人,觉得这样很厉害。可现在我知道,真正的厉害,不是欺负弱小,是保护他们。”
狼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保护?你个抢姑娘出身的妖精,也配说保护?”
“以前不配,现在配了。”乌龙举起斧头,朝着狼妖冲了过去,“我要让你们知道,不是所有妖精都像你们一样坏!”
(斧头挥得又快又狠,带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狼妖没想到这野猪精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斧头劈中了胳膊,疼得嗷嗷叫。)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巨响,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妖气——是大魔王发现女孩们跑了,发怒了!)
乌龙(心里一紧,知道悟空那边肯定出事了。他一脚踹倒狼妖,转身就往妖营跑,蹄子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像在敲战鼓。)
“猴子,等着我!”
(他跑得飞快,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大魔王得逞,不能让那些女孩再受伤害,不能让自己以前的错误,在别人身上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