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的天气快入冬了。
萧瑟的秋风卷着枯叶扫过港口黑手党大楼外的街道,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大楼内,昏暗的办公室里只点着几盏昏黄的灯,厚重的窗帘半拉着,透不进多少天光。
港黑首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港黑首领,如今却像一具干瘪的躯壳,蜷缩在宽大的座椅里。他的皮肤苍白得近乎病态,眼窝深陷,浑浊的瞳孔里闪烁着疯狂与偏执。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扶手,嘴里喃喃自语着模糊不清的威胁。
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就在刚才,他又处决了一个下属——仅仅因为对方在汇报时咳嗽了一声。鲜血溅在昂贵的地毯上,没人敢去清理。房间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腥味,混合着老人身上腐朽的气息,令人作呕。
直到那老糊涂的首领突然抬起头,嘶哑地吼了一句:
\"快…把跟港黑作对的组织全部灭亡!一个不留!\"
森鸥外站在阴影处,嘴角微微扬起。
——他的时机到了。
他微微欠身,声音温和而恭敬:
\"遵命,我这就叫人去办。\"
转身离开办公室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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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横滨的地下世界陷入了腥风血雨。
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倾巢而出,像饥饿的狼群般扑向那些小组织。枪声在暗巷里回荡,火焰吞噬了敌对势力的据点,鲜血染红了码头边的海水。
小组织逃的逃,死的死。
但森鸥外并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愤怒。
他站在港黑大楼的顶层,透过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夜色中的横滨灯火阑珊,而在这片繁华之下,黑暗正在重新洗牌。
——因为全部局面,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因为这局,他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有两个助手。
一个在明——福泽谕吉,银狼般的剑士,负责清理那些碍事的杂鱼。
一个在暗——夏目漱石,三刻构想的缔造者,在政界与异能特务科周旋,确保这场权力的更迭悄无声息。
森鸥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血一般的光泽。
\"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他微笑着
郁酱,我回来了。\"
森鸥外推开医疗室的门,身上还带着初冬的寒意。他的大衣肩头落着几片枯叶,指尖残留着淡淡的硝烟味,像是刚从某个不宜明说的场合归来。
郁欢正低头整理药柜,闻言头也不抬地应道:\"森医生,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平静,手上动作未停,\"太宰又在捣鼓你那些药物,我拦不住他。\"
——咔哒。
森鸥外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
药柜的玻璃映出他骤然冷下的眉眼,但转瞬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是吗……这次又拿了什么?\"
\"森医生?森医生?\"
郁欢终于转过头,却见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阴影覆在他的半边脸上,晦暗不明。她微微蹙眉,又唤了一声。
\"啊,没事的,郁酱。\"森鸥外恍然回神,唇角重新挂上那抹令人安心的笑,\"我等会跟他谈谈话。\"
\"嗯。\"
郁欢瞥了他一眼,没再多问。她太了解港口黑手党的规则——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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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的初冬潮湿阴冷,港黑大楼顶层的病房里,腐朽的气息日益浓重。
老首领的病情开始恶化。
曾经令人战栗的黑夜帝王,如今只剩下一具被病痛蛀空的躯壳。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床单,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咒骂。 \"废物……都是废物……\"
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辄打翻药碗、掐碎酒杯。某天深夜,他甚至用花瓶砸死了一名前来换药的护士——只因对方碰到了他的手臂。鲜血溅在雪白的床单上,像一朵狰狞的花。
没人敢靠近那间病房,除了森鸥外。
年轻的医生总是微笑着走进去,再微笑着走出来,仿佛里面传来的惨叫与他无关。直到某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您该休息了。\"
森鸥外站在病床边,手中的针剂泛着冰冷的蓝光。老首领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港口黑手党……\"森鸥外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会迎来更强大的主人。\"
针尖刺入苍老的脖颈时,整栋大楼的电路突然跳闸。三秒的黑暗后,灯光再度亮起,而港黑已经改朝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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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君,你可要当我的证人哦。\"
森鸥外擦拭着手术刀,头也不抬地对阴影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太宰治从帷幔后踱步而出,鸢色的眼睛没有高光,绷带缠绕的右眼仿佛吞噬了所有情绪。他瞥了眼床上已然僵硬的尸体,突然轻笑一声:
\"医生下手真快呢。\"
\"毕竟不能让老人家太痛苦。\"森鸥外收起刀具,转身时白大褂下摆划过一道锐利的弧线,\"明天的会议上,记得你的台词。\"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盯着老首领暴凸的眼球,忽然觉得——
原来死亡也可以如此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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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整个港口黑手党都收到了紧急召集令。
干部们踏入会议室时,森鸥外已经端坐在首领之位。他身后垂着黑纱,而太宰治像个幽灵般立在角落,绷带下的唇角似笑非笑。
\"诸位。\"森鸥外十指交叉,声音沉静如海,\"昨夜,我们敬爱的首领因脏器衰竭逝世。\"
台下死寂一片。
没有人质问为什么没有抢救记录,没有人敢看那个空荡荡的轮椅。当森鸥外展开盖着红印的遗嘱时,所有人都在文件末尾签了名。
正午时分,横滨所有地下势力都收到了乌鸦送来的讣告。
而城市的另一头,武装侦探社的福泽谕吉推开窗户,一片枯叶落在他掌心。
\"变天了。\"他低声说。
(有些剧情记得不太清,就当私设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