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金属地面裂开的声响在空旷大厅中回荡，罗峰下意识握紧拳头，目光警惕地扫过缓缓展开的通道。
“检测到智能生命暂时无恶意。”
“看来这智能生命没有元始一号高级啊，没发现元始一号的存在。”林辰心想。
林辰碰了碰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别紧张，这家伙要是想动手，咱们俩加起来也不够看。”
罗峰撇撇嘴，却没放松警惕：“这地方太诡异了，我是怕刚找到这么多木伢晶却没命享用岂不是很冤枉？”话虽调侃，脚步却没犹豫，跟着黑袍孩童跃入通道。
三十米的坠落瞬间结束，下方阴暗大厅的灯光骤然亮起，刺得两人眯了眯眼。八角形的墙壁光滑如镜，空荡荡的大厅里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只有地面中央的金属板块在“咔咔”声中缓缓凸起。
黑袍男孩停下，道：“我叫巴巴塔，自封‘恶魔巴巴塔’，你们见过那9号遗迹的破智能吧，那只是筛选外门弟子的初级智能，它跟我比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可是智能生命，能自行修炼提升的。”
“智能生命？”林辰盯着黑袍孩童的背影，元始一号的声音在脑海中轻响：“检测到对方能量波动为虚拟投影，核心疑似超古文明智能核心。”看来这东西等级确实不如元始一号，他悄悄松了口气，却见罗峰已经听得一脸震惊，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别被唬住，说不定是夸大其词。”
“夸大？”黑袍孩童猛地转头，血红双眸扫过林辰，“小子，等会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宇宙浩瀚，别拿你们地球那点眼界当回事。”
林辰挑眉刚想反驳，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透明的水晶棺从地底缓缓浮出。寒气瞬间弥漫开来，即使穿着黑神套装，林辰也觉得指尖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棺材什么做的？比南极冰盖还冷。”
水晶棺内的身影让两人同时屏住呼吸——三米高的身躯，额头两根柔韧触角，黑色长袍上的光点像细碎的星辰，俊美到妖异的面容即使闭着眼，也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林辰的精神念力刚靠近，就被水晶棺的寒气弹开，心中只剩震撼，暗道：“这就是那光头水晶人说的陨墨星主人？”
此刻那光头水晶人早已经认林辰为主，不过这初级智能在巴巴塔眼中等级太低，根本没去关注。
“跪下！”巴巴塔突然咆哮，白皙的小脸因激动而涨红，“他是陨墨星之主呼延博！你们能站在这里，是天大的荣幸！”
“不好意思，见到主人的尸体情绪激动了点。”巴巴塔平息了一下心情。
林辰愣了愣，看向罗峰——后者一脸震撼，“云墨星主人，我继承了他制造的遁天梭，也当的起这一拜了。”随后“砰”地跪下，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连磕三下。
林辰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下：不管对方是谁，单凭这九号古文明遗迹收获和跨越五万年的遗迹以及水晶棺里的威压，也值得这份敬意。
“算你们识相。”巴巴塔的语气缓和下来，看着水晶棺的眼神满是哀伤，“五万年前那一战，我的身体毁了，主人也……”两滴晶莹的泪珠滴落，虚拟投影竟能流泪，让林辰和罗峰都愣住了。
“五万年没说话，情绪有点失控。”巴巴塔抹了抹脸，突然转向罗峰，眼中闪过急切：“你愿不愿意拜主人为师？虽然陨墨星没了，但主人的传承还在！”
“拜师？”罗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狂喜，心想拜一个死去强者为师 ，无拘无束还能继承他的遗产，不拜才是傻子了，“我愿意！”
“别急着答应。”巴巴塔昂起小脑袋，像个骄傲的老师，“先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坐井观天！你们地球所在的银河系，有两千多亿颗恒星，知道宇宙有多少星系吗？数百亿！”
林辰和罗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地球连银河系的边都没摸到，更别提数百亿星系了。
“银河系和周边七个星系组成银蓝帝国，一个宇宙初等文明。”巴巴塔不屑地嗤笑，“就这破帝国，在主人面前跟蝼蚁一样！主人活了六千多纪元，换算成地球时间，就是六千多万年！”
“六千多万年？”林辰失声惊呼，“比恐龙灭绝的时间还长！”
“少见多怪。”巴巴塔白了他一眼，继续科普，“宇宙中活过一亿年的不朽存在多了去了！你们地球人以为自己很厉害？银蓝帝国的星际舰队到了你们头顶，你们都发现不了！”
罗峰听得心潮澎湃，攥紧了拳头：“那宇宙级强者呢？银河系有多少？”
“正常星系能出一位就不错了。”巴巴塔耸耸肩，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两人，“不过你们运气好，主人的传承里，就有成为宇宙级强者的方法。”
林辰心中一动，看向水晶棺：“传承在哪？不会就在这棺材里吧？”
巴巴塔神秘一笑，抬手按在水晶棺上，棺壁突然亮起复杂的密纹：“传承当然在，不过得通过拜师仪式。罗峰，你修炼过《遁天》，有基础；林辰，你那雷刃操控有点意思，也勉强够格。现在，我先给你们两个井底之蛙普及下宇宙知识。。”
“宇宙初等文明在陨墨星主人面前像蝼蚁？” 林辰的雷刃突然微微颤动，淡蓝色的雷电在刃身跳跃，仿佛也被这句话震撼。他下意识攥紧雷梭刃，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勉强保持清醒，“八大星系组成的银蓝帝国，在您口中就这么不值一提？”
巴巴塔转头看向林辰，血红双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小子，你那雷刃操控勉强够看，可眼界还是太窄。银蓝帝国？不过是黑龙山星域的附属而已。” 他抬手一挥，空中突然浮现出一幅虚拟星图，无数光点密密麻麻，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看到没？这就是黑龙山星域，包含八千多星系，黑龙山帝国直接控制六千多个，还有五百多个初等文明当属国，银蓝帝国连给它提鞋都不配！”
林辰和罗峰凑到星图前，呼吸同时停滞。地球所在的银河系，在星图上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光点，连标注都显得渺小。林辰忍不住伸手触碰星图，指尖穿过虚拟光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八千多星系…… 这得有多少生命？多少强者？”
“强者？” 巴巴塔嗤笑一声，星图突然切换，浮现出一行行金色文字，“先给你们普及下宇宙强者等级，别跟我提什么学徒级，那也配叫强者？” 他指着文字，一字一句道：“行星级，宇宙中的炮灰；恒星级，边陲行星的小人物；宇宙级，勉强算强者，能拿几十颗行星当领地；域主，一方霸主，初等文明不敢招惹；界主，土皇帝，要个星系当领地跟玩似的！”
罗峰的遁天梭突然分解成 365 枚刀片，在他身边悬浮，仿佛也在呼应这震撼的信息。他盯着 “界主” 二字，喉咙滚动了一下：“界主之上呢？难道还有更强的存在？”
“当然！” 巴巴塔的声音陡然严肃，星图中央浮现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界主之上，才是不朽！不朽强者，又称永恒神灵，拥有无限寿命！就算是能湮灭恒星系的星空轨道炮，也伤不了他们分毫！我主人，就是不朽强者！”
“轰！” 林辰的雷刃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20 把梭形雷刃同时展开，在他身前组成一道圆形的雷电屏障。他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八角形墙壁上，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湮灭恒星系的攻击都伤不了？这…… 这还是人吗？”
“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认清差距。” 巴巴塔飘到林辰面前，小脸上满是戏谑，“你那雷刃能切 SS 级材质又如何？在不朽强者面前，跟玩具没区别。” 他突然话锋一转，看向罗峰，“不过你俩运气好，主人的传承里，有成为界主的方法，至于不朽……” 他故意停顿，看着两人紧张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以你们的基因等级，概率几乎为零！”
“几乎为零？” 罗峰的刀片突然收起，他上前一步，眼中闪过不甘，“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 巴巴塔神秘一笑，星图切换到一个满是奇异生物的星球，“夺舍！找个血统强大的种族身体，比如蛮卡星人，一出生就是行星级，成年就是域主！”
林辰突然咳嗽一声，雷刃收起一半：“蛮卡星人？这名字听着像‘蛮不讲理的卡 bug 种族’，出生就碾压我们一辈子，也太不公平了吧？” 他这话一出，原本凝重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罗峰也忍不住笑了。
巴巴塔瞪了林辰一眼，却没反驳：“公平？宇宙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蛮卡星人的先辈，哪个不是在生死中挣扎，才让血统不断进化？” 他看向罗峰，突然道：“对了，你以为你脑域阔度还是 21？突破行星级时，已经涨到 22 了！”
“22？” 罗峰惊喜地睁大眼睛，下意识用精神念力感知自身，果然发现脑域比之前更开阔。
“别得意。” 巴巴塔一盆冷水浇下，“在银河星系这破地方，22 还能说说，到了宇宙核心星球，学徒级脑域阔度 30、40 的都有！” 他看向林辰，“你小子也别幸灾乐祸，你那雷刃操控数量，在宇宙中也就刚够入门，行星级一阶至少得控制 50 把以上，你才 20 把，差远了！”
林辰的雷刃突然发出一阵 “嗡嗡” 声，像是在抗议。他尴尬地挠挠头：“我这不是刚突破嘛，等我练熟掌控篇，控制数量肯定能上去。”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界主能活多久？不朽真的能永生？”
“界主能活 1000 纪元，差不多 1000 万年。” 巴巴塔的语气难得柔和，“不朽虽然永生，可也不是没对手，宇宙中能灭杀不朽的存在，多了去了。” 他看向水晶棺，眼中闪过哀伤，“主人就是在一次宇宙大战中陨落的，否则……”
林辰和罗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震撼、不甘、向往…… 林辰的雷刃缓缓收起，淡蓝色的雷电渐渐熄灭，他深吸一口气：“不管多难，我都要试试。就算成不了不朽，也要看看宇宙的真正风景。”
罗峰握紧遁天梭，刀片重新组成重山盾：“我也是！地球太小了，我想去看看那些拥有 21 万颗人类居住行星的星系，想看看能湮灭恒星系的攻击到底有多强！”
巴巴塔看着两人眼中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还算有点志气。不过别好高骛远，先从基础开始吧。” 他抬手一挥，星图消失，“接下来，我会教你们宇宙通用语，还有基础的宇宙生存知识。对了，林辰，你那雷刃得好好练练，下次再见面，我要看到你能控制 30 把以上！”
林辰笑着点头，雷刃突然飞出一把，在他指尖旋转：“放心，到时候让你见识下，什么叫‘雷瞬突袭流’的真正实力！” 罗峰也跟着笑起来，之前的震撼与迷茫，渐渐被对未来的向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