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魏梦笙身体的抱恙,仿佛周边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二姐自从被悦榕湾的房子事侵扰郁闷,加上过去的三年新冠疫情,身体极度失常。从跟姐姐的聊天中,还同时发现小区里已经入住的部分人中也发生了各种?a,从开发商奎太太到某男业主A\/b,某女业主A\/b\/c\/d均被确诊为?a。
魏梦笙从来没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社会责任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KpI。虽然自己也很不适,但是自己毕竟有母亲之力护体,其他人只能被动承受。特别是二姐一辈子积蓄买的房子决不能轻易放弃。
自从二姐再婚找到她的人生归属,这个二姐夫把娘家人照顾的很好,获得娘家人一致五星好评。但是这个屋子却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魏梦笙建议二姐暂时搬走,另觅他处暂居,后来二姐夫也非常赞同此举,一家人就搬离了小区。恰好一次偶然的机会,隔壁楼盘的施工队来小区问询租走了她的屋。这个处理结果倒是对在清修中的梦笙多了一丝缓解之力。
在多方打听和计划中,一场真正的对决开始了。按梦笙的话就是不止为己,尚为天道秩序。
奎大富的疯狂并非一日之寒。
这个靠虚拟货币、坑蒙拐骗、收废品发家的小学文化地产商,自从五年前拍下城东南这块地后,就变得越发不可理喻。他原本只是个普通商人,虽贪婪却尚有底线,直到遇见了那个所谓的“风水大师”。
“这是龙脉之地,井通幽冥,得之可富甲天下!”大师当时如是说。
奎大富信了,疯狂地信了。他不顾施工队的反对,又怕上面知道,于是执意保留了那个古井的一个取水口,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就是上面知道后。还会牵连某位给他批了那些证件的大人物。 于是乎围绕着这个古怪打造了整个悦榕湾项目的地下结构。
工人接连的意外死亡,不过是必要的牺牲。家人的反对,他们分明是觊觎自己的钱财!奎大富这样想着,脸上的横肉不自然地抽搐着。
“爸,您就听我们一句劝吧,那地下室真的有问题...”女儿奎蕾试图再次劝说,却被父亲粗暴打断。
“问题?什么问题?那是我奎大富飞黄腾达的通道!”他几乎是吼叫着,“你们就是眼红,怕我把财产都捐给大师的宗门是吧?”
女婿沙堡卿忍不住插话:“爸,那个大师明显是个骗子,他已经卷走了您两千多万了!”
“放屁!”奎大富猛地拍桌而起,“大师是去为我寻找镇物了!你们懂什么?滚!都给我滚!”
这样的场景在奎家已经上演了无数次。最终,在奎太太的周旋下,他们决定去会一会那位传说中的山隐居士——是魏梦笙安排下,奎太太从购房客户里那位好事大妈处听来的高人。
奎太太安排女儿奎蕾先去探探路,和山隐居士预约好时间,打算劝说丈夫奎大富一起前往。
“要是这个再不行,我就只能申请强制精神鉴定了。”奎蕾抹着眼泪对母亲说。
“最后一次尝试。”奎太太沉重地点点头。
第三日凌晨五点半,天色未明,奎家四人悄悄来到了城西北的观尘阁。古朴的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山隐居士独自站在前厅,一袭青衫,神情淡然。砚禾早已将魏梦笙和郑星遥安置在后堂,仅一墙之隔,前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山隐居士是吧?”奎大富大步走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我时间宝贵,直接说吧,怎么帮助我飞黄腾达!”
山隐居士微微蹙眉,但仍保持平静:“奎先生所指何事?”
“还不是我老婆孩子,整天说我有病,说我项目有问题!”奎大富嗤笑一声,“他们就是嫉妒我要发大财了!那可是通幽冥的井啊!大师说了,借助它的力量,我能成为全省首富!”
后堂,魏梦笙和郑星遥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砚禾轻轻摇头,示意她们保持安静。
“奎先生,”山隐居士声音平稳如古井无波,“世间确有些科学难以解释之事,但人与幽冥,终究有别。强行相通,必遭反噬。”
“反噬?”奎大富哈哈大笑,“那叫投资!有投入才有回报!死几个工人算什么?大师说了,那是献祭,必要的献祭!”
听到这话,连山隐居士都不禁眉头紧锁:“人命关天,岂能儿戏。奎先生,您已入魔障了。”
“少来这套!”奎大富猛地站起,“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原来也是个俗人!不就是钱吗?说个价,帮我做法镇住那帮白眼狼,多少钱都行!”
墙后,魏梦笙感到一阵眩晕,连忙扶住墙壁。郑星遥担心地握住母亲的手,发现冰冷异常。
“妈,您还好吗?”她低声问。
魏梦笙摇摇头,强打精神继续听着前厅的对话。
“奎先生,您请回吧。”山隐居士的声音冷了下来,“观尘阁不接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奎大富顿时暴跳如雷:“好!好!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想阻碍我发财!我自己也能搞定!”
说完,他摔门而去,留下尴尬的奎太太和女儿女婿。
“居士,实在对不起...”奎太太羞愧难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三年前...”
“妈,别说了,我们走吧。”奎蕾拉着母亲,向山隐居士鞠躬道歉后也离开了。
待奎家人走远,山隐居士转身对着后堂方向:“出来吧,魏梦笙。”
魏梦笙在女儿和砚禾的搀扶下走出,脸色苍白。
“师傅,您都猜到了?”砚禾小心翼翼地问。
山隐居士长叹一声:“从你描述情况时,我就隐约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刚才那位奎先生身上的幽冥之气已经浓得化不开了,想必魏梦笙这特殊的体质会更加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