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水师旗舰\"镇海号\"的甲板上,陈锋负手而立,海风掀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身后,南海三公主萧玉瑶面色苍白,指尖死死攥着那封倭寇首领与南海王叔的密信。
\"公主现在可信了?\"陈锋头也不回,声音冷冽如刀,\"南海王叔勾结倭寇,意图借外敌之手颠覆王权。若非本王截获此信,此刻南海王宫怕是已血流成河。\"
萧玉瑶咬紧下唇,海风吹散她鬓边一缕发丝:\"王爷要我南海交出《海疆图志》和造船匠,究竟意欲何为?\"
陈锋转身,目光如炬:\"自然是为剿灭倭寇!\"他一挥手,亲卫抬上一具沙盘,南海诸岛与倭寇盘踞的琉球群岛赫然在列。
\"黑鲨团盘踞琉球三十年,战船三百余艘,劫掠商船无数。\"陈锋指尖重重戳在沙盘上,\"而南海水师呢?战船老旧,水兵怯战,连王城卫队都被渗透——公主觉得,单凭南海之力,能挡住下一次袭击吗?\"
南海水师的耻辱
当夜,珍珠港军械库。
陈锋在萧玉瑶陪同下检阅南海水师。腐朽的船板、生锈的弩炮、萎靡的水兵……处处显露衰败之象。南海将领赵阔羞愤难当:\"王爷见笑,南海近年赋税被王叔克扣,战船已有五年未修……\"
\"五年?\"陈锋冷笑,\"倭寇的战船每两年更换一次龙骨!\"他猛地掀开一艘战船的帆布,露出蛀空的船身:\"这样的船,出海就是送死!\"
萧玉瑶踉跄后退,却被陈锋一把拽住手腕:\"三日内,本王要见到南海所有造船匠和《海疆图志》——否则,下次倭寇来袭时,岭南水师只会冷眼旁观!\"
暗流涌动的珍珠港
珍珠港西侧,秘密船坞。
南海王叔萧远山的心腹萧厉,正带人焚烧造船图纸。\"绝不能让岭南得到海蛟船的工艺!\"他嘶吼着将火把扔进木箱,突然寒光一闪——一柄陌刀穿透他的胸膛!
\"王爷料得没错,果然有人狗急跳墙。\"陌刀营统领赵虎抽回染血的长刀,脚下躺着十余具尸体。他踢开灰烬,从暗格中抽出一卷完好无损的图纸:\"海蛟船龙骨制法……呵,倒是意外收获。\"
陈锋的阳谋
翌日清晨,珍珠港校场。
三百名南海造船匠被岭南军\"请\"到校场,陈锋当着他们的面,将一箱黄金倒在台上:\"为本王效力者,赏百金,授岭南户籍;抗命者——\"他指向港口绞架,那里悬挂着萧厉等人的尸体。
匠人们噤若寒蝉,唯有一名白发老匠挺身而出:\"海蛟船乃南海国器,老朽宁死……\"
\"郑师傅!\"萧玉瑶惊呼。
陈锋却大笑:\"好!有骨气!\"他挥手让人抬上一艘模型船:\"这是本王设计的'玄甲战舰',载弩炮十二门,航速是海蛟船的两倍——郑师傅若愿改良此船,本王许你南海工部侍郎之位!\"
老匠抚摸着模型船精妙的龙骨结构,双手颤抖:\"这、这竟是双层船壳设计……\"
\"不仅如此。\"陈锋压低声音,\"若助本王剿灭倭寇,南海将获岭南十年海贸免税——这笔账,郑师傅会算吧?\"
海上力量的博弈
三日后,南海王宫。
陈锋将《海疆图志》铺在龙案上,图中标注的暗礁、洋流让岭南将领倒吸凉气。\"难怪倭寇来去如风……\"赵虎喃喃道,\"他们竟掌握了所有隐秘航线!\"
\"现在,它们是岭南的了。\"陈锋卷起图纸,看向跪伏在地的南海王萧远山:\"陛下只需安心养病,剿倭之事,本王一力承担。\"
萧玉瑶突然拔剑指向陈锋:\"岭南王!你今日强取海疆图,明日是否就要吞并南海?\"
殿内南海侍卫纷纷拔刀,岭南玄甲军立刻结阵。剑拔弩张之际,陈锋却嗤笑着抛出一枚虎符——正是南海王叔调遣倭寇的凭证!
\"三公主不妨问问陛下。\"陈锋语带讥讽,\"二十年前,南海先王是如何被倭寇'误杀'的?\"
萧远山闻言剧咳吐血,瘫软在龙椅上。萧玉瑶手中长剑当啷落地,信仰崩塌的绝望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