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xxK！”
吕文是真被突然袭击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贝尔会先等诺兰喊开始再出手呢，毕竟也算是转场了，菲斯特刚扛着摄影机跑到地方……
没想到贝尔直接就来，搞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吕文眼冒金星，额头火辣辣地疼。
但吕文没有直接开骂，也没有中断拍摄，要是现在停了，他这一下不就白挨了吗？
“不要打头……”
吕文看了一眼已经转移到他面前的贝尔，捂着额头吐槽，“受害者会头晕的，会感觉不到……”
吕文的话还没说完，贝尔又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只不过在桌子和贝尔的拳头之间，放着的是吕文的手。
“哦……FK！”
吕文没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吧，我就说了……”
“你想找我，我现在来了！”
吕文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贝尔现在有点像吕文之前演过的刘华强，他去找彪子的时候也说了同样的话，“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没完啦？”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吕文的表情变得异常认真，“你没有让我失望，你间接杀了五个人，还让哈维替你背了黑锅，连我这样的人都觉得冷血……呵呵呵呵。”
吕文又发出了一阵金属般的笑声，贝尔不为所动，他问出了和戈登一样的问题，“丹特在哪？”
吕文没有回答贝尔的消息，而是跷起了二郎腿，“那些黑帮老大想让你消失，那么他们就能回到从前了，可我知道，已经回不去了，你改变了一切。”
“你为什么想杀我？”
“哈哈哈哈——”
吕文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第一次没有用那种金属般的笑声，而是哄堂大笑。
“我？我可没有想过杀了你，没有你我还能干什么？去敲那些黑帮老大的竹杠？不！不！不！”
吕文身体前倾，似乎想让贝尔听到他的心声一样，“你，是你，让我变得完整！”
贝尔依然不为所动，“你是为钱杀人的垃圾。”
吕文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别像他们一样说话，你和他们不一样，就算你这么想也是不对的。对他们来说，你也是怪胎，和我一样。他们现在需要你，等他们不需要了，他们就会赶走你，就像是麻风病人一样。他们的道德，他们的准则，只是一个无聊的笑话，一碰到麻烦就全丢了。他们只有在和平的时候才会做好人，我会让你看到，危急关头，这些文明的人就会互相残杀。”
吕文拍了拍巴掌，一个战术后仰，让贝尔看到他的全身，他在用这种方式展现自己的坦荡，“你可以好好看看，我不是恶魔，只是我的想法超前而已……”
小丑为什么一直以为他和蝙蝠侠是同一类人？
如果蝙蝠侠真的觉得现行体制完美无缺，那么他为什么不当警察、不做法官和检察官？
答案很简单，就是蝙蝠侠也认为哥谭现在的混乱是警察、法官和检察官不能解决的，他并不相信这些人，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维护正义，从某种意义上说，蝙蝠侠也有偏执的毛病，他觉得自己心中的正义，才是真的正义。
是不是和小丑一模一样？
只是蝙蝠侠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而小丑是反派罢了，小丑想在蝙蝠侠这里找到共鸣，这才是他一直针对蝙蝠侠的原因。
所以小丑才乐此不疲地想把蝙蝠侠拉下水，试想一下，把哥谭的守护神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罪犯，这种成就感，小丑能拒绝吗？
拒绝不了，然后他就以身入局，想要和蝙蝠侠好好谈谈。
但显然，蝙蝠侠让小丑失望了，他根本无法理解小丑的理论。
这也很正常，毕竟蝙蝠侠是正常人，而小丑脑子不太好，他智商高归高，可过于偏执，比蝙蝠侠偏执多了……
然后吕文就被贝尔从桌子后面提了起来，贝尔抓着吕文的领子，将他按到了墙上。
来了一个不那么暧昧的壁咚……
“丹特在哪？”
吕文还想说服贝尔，“你的原则太多了，这个时候还在幻想？”
贝尔的情绪终于有波动了，“我只有一条原则。”
“那你就得打破这条原则，才能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唯一的方式，就是没有原则，今晚你要打破你唯一的原则……”
吕文知道说服贝尔失败，他用了底牌，就是让贝尔二选一。
“应该只有几分钟了，如果你还想救他们其中的一个的话，就要玩我的游戏。”
贝尔愣了，“他们？”
“知道吗？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你真的就是哈维，尤其是你奋不顾身跳下去救她的时候。”
贝尔瞬间就意识到了吕文说的是瑞秋，他彻底怒了，直接一个过肩摔，把吕文摔在了桌子上。
“FK！”
剧痛让吕文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扶着腰，剧烈地咳嗽起来，但贝尔没打算放过他，直接抓起吕文的脑袋，撞在了玻璃上，力度之大，直接把审讯室的玻璃撞碎了。
好在审讯室不只有一层玻璃……
在暴打吕文的时候，贝尔也没忘了用椅子把审讯室的门卡住，这是为了防止戈登进来打断他的“审讯”，他要从吕文的口中，问出瑞秋的下落。
吕文一边挨打，一边挑衅贝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哈维知道你和小可爱之间的故事吗？”
“在他们之间选择一个，是你的检察官朋友？还是他的准新娘？”
吕文异常兴奋，因为他让贝尔失控了。
一直以来，蝙蝠侠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英雄，是完美的化身，即便他为了伸张正义，犯了一些法，但哥谭的民众都把他当作哥谭的守护神。
可是在这一刻，蝙蝠侠不再是一个神，他摘下了面具，打破了原则，成了一个为爱人安危着急的普通人。
一个有私心的英雄，还是英雄吗？他还能代表正义吗？
小丑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他将蝙蝠侠拉下了神坛……
“别担心，我会告诉你他们在哪，都告诉你，但你要做出选择，你会去救谁？哈哈哈哈哈——”
吕文惊悚、暴虐、疯狂中又带着一丝惊悚的笑声在审讯室突兀地响起，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