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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靠岸时,正是寅时三刻。通州码头的晨露打在青石板上,泛着冷光,沈砚之三人裹紧粗布短褂,混在挑货的脚夫里往城门走。阿澈数着城墙上的箭楼,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这就是京城,金銮殿的琉璃瓦据说能映出十里地外的光亮,可此刻在他眼里,只有层层叠叠的灰色屋檐,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把这个戴上。”沈砚之从怀里摸出三个黑纱斗笠,边缘绣着极小的云纹,“进了崇文门,别抬头看匾额,更别跟穿锦袍的人对视。”

阿竹把斗笠往头上一扣,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鼻尖沾着的薄灰。她手里的菜篮子早就换了,此刻装着半块干饼和一卷麻绳,那半块莲纹佩被她缝进了袖口——沈砚之说,这东西在京城就像火把,能招来无数饿狼。

城门校尉检查得极严,翻遍了阿澈的包裹,连鞋底都敲了敲。阿澈攥着衣角,指节发白,直到听见校尉嘟囔“又是些闯关东的穷酸”,才松了口气。进了城,沈砚之带着他们拐进一条窄巷,巷子尽头是间挂着“修笔”木牌的小店,门板上的红漆剥落得厉害。

“敲三下,停顿,再敲两下。”沈砚之低声道。

阿澈刚抬手,门板就“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露出双浑浊的眼睛。看清斗笠上的云纹,那人才侧身让他们进去,又飞快地闩上门。

“沈先生,可算等着您了。”老者佝偻着背,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引着三人穿过堆满笔杆的堂屋,掀开后墙的暗门,“李大人昨夜还派人来问过。”

暗门后是间石室,四壁点着油灯,映得墙上的舆图忽明忽暗。一个穿藏青常服的中年男子正对着舆图皱眉,见他们进来,立刻拱手:“沈兄,淮河那边的火,烧得好!”

“赵兄客气了。”沈砚之摘下斗笠,露出被烟火熏黑的下颌,“三皇子在通州码头吃了亏,想必此刻正在府里摔杯子。”

赵衡是大理寺评事,专管刑狱,也是沈砚之在京城的眼线。他指着舆图上圈出的红圈:“你们看,这是三皇子的私宅,这是血楼总坛的位置,两处只隔了三条街。更蹊跷的是,上个月漕运司的账册,有七船粮草去向不明,签收人写的是‘内务府采办’,可内务府根本没接过这单子。”

阿澈凑过去看,见红圈旁边标着个极小的“莲”字,心里一动:“难道跟莲纹佩有关?”

沈砚之指尖点在“莲”字上:“三皇子生母是莲妃,十年前暴毙于冷宫,死前曾掌过半年内务府。这莲纹佩,怕是能调动她当年留下的旧部。”

正说着,暗门外传来轻叩声。老者递进张纸条,墨迹未干:“三皇子府刚遣了人去西郊白云观,说是给莲妃上香。”

“白云观?”赵衡冷笑一声,“那观主是血楼的二楼主,法号清玄,一手铁砂掌练得能碎青石。三皇子这是怕淮河的事败露,想让血楼动手了。”

沈砚之将斗笠重新戴上:“阿竹跟赵兄留在这里,查那七船粮草的去向。阿澈跟我去白云观。”

阿澈跟着沈砚之穿街过巷,才发现京城的路像迷宫。宽街两旁是朱门高墙,挂着“尚书府”“将军第”的匾额,转进窄巷,就是低矮的土坯房,穿补丁衣裳的孩子追着瘦狗跑,墙角堆着半冻的白菜。

“看见没?”沈砚之低声道,“这京城就像口大鼎,上面煮着山珍海味,底下烧的是百姓的骨头。”

到白云观时,恰逢早课。香客寥寥,几个道童在扫落叶,青石板路上洒着水,映出三清殿的飞檐。沈砚之拉着阿澈在偏殿的香案前跪下,假装祈福,眼角却瞟着正殿——一个穿紫色道袍的胖道士正送个锦袍男子出门,那男子腰间挂着块玉佩,形状竟和莲纹佩有七分像。

“那是三皇子的伴读,魏明。”沈砚之对着香炉喃喃道,“你去后院的柴房等着,我引清玄过来。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千万别出来。”

阿澈刚绕到后院,就听见前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他扒着柴房的门缝看,见沈砚之不知何时换上了身月白长衫,手里捏着半块莲纹佩,正对着清玄冷笑:“莲妃当年给你的密信,还藏在三清像的莲花座里吗?”

清玄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肥手猛地拍在香案上:“妖言惑众!拿下这狂徒!”

两个道童抽出腰间软剑刺过来,沈砚之侧身避开,指尖弹出两枚透骨钉,正中道童的手腕。清玄亲自上阵,铁砂掌带起风声劈向沈砚之面门,却被他用笛鞘架住——那支刻着《漕运令》的笛子,此刻成了武器。

阿澈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忽然听见柴房后窗有动静。他转头一看,三个黑衣人正翻墙进来,手里的短刀在晨光里闪着寒光——是血楼的人!

他想起沈砚之的话,握紧了腰间的剑。这把剑是在漕运船上捡的,剑鞘上有道裂痕,却异常锋利。黑衣人显然没发现他,径直往正殿去,阿澈突然想起老船工哼的调子,鬼使神差地吹了声口哨,正是《漕运令》的开头。

黑衣人脚步一顿,阿澈趁机从后窗翻出去,绕到他们身后。为首的黑衣人刚要回头,就被他用剑柄砸中后脑,软倒在地。另外两个反应过来时,阿澈的剑已经抵住了他们的咽喉。

“说,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个刚要咬舌,阿澈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下巴,另一个却突然笑了:“小娃娃,你可知这观里埋了多少死人?莲妃的骨头,就在三清殿的地砖下呢。”

阿澈心里一震,手里的剑松了半分。就在这时,正殿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沈砚之的声音:“阿澈,走!”

他顾不上追问,反手将两个黑衣人打晕,往正殿跑。只见清玄倒在地上,心口插着支透骨钉,沈砚之正用匕首撬开三清像的莲花座——里面果然藏着个紫檀木盒,打开一看,是卷泛黄的布帛,上面盖着莲妃的凤印。

“这是莲妃的遗诏。”沈砚之飞快地将布帛塞进怀里,“三皇子不是先帝亲生,他生母是南疆来的舞姬,当年莲妃发现后,就被他们灭口了。”

两人刚跑出白云观,就见街上乱了起来。巡城的金吾卫骑着马冲过来,为首的校尉举着画像大喊:“捉拿刺客沈砚之!悬赏千两!”

“他们动作好快。”阿澈拉着沈砚之拐进小巷,斗笠都跑歪了,“现在去哪?”

沈砚之望着巷口闪过的火把,突然往回跑:“去魏明家!”

魏府在金鱼胡同,门房见他们穿着粗布衣裳,正要驱赶,沈砚之亮出枚玉佩——那是从清玄身上搜的,刻着个“魏”字。门房脸色一变,赶紧引他们进去。

魏明正在书房里烧信,见他们进来,吓得打翻了火盆:“你……你们怎么来了?”

沈砚之将布帛扔在他面前:“三皇子让你去白云观,是为了取这个吧?可惜他不知道,莲妃早就留了后手。”

魏明的脸惨白如纸,瘫坐在椅子上:“我……我只是个伴读,什么都不知道……”

“那七船粮草,是运去北疆给蛮族的吧?”阿澈突然开口,想起赵衡标在舆图上的红圈,“淮河被劫的水师,其实是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魏明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沈砚之按住阿澈的肩,声音平静却带着压力:“我们要见太子。如果你肯带路,莲妃的遗诏里,会记下你的功劳。”

魏明手指颤抖着抓住茶杯,茶水洒了满桌:“太子被软禁在东宫,三皇子派了五百禁军守着……除非……”

“除非什么?”

“今晚是中元节,宫里要放河灯。太子会去金水桥,身边只有两个内侍。”

沈砚之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夕阳正染红西直门的城楼:“好,我们信你一次。若敢耍花样,清玄就是你的下场。”

夜幕降临时,长安街两侧挂满了灯笼。阿澈跟着沈砚之和魏明往金水桥走,见不少宫女太监捧着河灯往水边去,莲花形状的灯盏里点着蜡烛,映得水面一片暖黄。

“太子在那边。”魏明指着桥东侧的柳树下,一个穿杏黄蟒袍的青年正望着河灯出神,身形清瘦,眉宇间带着倦色。

沈砚之让魏明留在原地,和阿澈慢慢走过去。刚到柳树下,就见两个内侍拔出了刀,太子却摆了摆手:“沈先生,别来无恙?”

沈砚之愣了一下,太子笑了:“去年在苏州,你帮我找回了丢失的玉佩,还记得吗?”

阿澈这才想起,沈砚之确实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说是一位“故人”所赠。原来那位故人,就是太子。

“莲妃的遗诏,我带来了。”沈砚之刚要掏布帛,就听身后传来喧哗——三皇子带着金吾卫冲过来了,手里举着剑大喊:“抓住逆贼!太子勾结刺客,意图谋反!”

太子脸色一变:“他怎么会来?”

“是魏明。”阿澈回头一看,魏明早就没了踪影,只有金吾卫的箭已经搭在弦上,“他骗了我们!”

沈砚之将布帛塞给太子:“快走!从御河的密道走,去大理寺找赵衡!”

太子刚钻进柳树后的暗门,箭就射了过来。沈砚之拉着阿澈往人群里跑,河灯被撞翻了不少,水面的火光摇曳不定,映得每个人的脸都忽明忽暗。

“往这边!”阿澈看见个卖灯笼的小摊,拉着沈砚之躲到后面。三皇子的人在桥上四处搜查,他听见三皇子的声音在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特别是那个带莲纹佩的丫头,她知道密道的位置!”

阿澈猛地想起阿竹,心里一紧。沈砚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声道:“赵衡会护着她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三皇子引开。”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的灯笼摊。火苗“腾”地窜起来,借着风势往桥上烧去。金吾卫们忙着救火,三皇子气得大叫,却顾不上追他们了。

两人趁乱跑出金水桥,往城南跑。阿澈回头望去,金水桥的火光和河灯的暖黄交织在一起,像幅诡异的画。他忽然明白,这京城的棋局,比漕运船上的暗流凶险百倍,而他们,不过是棋盘上最不起眼的棋子。

“接下来去哪?”阿澈喘着气问,手心全是汗。

沈砚之望着远处的皇城,斗笠下的眼睛亮得惊人:“去敲登闻鼓。既然他们想让天下人知道‘刺客’,我们就给他们演场大戏。”

夜色渐深,长安街的灯笼却越来越亮。沈砚之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只有那支刻着《漕运令》的笛子,在阿澈的怀里轻轻跳动,仿佛在应和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京城的上空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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