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令又拿起桌上的文章,递给祁同伟:
“正好!你带回去,帮我在港城找家有影响力的媒体发了,到时候,大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还不围着味道就上了!”
“行,没问题!”祁同伟答道,心里已经想起了齐昭远的哪个杂志!
两人寒暄了一会,贺司令说起了正事:“同伟,知道找你来什么事吗?”
祁同伟摇了摇头!
贺司令神色一正,声音放低:“乌方那边传来的消息,航母上的关键设备,明面上必须拆掉,或者做爆破处理,否则美国和俄罗斯那边绝对不会放行。这个你知道吧?”
祁同伟点点头:“我知道,我正安排人沟通,看能不能抢救一下,多搞点东西回来!”
贺司令接着道:“这批来华的专家里,有几个就是瓦良格的设计师,他们和船厂高层关系不错。他们表示,可以帮我们联系,将拆下来的部分东西,想办法秘密运回来!”
祁同伟一怔:“那可太好了!”
贺司令兴奋道:“不止如此,还有最重要的——全套的设计图纸!甚至,还有一架配套瓦良格的舰载机的原型机,也可以想办法一并买过来!”
这下轮到祁同伟都有点不可相信了,谨慎地问:“消息可靠吗?对方可信吗?”
“我看可信!”贺司令语气笃定,“毕竟这艘船凝聚了他们一辈子的心血和信仰。”
“我们以前总以为他们不会卖给我们核心技术,但现在反过来想,卖给我们,或许才是他们最能接受的选择。”
“这话怎么讲?”祁同伟追问。
贺司令分析道:“对他们来说,不卖,瓦良格的命运只能是被彻底拆解。他们已经忍痛拆了一艘乌里扬诺夫斯克号了,这个再拆他们舍不得。”
“那就只有卖了,卖给谁呢?欧美有钱,但是不需要,技术路线不同;俄国想要但穷,掏不起钱,而且他们自己也有,并没有那么急迫;”
“日本想买,但日俄有北方四岛争端,卖给日本,这船未来可能就成了对付俄国的武器,这是俄方绝不能接受的;”
“印度倒是想买,但是你也知道他们当时的报价才500万美金,是按废品的价格报的,而且以他们的工业能力,买回去也消化不了,最终可能白白糟蹋了这艘船。”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真正需要它的国家可能消化困难或有政治障碍,能消化它的国家没钱,有钱又可能消化它的又不需要。
“还有更重要......”贺司令目光深邃,“那里虽然解体了,但他们中的许多人,和我们有着相似的理想信念。”
“他们希望看到这艘承载着红色海军梦想的巨舰,最终能在另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获得新生,这本身,就是对他们毕生工作和信仰的一种告慰和延续,能证明社会主义道路的伟大生命力。”
祁同伟愣住了,不得不说贺司令的分析非常的有道理。
不过,他旋即反应过来:“所以……您其实早就和那边谈得差不多了吧?不然这艘船空壳按废铁卖最多值500万美元,现在谈到了近2000万。”
“这溢价……说明对方心里也清楚,我们买来就是为了建航母的。”
贺司令笑了笑,默认了祁同伟的说法:
“之前大多还是意向和铺垫,关键的落实,还是靠你这边打开的局面啊。方方面面复杂的关系协调、资金运作,你派去的人做得非常好,这至关重要。”
祁同伟无奈地笑了:“贺叔,您这可真是……把我骗的好苦啊!”
“不能说骗嘛!”贺司令笑道,“当时也没想到这艘航母这么有价值!计划也是在不断变化和推进的,很多东西,出于保密需要,当时连你爸都不知道具体细节。”
“行,我明白了。那现在需要我具体做什么?”祁同伟收敛笑容,认真问道。
“一是资金,购买图纸和那架舰载机的费用,需要大量美元现汇,海军的经费非常紧张,远远不够。国家财政也不可能直接给钱,那就等于直接明牌了!”
“这些钱还需要你的朋友们们再想想办法,尽可能多地筹集。我以人格和军衔担保,这些钱,海军一定会连本带息归还!”
祁同伟郑重应下:“明白,资金问题我回去和他们商量,他们非常爱国,我想会同意的。”
“那太好了!”贺司令继续道,“还有就是如何将图纸、部分关键设备秘密分批运回来。这需要你的人以外贸、民用物品运输等合适名义进行操作。”
“这个过程必须绝对保密,绝不能引起西方国家和乌国内亲西方势力的警觉,他们官方层面只同意卖一个空壳给我们。”
祁同伟立刻道:“这个我来安排,港城有很多国际船运和贸易公司,操作起来很方便,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贺司令点点头:“第三才是拖船回国,这个反而没那么急迫了。图纸和设备先安全运回来,光是翻译、研究、消化那些技术资料,就需要很长的时间。”
祁同伟却摇摇头,语气坚决:“贺叔,拖船的事,我觉得也必须尽快提上日程,拖运越早启动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他记得前世就曾有其他国家从中作梗,虽然这一世他已提前布局打点,但依旧担心横生枝节,白白耽误了几年。
贺司令看着祁同伟,沉思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好!那就按你说的,双管齐下,同步推进!”
回到羊城,又过了一天的晚上,祁同伟才装模做样的给贺司令打去了电话:
“贺叔,这边我问过了,他们同意追加款项。还有,您和他们商量吧,还有什么能买的,都划拉过来,钱管够!”
贺司令兴奋道:“太好了!同伟啊,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祁同伟心道:得,这位晚上又喝了不少!但凡喝酒超过八两,贺叔就成了贺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