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两万日元，在普通居酒屋，能吃烧鸟吃到吐了，吕文本想告诉老板少上点，可老板看着两万日元双眼放光，直接把两人份的烧鸟都端了上来，还咔咔给吕文开了好几瓶啤酒……
吕文摇了摇头，那就吃吧。
清酒吕文喝不来，但小日子的啤酒味道还可以，尤其是朝日啤酒，清凉爽口，吕文还是很爱喝的。
喝了五分醉，吕文才摇摇晃晃地向酒店走去，这种微醺的感觉正好，吕文甚至有些飘飘然。
不知道是今夜要下大雪，还是难得早收工一天，反正平时还算喧嚣的酒店几乎鸦雀无声，吕文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多数房间也都没亮灯，这就有些奇怪了。
酒店的大堂经理看到吕文回来，连忙过来迎接，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黑泽清请大家吃饭，几乎整个剧组都去了，包括翻译小马。
小马这段时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透明人，在剧组，吕文那点日语也够用了，根本用不上他，他就全当带薪休假了……
“吕桑要回房间休息吗？”
吕文摆摆手，“酒店不是有露天温泉吗？能泡吗？”
“可以……只是已经开始下雪了，吕桑确定要泡吗？”
“会出问题吗？”
“可能会有点冷。”
这算什么理由？吕文翻了个白眼，“麻烦告诉我位置。”
大堂经理带着吕文走到走廊尽头，绕了好几圈，才带他来到一间更衣室，“吕桑，请便，外面的泡池可以随便选，如果有问题，请按铃，我们会过来处理。”
说罢，大堂经理就离开了，小日子这点比较好，很注重个人隐私。
吕文随便冲了冲身子，就换了一身浴袍，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叮铃铃——”
更衣室木屋檐下挂的铜风铃凝着冰溜，发出一阵闷响，吕文抬头，一股寒风吹过，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瞬间有了退缩的想法。
不过想着来都来了，吕文还是毅然决然地迈步走了出去。
更衣室门口是一条走廊，吕文一眼就看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泡池，尽头还有几级台阶，吕文好奇，就走了过去。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直径约五米的大泡池，由椭圆形的青石砌成，水面上还浮着几片未捞净的枫叶。
池边堆叠的灰黑色火山岩缝隙里冒着气泡，吕文闻到了一股硫黄味，还有木香，随着一边氤氲的白雾，看起来温度不低。
泡池前面还斜立着两盏石灯笼，烛火在纸罩里被雪粒扑得忽明忽暗。正对池子的老松树枝丫积满了雪，时不时抖落几簇掉进池边雪堆。
这些吕文都能理解，比较奇怪的是，泡池中间还有一个半人高的青竹隔板，将整个泡池一分为二，吕文低头一看，直呼好家伙，这还是个男女混浴，不过是一人一半，根本看不到对方，有一种朦胧的美……
当然，现在对面肯定是没人的，只有吕文一个，他也不客气，直接就抬腿进了泡池。
“嘶——”
吕文双脚一进泡池，就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然后小腿就有点痒，也有点麻，温度和之前吕文在大池子里和姚安连对戏时差不多。
吕文扶着池边，缓缓坐下，酥麻感更强了，不过几分钟之后，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吕文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将后脑靠在了一块青石上。
几分钟之后，吕文挣扎着坐了起来，胸口暴露在冷空气里，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吕文还是从来没体验过的，不过居然还不错，泡了一会儿，原本被冻得发痛的耳朵也逐渐适应了，只有锁骨窝积的雪水提醒着吕文，他是在露天泡温泉，还是冬天。
不知不觉中，吕文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水花的声音，吕文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他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好长时间都没联系他的廖东。
吕文也有些奇怪，“东子，怎么了？钱用光了？”
廖东的声音有些雀跃，“没有，没有，文哥，我想扩大规模，或者再开一家广告公司。”
“啊？”
吕文愣了一下，扩大规模？那些人不够用了？
“早就不够用了，文哥，你不知道，水军太受欢迎了，这段时间公司已经有了100多人，那个小办公室坐不下了，我准备开一家大一点的公司。”
吕文人都傻了，这才2004年，水军公司就已经这么赚钱了？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