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的晨露还凝在风灵草的风铃上,灵植田的土壤突然轻轻颤动。苏烬正帮小灵鹿捡拾掉落的藤蔓叶片,指尖触到地面时,竟觉出土壤里藏着股温和的力道 ——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拱土,把晨露往灵植根部送。
“是土界的‘壤气’!” 红绫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攥着块泛着陶纹的旧片,是母亲遗物箱里找见的 “壤纹陶”,此刻陶片正泛着土黄色的光,“娘的陶片有反应,土界的朋友来了!”
话音刚落,灵植田东侧的土坡就冒出股土黄色的雾气,雾气中裹着细碎的土粒,落地凝出个身着土纹短褐的汉子。他肩扛半袋饱满的种子,手拎个粗陶罐子,笑容像晒透的黄土般憨厚:“土界石坚,奉界主之命来送‘壤灵籽’。这籽能稳固土壤肥力,还能帮其他灵植扎深根,当年令堂帮我们修过‘壤灵脉’,说大荒的土最养灵,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红绫的目光落在石坚的陶罐上,陶纹竟与手中的壤纹陶严丝合缝。两块陶片刚拼在一起,就亮起土黄色的光,在空中凝成母亲的虚影 —— 她蹲在土界的田垄旁,手里捧着壤灵籽,笑着说:“土是根的家,把根扎稳了,灵植才敢好好长,人也才敢好好活。”
“令堂当年留下这半块陶片,说‘若后人用它寻来,便赠壤灵籽,助其守好家园的根’。” 石坚摸着陶片,眼中满是敬重,“如今灵植田的土气这么旺,定是她在暗中护着。” 苏烬握着逆神碑,碑身的淡白纹路与陶片共鸣,土黄色光顺着碑面漫进灵植田,土壤瞬间变得松软,青禾苗的根须在土下轻轻舒展,像是在致谢。
还没等众人细聊,灵植田西侧突然飘来股暖融融的气息。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在半空凝成光,落地显出身着红衣的女子,她发间别着焰形珠花,手里托着个陶碗,碗里盛着亮晶晶的籽实:“火界焰娘,特来送‘焰灵籽’!这籽能在夜间发暖护植,冬天也能让灵植不冻着,当年令堂帮我们补过‘焰灵脉’,说‘火能暖土,也能暖心’,今日总算能当面谢过她的后人!”
红绫突然摸到颈间的火纹坠子 —— 是母亲留给她的生辰礼,此刻坠子正与焰娘的珠花呼应,泛着橘红的光:“焰娘姐姐,你认识这个坠子吗?这是我娘的。” 焰娘接过坠子,指尖的火焰轻轻舔过坠面,两道橘红光交织,母亲的虚影再次浮现:她站在火界的焰灵田旁,手中捧着焰灵籽,对身边的人说 “火不是烧人的,是用来暖灵植、暖人心的”。
“这是火界的‘定焰坠’!” 焰娘惊喜地把坠子还给红绫,“当年令堂帮我们稳住焰灵脉后,界主把坠子赠予她,说‘若有后人持坠来访,火界必以焰灵籽相赠’。没想到今日真能见到!” 逆神碑的淡白纹路与定焰坠共鸣,橘红光与土黄光交织,在灵植田上空凝成道 “土火护灵罩”—— 罩子落下时,壤灵籽与焰灵籽同时破土,壤灵草缠上灵植的根,焰灵草绕上灵植的茎,一土一火,竟把灵植护得严严实实。
石坚蹲下身,把壤灵籽撒在灵植田的垄沟里:“壤灵草喜绕根长,能把土壤里的肥力都引给灵植,还能防虫害。” 他从陶罐里倒出些土黄色的粉,“这是土界的‘壤麦粉’,和面粉混着做糕,吃着有土的清香。” 焰娘则把焰灵籽撒在灵植田的边缘:“焰灵草喜绕茎长,夜间发的暖能护灵植过冬,这是火界的‘焰灵果’,捣成泥做馅,甜中带暖。”
村民们闻讯赶来时,李大叔已扛着锄头,在灵植田旁挖起深沟:“壤灵草种在沟里正好,能把肥力引遍整个田;焰灵草种在边上,冬天还能给灵植挡寒!” 王婶拉着石坚和焰娘往厨房走:“正好做‘土火双味糕’,用壤麦粉做皮,焰灵果做馅,再加点风灵草的嫩芽,让风也沾沾味!”
午后的灵植田旁,热闹得像办喜事。男人们帮着种壤灵草、挖深沟,石坚教孩子们用陶土捏小灵植,捏好的陶坯经焰娘指尖的火一烘,就变得坚硬鲜亮;女人们围在灶台边,王婶揉着壤麦粉,红绫拌着焰灵果馅,风瑶留下的风灵草嫩芽撒在馅里,凌汐留下的灵水调着面糊。孩子们拿着陶捏的小灵植,围着焰娘的火焰转,盼着自己的作品快点烘干。
“快看!灵植同心了!” 傍晚时分,灵植田突然亮起八色的光。壤灵草的土黄、焰灵草的橘红、风灵草的银白、影灵草的墨黑、冰晶草的冰蓝、水灵草的淡蓝、青禾的绿、蒲公英的白,八道光顺着灵植的根与茎交织,在空中凝成道旋转的 “万界灵植同心轮”。轮盘转动时,灵植田的灵气顺着轮盘散开,飘遍大荒的每一寸土地,连远处的荒山都冒出了嫩绿的芽。
“这是‘八界灵植同心轮’!” 石坚眼中满是震撼,“只有集齐土、火、风、影、冰、水、灵、妖八界灵植,才能引动这样的异象!大荒真的成了万界的根!” 苏烬握着红绫的手,逆神碑的淡白纹路与同心轮共鸣,碑身浮现出完整的万界图谱 —— 大荒在中央,八界的灵植像花瓣般围着它,土火风影冰水灵妖,每界的光都连着大荒,像是朵盛开的 “万界共生花”。
夜间的灵植田旁,长桌上摆满了跨界美食:土火双味糕泛着土黄与橘红的光,咬一口满是土的绵密与火的香甜;壤麦粥飘着土香,混着焰灵果的甜,喝着暖到心口;风灵草茶加了壤灵粉和焰灵蜜,清爽中带着暖,连小灵鹿都忍不住喝了两口。孩子们拿着陶捏的小灵植,围着同心轮跑,轮盘的光映在他们脸上,像撒了层星光。
“娘肯定在看着我们。” 红绫靠在苏烬身边,手里拿着块双味糕,土黄与橘红的光映着她的眼睛,“她当年帮了这么多界,肯定是想让大家都好好的,现在我们做到了。” 苏烬摸了摸她的头,逆神碑的淡白纹路与同心轮轻轻呼应:“嗯,娘的心愿,我们不仅实现了,还让万界的灵植都成了一家人。”
夜深时,石坚将土界的 “壤灵图谱” 交给苏烬:“上面记载了壤灵草与其他灵植的共生方法,土界的壤灵脉随时欢迎你们来访,若要种新灵植,土界的陶土和壤麦粉都能送过来。” 焰娘则把火界的 “焰灵图谱” 递过来:“焰灵草的暖能护灵植也能暖屋子,冬天要是冷,火界的焰灵果和焰灵蜜都能送来,保证大荒的冬天不冷。” 两人还约定,秋天时带土界的陶艺师、火界的焰灵师来,教村民们捏陶、制糖,让大荒的日子更热闹。
送走石坚和焰娘,苏烬和红绫坐在水榭旁,看着灵植田的同心轮。土火风影的光交织着,把灵植田照得像个小太阳。红绫握着母亲的壤纹陶和火纹坠,两块旧物的光与同心轮呼应,在空中凝成母亲的虚影 —— 她对着他们笑着,像是在说 “我的孩子们,做得真好”。
第二天清晨,村民们在灵植田旁搭起了 “土火护灵棚”,用石坚教的陶土捏了些小灵植,摆在棚下;王婶用剩下的壤麦粉和焰灵果,做了土火双味粥,分给大家品尝;李大叔则说,等壤灵草和焰灵草长得再高些,就用壤灵草的根编个 “护灵垫”,铺在灵植田的垄上,冬天再用焰灵草的暖把垫烘热,让灵植暖暖和和过冬。
红绫蹲在灵植田边,指尖的淡紫光点轻轻拂过壤灵草和焰灵草。土黄的草叶缠着灵植的根,橘红的草叶绕着灵植的茎,一土一火,把灵植护得稳稳的。她转头对苏烬说:“哥哥,你看,现在灵植田有八界的灵植了,土火风影冰水灵妖,还有大荒的蒲公英,它们像一家人一样,守着我们的家。”
苏烬点头,望着远方的天际 —— 那里,又有几道微弱的灵光在闪烁,像是雷界、光界的朋友正在赶来。逆神碑在衣袋里轻轻震动,碑身的淡白纹路与同心轮交织,像是在期待着新的共生故事;壤灵草的根须在土下轻轻颤动,焰灵草的暖在茎上慢慢流淌,像是在唱着万界同心的歌。
属于苏烬和红绫的故事,在大荒的土火微光与同心轮中,继续写着温暖的续章;而万界的共生之约,也像灵植田的八界灵植一样,在土的厚重与火的热烈中慢慢生长,把 “橡皮擦不掉的距离”,变成了扎根大荒、联结万界的,永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