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绿碧在门口说道:“少夫人,醒了吗?锦绣院那位割腕自杀了。”
秦云徽睡得迷迷糊糊的,听了这话准备起身,却被后面的人搂回去了。
秦云徽压低声音说道:“那边出事了,我理应去看看的。”
“你又不是大夫,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相信她真舍得死,不过是为了吸引顾临盛的目光。她要见的是顾临盛,你去了她又不会感激你。现在还早,再睡会儿。”顾怀锦抱着她不放。
“绿碧,大公子赶过去了吗?”
“奴婢过来的时候听说已经从清淼院出门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既然如此,那便别管了,就当我们这里什么也不知道。”
绿碧退下后,顾怀锦又开始作乱。秦云徽转身投入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前。
顾怀锦看着这么乖的秦云徽,越发的稀罕,又吻了过来。
“天亮了,下人们都起了,你别再胡闹,快走吧!”
“最后一次……”顾怀锦吻着她的唇。“它现在像石头一样……”
“你真是越发的不要脸了。”秦云徽羞红了脸。
“少夫人,大公子往这边来了。”绿碧在门外焦急地喊道。
秦云徽一听,连忙推开他,挣扎着要爬起来。
顾怀锦皱眉,哀怨地看着她。
“好了,我们的事情还不能被别人知道,要不然很麻烦的。”秦云徽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你先避避。他肯定是为了李锦绣和顾荣的事情来的,我尽可能的早点打发他。”
顾怀锦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现在这副样子你就不管了’。
秦云徽捧着他的脸颊,吻着他的唇:“我把他打发走了,再依你行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你赶快把他打发走,不许让他近你的身,不许让他碰你的一根手指头。”
“你一个奸夫,口气还真大。”秦云徽掐了他的腰间一下。
“你再掐,再掐一下我可不管不顾了。”顾怀锦在她的脖子上吸吮了一下。
他马上下床,麻利地穿上衣服,再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不过,现在房间里全是恩爱之后的气味。
他拿出熏香,马上点燃它,并且四处熏了熏。
在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后,这才躲到了屏风后面。
秦云徽已经穿戴好了,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慢慢地梳理着头发。
顾临盛推门进来,看见秦云徽在那里梳头,在她回头看过来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仙女下凡。
或许是初醒,她浑身有种慵懒的气息,像那高贵的波斯猫,挠得人心痒痒的。
昨天晚上他一气之下宠幸了清淼,后来不知怎么的,满脑子都是秦云徽的身影。
既然他已经碰过别的女人,早就坏了他对李锦绣的承诺,就没有必要再冷落秦云徽。
让秦云徽这么一个明媚的女人独守空房,对她来说也太残忍了。
他走过来,按住秦云徽的肩膀,从她的手里接过梳子,梳理着她的头发。
“夫人,这些年你操持家里太辛苦了。以后为夫会好好补偿你,与你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
“夫君是不是有事找我?”秦云徽不接他的煽情。“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有一点事,但是刚才说的话是我的真心话,就算是没事,我也想这样说。”顾临盛说道,“夫人,荣哥儿犯了错,我们当爹娘的必须好好管教,不过在那之前,他惹的那些事情也得解决。昨天晚上绣儿受了打击,一时想不开割腕了,现在躺在那里起不来,此事只能麻烦你出面了。”
“昨日的事情我也知道,当时祖母被气得背过了气,缓了许久才缓过来。李妹妹说她会负责治好那几位公子的腿,这件事情不用我们管,她会自己负责。夫君,李妹妹向来骄傲,此事她说负责,我要是再出手的话,她肯定会记恨我。你也知道她对我一直很介意。”
“不会的。此事她解决不了,只有你才有这个面子。这京城里谁不给你几分薄面?”
“我一个后宅妇人哪来的面子?说到底,这面子也是国公府先辈留下的。虽然我不能出面,但是可以替夫君出主意。他打伤的那几人的确是家里不受宠的庶子。其一,治好他们的腿是肯定的,总不能残害了对方的身体还不负责。其二,拿出诚意做出赔偿,只要赔偿的诚意够了,对方也能消气。其三,荣哥儿得亲自登门道歉。解铃还需系铃人,他惹的祸,当然要他来平。”
“那你说咱们家里能拿出多少诚意赔偿给对方?”
“夫君是想我从公中出钱?”秦云徽犹豫,“公中的钱是大家的,要是给荣哥儿收拾烂摊子,各房各院必会闹矛盾。”
“我们国公府的钱需要其他旁支说三道四?只有老二是我们这支的,难道他还会计较?”
“这样吧,我等会儿找祖母说说,此事还得她点头才行。如果祖母同意了,我从公中拿一万两银子给荣哥儿摆平此事,如何?”
“童大人喜欢古玩字画,你是不是有幅张玉真的真迹?”
“那是我的陪嫁,以后是要给舒姐儿的。”秦云徽说完,继续梳理着头发。
顾临盛见她态度强硬,知道是没戏了,就不再提这茬。
他捏着她的肩膀:“让夫人操心了。”
“我不操心。”秦云徽淡道。
她当然不会操心。顾临盛想让她拿钱出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杨氏和欧阳氏都有嫁妆,这笔钱是为他们心爱的大孙子出的,那就让她们掏出来吧!
另外,李锦绣以为割腕就想逃避责任,那就打错算盘了。她会让李锦绣老老实实去上门赔罪。
熏香的味道很浓郁,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这个味道。可是,除了熏香的味道外,还有其他的味道。
顾临盛在说完‘正事’之后,看着面前这个如同娇花般的风情少妇,低头凑了过来。
秦云徽察觉到屏风后那人的杀气,连忙避开,说道:“夫君是不是应该去上值了?”
“这是什么?”顾临盛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昨日没有关窗,想必是虫子飞进来了。我这皮肤敏感,虫子一叮就是一个印记。”
“为夫今晚过来给你赶蚊子。”顾临盛感觉口干舌燥。
“李妹妹那里受了伤,清姨娘那里也等着你的宠爱,夫君这么忙,就不要为我分心了。”
“吃醋了?”顾临盛看着她清冷的小脸,心痒难耐。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诱人?
“你听外面是不是你的随从在唤你?你快去忙吧!”秦云徽催促着。
再不走,里面那个怕是会控制不住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