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开始了！一大爷放烟花了！”
“快走快走！再晚就赶不上了！”
“……”
烟花一升空，刚才还磨磨蹭蹭的小家伙们立刻撒腿往中院跑。
就连那几个原本留下的，抬头看了看烟花，又偷偷看了江明一眼，最后也忍不住跟着跑了。
前院转眼间空了大半，只剩几个人。
就连闫解放几兄妹也开始坐不住了。
——
——
【嘭！嘭！嘭！
接连不断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中院那边的欢呼声一波高过一波。
江明看着这情景，忍不住笑了。
“这帮小兔崽子！”
闫解旷眼巴巴望着中院，脚不停地来回动，想走又不敢挪步。
“江……江哥，咱这儿还放不放？”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闫解成打了一巴掌。
“蠢货！一大爷那点烟花有什么好看的？”
“每年都差不多，还是江哥这边的最精彩。”
“等着瞧吧，一会儿他们准会全跑过来。”
“……”
江明和李秀兰听了相视一笑。
小孩子就是单纯，比大人简单多了，没有那么多心思。
江明接过李秀兰递来的火柴，笑着说：“那我这就**了。”
“解成，过来帮我摆一下烟花！”
“待会儿咱们一起点。”
闫解成乐呵呵地跑了过来。
闫解放原本打算去中院看热闹，那边一定很精彩，但一听这边也要放烟花，立刻打消了念头，转身跑了回来。
“江哥，我也来帮忙。”
能亲手摆弄这么漂亮的烟花，跟自己放有什么区别？
“行！”
“小心点，别弄坏了。”
江明笑着叮嘱。
“放心吧，绝对坏不了！”
“我们会特别小心的。”
闫解成几个兄妹都围了过来，连闫富贵也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几人就把所有烟花摆成了一个圆圈。
“秀兰，想不想试试？”
“让你来**！”
江明朝李秀兰招了招手。
李秀兰连忙摆手：“我可不敢点，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说着往后退了两步，明显有些害怕。
江明忍不住笑了，转头对闫解成喊道：“解成，去屋里再拿盒火柴，咱们一起点。”
“好嘞！”
闫解成欢呼一声，飞快跑进屋。
没过多久，他举着一盒火柴冲了出来。
“开始吧！我点这边，你们负责那头。”
“每次只点两个，别贪多。”
江明又叮嘱了一遍，划亮火柴。
嗤——
火星碰到引线，瞬间迸发出一连串火花。
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
他迅速点燃两组烟花，拉着李秀兰退到屋檐下。
嗤嗤声还没停——
啾！啾！
嘭！嘭！
夜空中突然绽开数道彩光，像流星般向上飞升，随即轰然绽放。
嘭嘭嘭！
漫天华彩倾泻而下，瞬间盖过中院零星的焰火。
那些微弱的光点，此刻显得格外暗淡。
紧接着，无数火束接连腾空，在最高处炸裂成璀璨火雨。
赤橙黄绿交织，形态各异，仿佛天女散花。
整座四合院亮如白昼，就连南锣鼓巷的砖瓦也被染上瑰丽色彩。
江明抬头估算：这般高度，恐怕大半个四九城都能看见。
“天爷！这、这哪来的神仙焰火？”
“快看东边！比过年庙会的还气派！”
“老易家那点儿火星子，给这提鞋都不配！”
“哪是没法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大爷的烟花蔫了吧唧的，又矮又小，跟闹着玩似的。”
“这才叫烟花！窜得高、炸得响，花样还多，看得人眼花缭乱！”
“是前院！我瞧得真真的——快看那边！大伙儿赶紧过去，这烟花是从前院蹿上天的！”
“……”
刚才还在中院仰着脖子看热闹的老老少少，愣了一下后，呼啦一下全涌向前院。
等他们看到满地烟霞翻滚、耳边霹雳不断——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仿佛脚底生了根。
没错，就是这里！
谁能想到，这惊天动地的场面竟是江明弄出来的！
不只是四合院里的人，整条南锣鼓巷的住户都被惊动了。大人小孩都朝着声音跑来，像是赶集一样热闹。
“江、江明……这真是你放的烟花？”
“好家伙！这阵仗比国庆**还热闹！”
“……”
李秀兰紧紧抓着江明的手臂，指节都发白了。她仰着头看得入神，眼睛里映着满天的火光，连脸上的烟灰都没注意到。
江明突然凑过来亲了她一下。
姑娘的耳根一下子红透，却没有躲开，只是悄悄往他怀里靠了靠。幸好四周烟雾缭绕，大家也都盯着天空，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昏黄的路灯混着烟花的光亮，照得她的皮肤莹润如玉。原本面黄肌瘦的样子，现在一点也看不到了。
闫家的孩子们早已兴奋得跳了起来，又喊又叫，嗓子都快喊哑了。
“江明哥……”李秀兰用手指绞着他衣角，“等烟花放完……回屋再……”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抱得更紧了。
江明耳边传来一句轻声细语。
“哈哈哈……好！”
“那等烟花放完再亲！”
“……”063
江明咧嘴一笑，这丫头还是这么害羞。
哪像后来那些人，专挑这种浪漫场合卿卿我我，管别人怎么看？
自己开心最重要。
眼看剩下的几桶烟花快要放完了，江明赶紧上前把剩下的全点燃。
刹那间，噼里啪啦的声音更加响亮。
嘭！嘭！嘭！
低沉的**声在前院接连响起。
夜空中绽放出更多绚丽夺目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四九城。
前院的人越来越多。
院子里到处是大人孩子惊喜的惊叹声。
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激动得通红的脸。
就连院子外也站满了人。
“这烟花真是从这个院子放的？”
“我在南锣鼓巷住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烟花，真舍得花钱。”
“是，太美了。”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烟花，是谁放的？”
“太壮观了。”
“整个四九城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可不是，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看吧？”
“今年真是大开眼界了。”
“……”
人们仰着头不断惊叹，每朵烟花升起都带着期待。
既激动，又充满希望。
——
——
【“快看！天上烟花在写字！”
“真的是字！真是难得一见！”
“真厉害！烟花还能这么放？”
“看清楚了——国泰民安！”
“哇！四个大字！吉利话儿！”
“师傅手艺太牛了！”
“后面还有！快念！”
“五谷丰登！新年新气象！”
“节节高升！大吉大利！国富民强！”
“好一个国富民强！”
……
四九城的夜空下，无数人仰着头都酸了。
烟花绽放的不是火花，而是满城的惊喜。
这一瞬间，穿补丁衣和穿毛呢的，
全都笑得露出牙花子。
四合院的老邻居们全愣住了——
光喊还不够，得跳起来喊！
闫解成抖得像筛糠，**棍都快握不稳。
每点一次引线，全院的目光都盯着他。
江明早就放弃帮忙了，
让闫家三兄弟自己折腾去。
他搂着李秀兰站在屋檐下，
火光照得两人眼里闪着光。
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想到——
系统给的哪里是烟花？分明是夜空中的泼墨画！
明天茶馆里肯定全是这话题。
“小江！”闫富贵小短腿跑得飞快，
“你这是放炮？简直是在给老天爷办画展！”
还是你会说！
既然这么会说，那就多说几句。
不过，江明嘴上还是要客套两句。
“其实也没什么，我那个朋友准备了这么多漂亮的烟花，连我都没想到。”
“但这些都是小事。”
“除夕夜嘛，大家热热闹闹就好。”
“……”
江明笑了笑，目光扫过人群，不仅看到贾张氏、秦淮如一家，还瞧见了刘海忠、易忠海几个。
更不用说许大茂、娄小娥等人了。
整个院子的人都挤在前院。
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至于他们在一起说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没错，今晚咱们四合院要出名了。”
“你看院子里这些人，外面都挤满了，连拿相机的都进不来。”
“都想挤进来瞧一眼。”
“我看整个南锣鼓巷的邻居都来了。”
闫富贵满脸通红，兴奋得不行。
刚才江明把放烟花的任务交给他家，可让他们风光了一把。
尤其是看到街坊们惊讶的表情时，他心里想——
明天肯定有不少人来打听今晚的事。
到时候又能好好炫耀一番了。
最重要的是，易忠海和刘海忠就在旁边看着。
其他邻居会怎么想？
这说明他才是院里真正的主事人！
今晚的活动是他组织的。
这都是以后吹牛的资本。
江明和李秀兰抬头看去，果然院子里来了不少陌生人。
这些人都来自外面。
“这是好事，独乐不如众乐！”
“除夕夜大家聚在咱们院子，这才叫热闹。”
“瞧这些小家伙多高兴！”
江明朝那群蹦跳的孩子扬了扬下巴。
不得不说，最热闹的就是这群孩子了。
大家聚在一起，看着满天绚丽的烟花，闻着烟火的味道，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声音。
真是热闹极了。
“是，今晚他们总算玩痛快了。”
闫富贵也笑着点了点头。
“三大爷，冲天炮只剩几发了，您把最后几筒也点了吧。这几筒是在院子里炸的，得让周围的人退远些，别往里挤。”
“等最后三筒放完，咱们就收工。”
江明看着越来越多人聚集过来，心里想着。他这十几捆烟花已经放了十几分钟，估计附近的住户都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