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这句充满了浓浓“商人”气息和“谈判”意味的酷酷话语,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瞬间在傅震庭那颗本就因为“父爱泛滥”而柔软不堪的心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交……交易?
他……
他这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当成“生意伙伴”了?
傅震庭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一笔“千亿合同”的儿子,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你想做什么交易?”他的声音沙哑颤抖充满了无尽的复杂和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很简单。”时晏酷酷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不存在的眼镜。
他那双深邃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屏幕对面那个一脸“期待”的男人。
那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大的气场!
“我帮你追回妈咪。”
轰!
傅震庭的脑子里像是瞬间炸开了一颗比原子弹还要巨大的氢弹!
他……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儿子……
要帮他……
追媳妇?
一股比得知自己有三个孩子还要强烈一万倍的难以言喻的巨大狂喜,瞬间就将他整个人都彻底吞噬了!
他不是在做梦吧?
“真……真的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充满了无尽的惊喜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卑微!
“当然是真的。”时晏酷酷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话锋一转那双冰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狡黠和……一丝丝的“坑爹”属性!“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一千个爹地都答应你!”傅震庭像个傻子一样,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很好。”时晏缓缓地勾起了嘴角。那笑像极了某个正在算计人的老狐狸。
“我的条件就是……”
他顿了顿那双深邃的眼眸,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正跟漂亮小姐姐玩得不亦乐乎的“傻白甜”弟弟。
酷酷地说道。
“以后……离我那个‘败家’弟弟远一点。”
“不准再给他……送任何‘不值钱’的垃圾了。”
傅震庭:“…………”
他看着自己这个“卖弟求荣”的儿子,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
而就在傅震庭为了“追妻大业”,而不惜“出卖色相”,陪着三个小祖宗在公园里“疯玩”的时候。
另一边。
海城第一女子监狱。
一个穿着一身囚服,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女人,正一脸阴狠地看着电视上那则……关于“傅氏集团总裁疑似与神秘设计师婉茹好事将近”的八卦新闻。
是许安然。
自从上次被傅震庭亲手送进这个“人间地狱”之后,她就彻底地疯了。
她每天除了要忍受那些女囚犯们非人的折磨和羞辱之外,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都被时佳茵那个贱人一点一点地抢走!
她的名声!
她的地位!
还有……
她最爱的男人!
她不甘心!
她怎么可能甘心!
就算她死她也要拉着时佳茵那个贱人和她那三个小野种一起下地狱!
“叮——”
就在她疯狂地咒骂着时佳茵的时候,监狱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狱警制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许安然,”她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有人……探监。”
许安然的身体猛地一震!
谁?
谁会在这时候来见她?
难道是……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猛地从那张肮脏的床上爬了起来。
她像个疯子一样,跌跌撞撞地就想往外冲!
……
探监室里。
许安然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珠光宝气,脸上却写满了“焦急”和“不安”的女人,那双充满了怨毒和嫉妒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真真切切的疑惑。
“傅……傅夫人?”
“您……您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
傅震庭的母亲蒋文丽。
“安然啊!”蒋文丽一看到许安然那张被毁了容的脸,和她身上那件肮脏的囚服,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一把抓住许安然的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委屈!
“你……你受苦了!”
许安然:“???”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上来就跟自己“认亲”的女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个老妖婆……
她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傅夫人,”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双充满了算计的眼睛死死地锁着她,“您今天来……不是来跟我……叙旧的吧?”
“当然不是!”蒋文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连忙将自己最近在傅家受的那些“委屈”,添油加醋地跟许安然哭诉了一遍!
“安然啊!你都不知道!我最近过得有多惨啊!”
“自从时佳茵那个狐狸精回来之后!我们家震庭就跟中了邪一样!”
“他不仅为了那个狐狸精手撕我这个亲妈!还……还冻结了我所有的银行卡!”
“现在就连老爷子……也向着那个狐狸精和她那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安然啊!”她死死地抓住许安然的手,那眼神像是在看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你……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我?”许安然冷笑一声,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傅夫人您是不是忘了。”
“我现在……可是个阶下囚。”
“我怎么帮你?”
“我……”蒋文丽被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许安然话锋一转,那双充满了恶毒和算计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骇人的精光!“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很简单。”许安然缓缓地勾起了嘴角。那笑很美很媚却又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斩草……要除根。”
“只要……那三个小野种,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你觉得……”
“时佳茵那个贱人……还会像现在这么……得意吗?”
蒋文丽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她的意思是……
“不……不行!”她下意识地就摇头拒绝了!“那……那可是三条人命啊!而且……而且他们……他们还是震庭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许安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的傅夫人啊,”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还真信啊?”
“你也不想想,”她顿了顿那恶毒的目光缓缓地扫过蒋文丽那张充满了“震惊”和“怀疑”的脸,“如果那三个小野种真的是震庭的孩子。”
“时佳茵那个贱人……又怎么会……死活不肯做亲子鉴定呢?”
“她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她就是想用那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来重新拴住震庭!来报复我们!”
轰!
许安然这番充满了“煽动性”和“迷惑性”的诛心之言,像一颗引爆的原子弹,瞬间在蒋文丽那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是啊!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如果那三个小杂种真的是傅家的血脉,那个贱人怎么会死活不肯承认?
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好你个时佳茵!
你竟然敢……骗到我蒋文丽的头上来了?
一股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的滔天恨意和冰冷杀意,瞬间就将她整个人都彻底吞噬了!
“我明白了。”
她缓缓地站起身。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懦弱”和“无助”,只剩下一片骇人的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杀意!
她看着眼前这个“狗头军师”,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安然啊。”
“谢谢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