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夜色如墨,将赵府吞没。与苏家那惊心动魄后的短暂宁静不同,赵府书房内的灯火,直至后半夜依旧通明,如同赵元丰那双燃烧着怨毒与焦灼的眸子,不肯熄灭。

书房内,空气凝滞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昂贵的鲸油烛台上,儿臂粗的蜡烛哔剥作响,映照着他阴沉得可怕的脸。赵判官战战兢兢地侍立一旁,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触怒了眼前这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写!”赵元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指尖重重戳在铺开的雪浪笺上,“给老子往狠里写!我要他苏家永世不得翻身!”

赵判官咽了口唾沫,提起那支紫狼毫,却觉得有千钧之重。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斟酌着最恶毒的辞藻,开始落笔。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赵元丰如同困兽般在书房内踱步,锦缎鞋底摩擦着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细微声响。他猛地停下,盯着跳动的烛火,声音嘶哑:“重点!要突出他们如何勾结 retired 的老家伙,如何藐视市舶司,如何阳奉阴违,对抗朝廷的市易法!还有那个慕容文远!对!就是他!一个来历不明、形迹可疑的赘婿,如何蛊惑人心,如何上下其手,如何包藏祸心!要把他的名字,给我牢牢钉在这封信里!”他几乎是在咆哮,唾沫星子溅到了书案上。

赵判官笔下不停,额角的冷汗却涔涔而下。他深知这封信的分量,每一句构陷都可能成为催命符。他竭力将赵元丰那充满个人怨恨的咆哮,转化为看似客观、实则字字诛心的官方指控。

“哼,苏家……苏家……”赵元丰喘着粗气,一把抓起桌上的和田玉镇纸,摩挲着其冰冷的质感,仿佛那是仇人的脖颈,“富可敌国?这次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等蔡大人的手令一下,我看你那万贯家财,还保不保得住!还有你那三个女儿……”他眼中闪过淫邪而狠厉的光芒,后面的话虽未出口,但那恶毒的意味已弥漫整个书房。

信,终于写完了。密密麻麻的字迹,铺满了三页笺纸。赵判官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双手呈给赵元丰。

赵元丰一把夺过,逐字逐句地审视着,时而皱眉,时而露出满意的狞笑。看完最后一行,他冷哼一声:“还算有点用。蜡封!加急标记!”

赵判官不敢怠慢,取过特制的火漆和赵元丰的私印,将信封口仔细蜡封,又贴上代表十万火急的猩红色羽毛标记。

“礼物呢?”赵元丰又问。

“回姐夫,都已备齐。”赵判官连忙报上清单,“前朝吴道子的《天尊像》一幅(实为高手仿作,几可乱真),龙眼大的东珠一盒共十二颗,还有……城西清水河畔那百亩上等水田的地契。”说出最后一项时,他的心都在滴血,那本是赵元丰许诺日后分润给他的产业。

赵元丰眼中闪过一丝肉痛,随即被更强烈的报复快感所取代:“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扳倒苏家,这点东西,算什么!”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信使必须绝对可靠,嘴要严,腿脚要利索。”

“姐夫放心,是跟了小弟十年的老人,武功不俗,人也机灵,绝对可靠。此刻就在侧门等候,只等姐夫令下。”

赵元丰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吹得烛火剧烈摇曳。他深深吸了一口这寒冷的空气,仿佛能压下心中的躁动。远处传来隐约的更梆声,已是四更天了。

“让他立刻出发!城门一开,第一个出去!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五日之内,必须把信送到蔡大人手上!告诉他,事情办成,回来重重有赏!”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异常冷硬。

“是!”赵判官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赵元丰一人。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脸上交织着狠毒、快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他仿佛已经看到苏家被抄家查封,看到慕容文远锒铛入狱,看到苏家三女跪地哀求的景象……

良久,他发出一声夜枭般的冷笑,猛地关上了窗户。

---

翌日清晨,苏府。

晨曦微露,驱散了夜的寒意。苏府经过一夜休整,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但细心之人仍能感受到那份潜藏在平静下的紧绷。

慕容文远起身后,在庭院中练了一套生疏的现代格斗术动作,试图驱散疲惫和心底那缕不安。用过早膳,他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请苏清婉。

书房里,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清晨的微寒。苏清婉来得很快,依旧是一身利落的襦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眼下淡淡的青影泄露了她的辛劳。

“大姐夫。”她敛衽一礼,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清晰。

“清婉,辛苦你了。”文远示意她坐下,亲自为她斟了杯热茶,“账目和捐赠之事,进展如何?”

苏清婉接过茶盏,并未立刻饮用,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和两张草拟的文书,条理清晰地回道:“账目已吩咐下去,所有管事、账房昨夜均已连夜开工,库房也已打开,协同核对。只是历年账册浩繁,三日之内理清,恐需日夜赶工。我已吩咐下去,这期间所有参与核账之人,食宿皆在账房,工钱三倍,务必确保无一丝错漏。”

文远点头,对此并无异议,特殊时期当用非常之法。他拿起那两张文书看去。一张是捐赠府衙疏浚东门漕河的文书,写明捐赠白银五百两,并“恳请”府衙将此事刊碑立传,以彰风气;另一张是捐赠市舶司米粮三百石,用于慰劳巡检疫卒,文书措辞谦恭,表示苏家愿与市舶司同心协力,保障海贸畅通。

“甚好,考虑周全。”文远赞许道,“银钱米粮可都备好了?”

“已从府库中支取,随时可以装车运送。”苏清婉答道,“我已吩咐管家,运送之时,可用红绸装饰车马,稍作声势,但不可过分张扬,以免显得刻意。”

“分寸拿捏得很好。”文远放下文书,“此事今日便办。另外,我听说已有商户递帖示好?”

“正是。”苏清婉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共有四家,皆是平日与赵家生意上有龃龉,或是曾被赵元丰打压过的中等商户。其东家皆想约见大姐夫,言语间颇有联合之意。”

“这是好兆头。”文远精神微振,“敌人的朋友未必是朋友,但敌人的敌人,至少可以成为暂时的盟友。清婉,这几家商户的底细,你可知晓?”

“略知一二。”苏清婉如数家珍,“其中,经营瓷器的周家,曾因一批上好青瓷被赵家强行压价收购而结怨;做香料生意的钱家,其通往南方的货路常被赵家派人骚扰;另外两家则是规模小些的布商和海产商人,皆受过赵家排挤。这几家实力虽远不及赵家,但联合起来,亦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且他们对本地商情、物流渠道极为熟悉。”

“好。”文远沉吟片刻,“清婉,此事我便交予你全权处理。你先替我见见他们,不必急于承诺,可先从信息共享、小额生意合作开始,试探其诚意与能力。具体如何接洽,分寸如何把握,你自行决断。”他将一份不小的外交权力交给了苏清婉。

苏清婉微微一怔,抬眸看了文远一眼。见他眼神坦诚,充满信任,她心中不由一动,一种被认可的暖流悄然划过。她郑重点头,语气坚定:“好。我必谨慎处置,力求为苏家结下善缘,共抗赵家。”

谈完正事,文远想了想,又对身旁侍立的丫鬟道:“去请三小姐过来一趟。”

不多时,苏玲珑便像只快乐的雀儿般蹦了进来,一身鹅黄色的衣裙,仿佛将阳光都带了进来:“大姐夫,找我何事?可是又有好玩……呃,重要的差事交给我?”她及时改口,一双大眼睛却扑闪扑闪,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文远不禁被她感染,露出一丝笑意:“确实有事需劳烦我们神通广大的三妹。昨日与你所说,打探京中消息之事,可有想到什么稳妥的门路?”

苏玲珑歪着头,咬着食指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诶!你这么一问,我倒真想起来了!常来我们酒楼说书的那位柳老先生,就是讲《三国》讲得特别好的那个,他好像有个远房侄儿,前些年托关系进了京城,好像在哪个尚书郎的府里做门房。虽说是最低等的仆役,但宰相门前七品官不是?或许能听到点风吹草动呢?”

“门房……”文远沉吟。这个位置看似卑微,却往往是信息汇集的第一个节点,往来宾客、拜帖礼物、府内闲谈,都可能不经意流入其耳中。“这条路子或许可行。但务必谨慎,不可暴露你的身份和真实意图。”

“放心吧大姐夫!”苏玲珑拍着胸脯,信心满满,“我下午就去找柳老先生吃茶,就说好奇京城风物,听他讲讲京城里的奇闻趣事,保准套话于无形!保证不让他起半点疑心!”

“机灵鬼。”文远笑着摇摇头,“一切以安全为上,打听到什么算什么,莫要强求。”

“知道啦!”苏玲珑笑嘻嘻地应下,又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安排完这些,文远走到廊下,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但他心中那缕因赵元丰异常沉默而产生的不安,却如同跗骨之蛆,并未消散。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为窒息。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揽月轩的方向。竹影婆娑,寂静无声。经过昨夜那场触及灵魂的谈话,他与明月之间似乎打破了一层薄冰,但那份因她惊人敏锐而带来的震撼,依旧在他心底微微荡漾。

正思忖间,却见一个穿着淡绿色比甲的小丫鬟,端着一个小小的红木托盘,从揽月轩的方向袅袅娜娜地走来。托盘上,端正地放着一卷小小的画轴。

小丫鬟走到近前,盈盈一拜:“给大姐夫请安。二小姐让奴婢将这个送来给大姐夫。”

文远微微一怔,接过那卷画轴。轴身温润,是上好的青玉所制,触手生凉。“二小姐可还说了什么?”他问道,声音不自觉地放缓。

小丫鬟抬起头,脆生生地答道:“二小姐说,昨夜多谢大姐夫开解,她心中豁朗了许多,受益匪浅。无以为报,连夜涂抹了一幅小画,聊表谢意,技艺粗陋,还望大姐夫莫要嫌弃。”小姑娘学话学得一字不差,神态恭敬。

文远心中一动,缓缓展开画轴。

并非预想中的山水泼墨,也不是花鸟工笔。素白的宣纸上,用工笔细细描绘了一丛翠竹。竹生於嶙峋怪石之侧,根节盘错,牢牢抓住有限的土壤,竹竿挺拔而立,枝桠遒劲,叶片疏朗有致,虽处境艰难,却透着一股不屈不挠、蓬勃向上的韧劲与凛然风骨。画旁用极其清秀灵动的簪花小楷题了两句诗:“未出土时先有节,便凌云去也无心。”

文远凝视着这幅画,心中波澜涌动。这既是对他昨夜那句“各有所长”的巧妙回应,亦是她的明志之言——她愿如这石间翠竹,既有节操风骨(保持本心),亦能凌云直上(为家族尽力),但即便凌云,亦无倨傲之心。

画技之高,已入化境,竹之精神,跃然纸上。寓意之深,更需细细品味。

他仿佛能看到昨夜揽月轩的灯下,她如何凝神静气,如何运笔勾勒,将那份纷扰过后的沉静与领悟,尽数倾注于这小小画卷之中。这份心意,远比任何慷慨激昂的誓言或贵重礼物,更显得珍贵而厚重。

他小心翼翼地卷好画轴,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对那小丫鬟温言道:“回去禀告二小姐,画我收到了,非常喜欢,多谢她的心意。此画寓意深远,我会好好珍藏。”

小丫鬟高兴地应了一声,行礼退下了。

文远握着那卷犹带墨香的画轴,站在温暖的阳光下,只觉得一股暖流自掌心涌入四肢百骸,驱散了盘桓在心头的些许阴霾。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明枪暗箭,为了守护这份悄然滋生、彼此理解的温情,为了这些他逐渐放在心上的人,一切都值得奋力一搏。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这份暖意之时,一匹快马正嘶鸣着冲出明州城门,骑手背上那封猩红标记的密信,在晨曦中刺眼夺目。马蹄踏起滚滚烟尘,朝着北方那座巨大的权力中心——汴京城,绝尘而去。

那支淬毒的暗箭,已然离弦,划破长空,目标直指苏家心脏。而苏府上下,此刻大多仍沉浸在海货放行的短暂欣慰之中,对那已迫近眉睫的滔天巨浪,尚一无所知。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我来自黄泉掀饭桌!小疯批夺回气运后不忍了一吻定情,总裁甜蜜囚爱开局逃婚,疯批太子穷追不舍穿成霸总娇妻失败后,在恋综选夫穿越四合院之我有系统我怕谁杂货铺通古今,我养的将军醋翻了快穿神君大人的糖去哪了逼她给白月光顶罪?渣父子我不要了师尊怎么那么撩你崽崽让哪里逃灵异界大佬:全家跪求我带飞江澄重生后开局出生在魔域盗墓,被偷听心声后我暴露了荒村血祭人在奥特:从海帕杰顿幼虫开始快穿阎罗王:这个女配不太毒惊!陆爷的心尖宠竟是马甲大佬HP万人迷在圣芒戈诱反派!勾疯批!顶级尤物撩疯了千方百计与千方百计快穿:殿下她是个万人迷重生80,从在大兴安岭打猎开始少年白马:把自己炼成药人霍格沃兹:魔法世界第一个资本家谁懂啊?我粉的主播成影后了!陈情令:如果长安牛马实录穿成反派大佬的漂亮毒妻七零:穿成了早逝炮灰她逆天改命书穿圣母女主:老娘双刀定人生娇美知青与糙汉酱酱漾漾的生活炮灰前妻觉醒后决定拿钱走剧情帝妃掌妖异血瞳乱天下在老师面前乱舞的麻瓜从mc开始的万界之旅逐星传说原神:我是天理,不是你们老婆!Re:艾蜜莉雅很想让我当王妃!特摄盘点:铠甲假面?统统碗里来炮灰太娇软,掐腰就会哭绑定神豪系统,我有亿点点钱侯府丑女,她又美又辣从合租开始恋爱穿越兽世,我家夫君超粘人钟小艾前男友,亮平公报私仇查我温助,听说你想结婚中间地带风雨凄凄花落尽大院娇妻美又飒,冷面硬汉要破戒
侠客书屋搜藏榜:王爷别虐了,你的暗卫娇妻早跑了影视遇上对的人互绿!你舔白月光,我撩隔壁残王【变形金刚】俘虏求生记重生后,阿姨卷起来弃女觉醒退婚后,清冷权臣他以身相许精灵:从当大木博士助手开始误撩顶级豪门大佬后被天天放肆宠快让开!那个女孩是我的人生如意全靠演技这个女主竟然是食死徒明日方舟:迷途的旅人重生为博士奴隶修仙传繁花错位似流年王妃状态易崩坏公主殿下请理智,亡国敌君是绿茶开局就遭百鬼缠身要相信阳光总在久别重逢,傅先生总说我始乱终弃双面恋人我在斗罗开酒馆,醉倒朱竹清暗相思,无处说,夜来惆怅烟月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南街小子新书徒儿下山找师姐吧快穿:漂亮老婆又被抱走了八零二嫁小甜妻火影:斑爷等等我们不是兄弟情吗野小子与野百合太一神主之斗罗大陆梨子圆了小知青从末世来穿越后只想好好活着火影直播从剧场版开始变强从喰种开始我家当铺当鬼神我的二次元之旅,启程了闪婚大叔后,挺孕肚离家出走我才不是配角火影:人在宇智波,我能提取词条小道姑直播太准!日赚一亿成首富我们的岁月长河虎啸乾坤:万物传奇诡异修仙世界:我能豁免代价双世青佩十七时五十八分的落日快穿:炮灰剧本?抱歉我才是女主同谋合污【刑侦】杨然修仙传让你进宫当刺客:你居然偷了女帝的心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网游重生无双天下辅警黎明能当销冠的演员才是真巨星四合院:碾碎易中海,绞杀聋老太强汉之墨色如血幕后黑手从校园开始缅北:强迫臣服综武:收徒万倍返还,抄底小龙女穿越到清末民国求生的小孩贝利亚:我家有只会说话的杰顿九皇子被贬,开局召不良帅定天下我靠双眼!从寒门到权倾天下仙尊归来扭转乾坤永恒模组:我以灾厄铸神环大夏书圣大衍启元当秦始皇读完凡人修仙传后开始联盟骂我傻,骑士十冠你哭啥七世缘:清宫劫与时空归血色炊烟:我的佣兵生涯!穿越奥特:反附了?可我想回家!逆天悟性:我在修仙界证道长生红警系统在都市的称霸之路断亲后,我靠自己买房娶村花老婆大明神医:开局救活朱雄英市井蛊人重生后,我闯进校花卧室误会,我真的不是天师啊流水线厂花她撩人不自知末世降临:我是男主继妹文明微光:刘子洋的守夜之旅吞噬星空之元级智能差十岁的豪门姐弟恋咒术回战,混沌迷途带着手机重生1985今天真的不想加班爱如荆棘:重逢后他步步紧逼仙临仙途异源问道甄嬛传之安陵容苟到富贵闲人时清风伴月向星河穿越六零:我的口粮堆成山重生:开局就是母女花踏平五代,我建最强帝国修仙学院:弟子各有千秋为师要完甄嬛传之宜修重生出阁前混沌不朽剑尊噬浊:修仙废体逆天改命游戏入侵:开局双天赋她玩转副本九变道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