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前院经过，那小子屋里飘出来的香味，馋得我……真不是滋味。”
“这小崽子就是存心让人难受！”
“准是算准了老太太我要回来，故意整这一出。”
“明天咱们也做一锅，好好回敬他一下。”
“……”
聋老太太一个人嘟囔着。
话里有话，分明也是馋火锅了。
这些话，一大妈怎么会听不出来？
只能苦笑着说：“老太太，真不是我们小气！”
“实在是这火锅我们不会做。”
“说实话，老易也被他馋得够呛，但我手艺不行，光听说过没见过，只能干看着。”
“要不这样，改天给您炖个红烧肉解解馋？”
聋老太太毫不犹豫地说：“那就让我那乖孙来做，他在饭馆当厨子嘛。”
“这火锅总该会弄吧。”
“对了，我那乖孙和一大爷回来了没？”
说着，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慢慢往后面院走去。
一位中年妇女无奈地笑了笑：“柱子还不知道呢，老易今天也反常，平时这个时间早就该回来了，到现在还没影儿。”
正说着，只见两个人脸色不好地走进院子。
来的正是易忠海和何雨柱。
“谁说我没回来？你们在议论我？”易忠海一进门就听见了她们的谈话。
“老易，柱子，你们总算回来了。刚才我和老太太还在念叨你们呢。”中年妇女一看见他们，立刻露出笑容，“老太太被前院那个小子煮的火锅馋坏了，想着咱们是不是也做一锅尝尝。”
“老太太想吃火锅？这倒不难。”易忠海说着，忽然皱起眉头，“可我们不会做！要是去外面吃，得花不少钱。”
易忠海刚回来时，就闻到江明家飘来的香味。一提到那个混账东西，他就火冒三丈。但此刻是在自己家，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中年妇女笑着看向何雨柱：“这不是有柱子嘛，他是厨子，这点小事肯定没问题。”
听到易忠海没有反对，她心里松了口气。刚才还担心会被责怪乱做主，毕竟一顿火锅也不便宜。这么多人一起吃，随便买点肉就得花好几块钱。
何雨柱听说是老太太想吃，虽然心情不好，还是点头答应：“原来奶奶想吃火锅！这事交给我，只要材料备齐，我马上就能做，保证比他们做得还香。”
老太太一听，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还是我家乖孙最懂事。”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奶奶没白疼你！”
傻柱被夸得心里乐开了花，刚才的不快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走上前扶着老太太说：“奶奶，今天太晚了，买菜恐怕来不及。”
“我明天一早去准备。”
“明晚咱们吃火锅。”
“……”
聋老太太连连点头：“好！好！”
“明天就吃火锅。”
她这么疼爱傻柱，不就是图个这个？看到他这么孝顺，心里自然高兴。
——
——
【一大妈送走聋老太太和傻柱后，关心地问：“老易，厂里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差。”
夫妻多年，易忠海阴沉的脸色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回来的路上，碰上了那小子找茬。”
“他大概已经察觉到了。”
“他知道我们不愿意傻柱跟秦京如来往。”
“差点当众把这事挑明。”
“……”
面对妻子的追问，易忠海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他发现了？”
“这怎么可能！”
“他还敢当面挑衅你们？”
一大妈顿时慌了。
江明以前一直沉默不语，可自从为了傻柱的事撕破脸，反而步步紧逼。
这是年后第二次了。
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如果他没把握，怎敢当着傻柱的面让我难堪……”
易忠海详细讲了下班路上发生的事情。
重点提到了他偷偷跟着秦淮如，结果被江明当场揭穿的尴尬场面。
“这么说，他一直在监视我们？”一大妈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今天江明会和傻柱一起回来。
原来两人全都受到了江明的挑衅。
更让人警惕的是，秦淮如确实在积极撮合她表妹和傻柱的婚事。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易忠海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原本以为只有我们在为难他，没想到他早就盯上我们了。”
“倒是秦淮如，暂时还不算大问题。”
一大妈急切地问：“那秦京如和傻柱的事能成吗？”
“下午我观察过，那姑娘对傻柱好像没什么意思。”易忠海沉思道，“我还特意支开傻柱，给许大茂创造了机会。”
“以许大茂的作风，肯定会在中间捣乱。只要多留意，他们应该成不了。”
“那就好！”一大妈松了口气，“只要婚事不成，我就安心了。傻柱这孩子真该早点结婚，不然一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
易忠海附和道：“确实该给他张罗婚事了。改天再跟老太太商量一下，看看娄小娥那边怎么样。”
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傻柱这个年纪最需要什么。
许大茂明明有妻子，还这么不检点。
像傻柱这样快三十岁还单身的就更不用说了。
他心里肯定想着女人。
“行，我明天去看看。”
“说不定娄小娥明天就回来了。”
“之前我们劝她去医院检查过。”
“这次回娘家可能就是去看医生了，等她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如果不是娄小娥的问题。”
“那这事基本就成了。”
一大妈说得有条有理。
她谈论这些算计别人的事，就像说家常一样自然。
跟易忠海的阴险虚伪真是天生一对。
“对了，老太太不是送给傻柱一条围巾吗？”
“可以用这个做点文章！”
“最好等傻柱、许大茂和秦京如都在的时候拿出来。”
“这样人就齐了。”
易忠海突然拍桌子说道。
一大妈听了眼睛一亮，立刻兴奋地拍腿说：“好，这事交给我办！”
另一边，傻柱送聋老太太回家后，才想起自己气愤之下把秦淮如姐妹俩扔下了。
看到刚回来的何雨水，他起身说：“雨水，去中院叫一下秦姐她们。”
“让她们晚上来吃饭！”
何雨水放下书包，不耐烦地说：“又请她们吃饭？”
“昨天不是刚请过吗？”
“她们姐妹俩的饭量跟饿死鬼似的。”
“你昨天买的菜和米都快被她们吃光了。”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一点做客的规矩都不懂。”
何雨水一听到那两个名字，心里就火冒三丈。
这也怪不得她。
昨天傻柱相亲，特意请人过来吃饭，费劲做了两三道菜，其中还有荤腥。
可到最后，她没夹上几筷子肉，几乎都被那姐妹俩吃光了。
她也很久没吃到肉了。
看着今天剩下的那点肉星子，估计又轮不到她了。
“少在这儿发牢骚，她们也就待这两天。”
“等过几天，秦京如就该回乡下了。”
“到那时，没人再跟你抢吃的。”
“……”
傻柱立刻瞪了她一眼。
“明白，不会妨碍你讨老婆。”
“就怕你娶了媳妇忘了妹妹。”
“以后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怕是都没你的份了。”
“……”
何雨水嘟囔着摔门而去。
傻柱只能干笑两声。
但看着案板上剩下的荤腥，手上动作却更麻利了。
其实今天本不必再请她们。
可谁让他经不住江明的激将，把她们撂在那儿了呢？
总得挽回点印象分。
不然这门亲事恐怕要黄了。
特意让何雨水把秦淮如也叫来，自然是希望她帮着说几句好话。
贾家屋里，秦淮如刚淘完米准备熬粥。
一听何雨水来叫，顿时喜笑颜开。
秦京如还惦记着江明家的火锅。
现在吃不成火锅，但有鱼有肉总比贾家的稀粥窝头强。
只有贾张氏听到动静，气得直翻白眼。
差点就骂出声来。
“妈，我想去！小当也想去傻柱叔家吃饭。”
我也想跟着傻柱哥去吃点好的。
小当和槐花一听有好吃的，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
秦淮如看了婆婆一眼，轻声哄道：“小当乖，妈妈不是去吃饭的。”
“妈妈是送你小姨过去。”
“一会儿就回来，傻柱叔家的东西不是咱们的。”
“不能随便去别人家蹭饭知道吗？”
贾张氏撇着嘴说：“装模作样骗孩子干嘛？不想带就直说。”
“当妈的还这么贪嘴，小心噎着。”
这话实在难听，秦淮如脸色一沉，但因为秦京如在场，只能忍着。
好在两个孩子没再闹。要是棒梗在的话，她恐怕走不成了。
“妈，您先照看一下小当和槐花，我去去就回。”
虽然心里不痛快，出门前秦淮如还是把女儿托付给了婆婆。
到了傻柱家门口，看见他在厨房里忙活。
秦淮如赶紧推了推妹妹：“快去帮忙。”
秦京如有点不愿意：“你怎么不去？”
“这是给你机会。”秦淮如瞪了她一眼，“到底是谁相亲？”
“总不能每次都白吃白喝吧？”
秦京如叹了口气，无奈地应道：“行吧。”
秦淮如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拉着她往里走：“柱子正在做饭呢！我们来了！京如快去帮忙。”
何雨柱见她们进来，顿时笑开了花：“秦姐请坐，不用帮忙，饭菜马上就好。”
秦淮如**妹往前一推：“那怎么成，总不能老吃白食。你手艺再好，也得让京如学学。以后要是成了家，她总得给你做饭。”
秦京如勉强笑了笑，走到灶台边：“我帮你打下手吧，洗菜切菜都可以，两个人做更快。”
何雨柱乐呵呵地递过菜筐：“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