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走?”言云听完,故意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抹“遗憾”的笑,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字字像淬了冰,“那可不行。张日山,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她往前踏出一步,黑瞎子下意识护在她身侧,却被她轻轻推开。
言云看着张日山,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当年跟着张大佛爷,口口声声说护着张家,结果呢?
看着九门算计张家、掘张家祖坟,你躲在新月饭店当你的‘土皇帝’;看着自己族长被人当棋子用,你也屁都不放一个——你这种欺师灭祖的败类,也配跟我谈?”
这话像一把重锤,砸在张日山心上。他脸色微变,握着拳的手紧了紧,却依旧强装镇定:“当年的事,各有各的难处。鬼玺是张家的东西,我没拦着你们拿,但新月饭店的场子……”
“新月饭店的场子?”言云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袖子上未干的血迹,“刚才你家棍奴偷袭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场子?现在想谈条件了?晚了!”
这话像一把重锤,砸在张日山心上。他脸色微变,握着拳的手紧了紧,却依旧强装镇定:“当年的事,各有各的难处。鬼玺是张家的东西,我没拦着你们拿,但新月饭店的场子……”
“新月饭店的场子?”言云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袖子上未干的血迹,“刚才你家棍奴偷袭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场子?现在想谈条件了?晚了!”
张起灵站在一旁,握着鬼玺的手微微收紧,看向张日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
黑瞎子痞笑着上前,搭着言云的肩:“张日山,我媳妇儿说得对。你要是真想谈,就拿出点诚意来——比如,说说当年九门和张家的那些烂事,还有你帮着吴家隐瞒的那些勾当。不然啊,今天这新月饭店,怕是还得再乱一阵子。”
张日山看着眼前这阵仗,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言云他们摆明了是冲着“欺师灭祖”的名头来的,不把当年的事说清楚,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怎么敢做不敢当呢?”言云没接张日山的话,反而转身走到大厅中央的椅子上坐下,墨绿旗袍裙摆扫过地面的碎木片,姿态慵懒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还单独谈话?你也知道,当年跟着张启山背离张家、看着族人被算计的事,丢人现眼啊?”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张日山心里,他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握着拳的手青筋都隐隐凸起——这些年他在新月饭店当“背后推手”,九门后人谁不给他几分面子,还没人敢这么直白地戳他的痛处。
“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日山的声音终于带了几分急促,“有些隐情,只能私下说。”
“隐情?”言云挑眉,指尖轻轻敲着椅扶手,“是九门用张大佛爷的恩情逼你闭嘴,还是你自己贪图新月饭店的权势,忘了自己是张家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难不成是怕尹老板知道,她守着的新月饭店,根本就是你‘欺师灭祖’换来的?”
尹南风站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她只知道张日山是张大佛爷的副官,却从不知道还有“背离张家”这回事,此刻看着张日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疑惑。
黑瞎子凑到言云身边,痞笑着帮腔:“就是啊,有话就敞开说呗。你看吴二爷和吴邪也在这儿,正好让他们听听,当年吴家是怎么跟你‘合作’,算计哑巴和张家的。”
吴二白闻言,脸色一变,刚想开口阻拦,就被言云一个眼神怼了回去——那眼神里的冷意,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起灵站在言云身后,握着鬼玺的手越收越紧,看向张日山的眼神里,冷意中多了几分探究。
张日山看着言云这副“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的模样,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大厅中央的空地上,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缓缓开口:“好,你们想知道,我就说。但我要提醒你们,当年的事,比你们想的要复杂得多——九门、张家、汪家,早就缠在一起,谁也说不清谁对谁错。”
言云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废什么话。你只要记住,今天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得对得起‘张家人’这三个字——要是敢撒谎,后果你承担不起。”
张日山本想靠着几句模糊的“隐情”吓唬言云,让她知难而退,彻底绝了追问的念头。
可当言云步步紧逼,明摆着要他亲口说出当年佛爷的所作所为时,他盯着地面,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些尘封的往事,是他这辈子都不敢轻易触碰的疤。
言云看着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眼底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光了。她捏紧手中那枚还沾着血迹的牡丹发簪,手腕一扬,发簪如利箭般直直扎向张日山的膝盖!
“噗嗤”一声,发簪穿透布料,深深钉入骨缝。张日山闷哼一声,双腿一软,直直跪在了地上,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张日山。”言云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没有一丝温度,“别逼我把你这点遮羞布,撕得一干二净。”
尹南风在一旁看得心脏骤停。她不管张日山当年有什么隐情,眼前这人,是把她从襁褓护到大的长辈,是她藏在心底不敢说的喜欢,是她整个新月饭店的主心骨。
看着他跪在地上狼狈隐忍的模样,尹南风积压的愤怒瞬间爆发,她冲上前挡在张日山身前,指着言云的手都在发抖:
“你太过分了!就算他有什么错,你也不能这么对他!他是看着我长大的人,是我新月饭店的人,你凭什么动私刑?”
她护在张日山身前,明明自己也因言云的狠戾而心头发怵,却还是硬撑着抬起下巴:“有话好好说!你要是再敢伤他一根手指头,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出新月饭店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