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04大领导了？”三大妈反问道。
阎解成指着大门说：“咱们大院门口停了一辆摩托车，三轮的，肯定是哪个大领导用的吧？”
“什么大领导，那不是大领导的车，是后院李剑飞的，他从轧钢厂骑回来的。”三大妈回答。
“？！李剑飞的？！他有摩托车？！”
听到这话，阎解成和于莉都愣住了，满脸惊讶。
原来那辆摩托车是李剑飞的！
“对，他有摩托车，听说是厂里奖励给他的。”三大妈使劲点头，“李剑飞现在可不得了，他不再是厂里的初级钳工了，现在是六级钳工，拿六级工资，还当上了他们车间的班长，成了个小领导！”
“不会吧？这么厉害？！”阎解成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
简直不敢相信，以前一直没升职，一直被人笑话的李剑飞，竟然成了六级钳工，完成了五次飞跃！
真是飞黄腾达！
“李剑飞怎么这么厉害？他是怎么做到的？”于莉惊讶地问，眼里露出佩服的神情。
三大妈说：“听说他这次又立了大功，是上面特意提拔他的。李剑飞现在确实牛，咱们院子里没人比得上他，他现在是最有钱的那个人！”
他们正议论李剑飞有多厉害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很多小孩围着那辆摩托车看，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其中就有棒梗和两个妹妹小当、槐花。
棒梗羡慕得不得了，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半小时后，何雨柱做好了饭，叫棒梗和小当他们回来吃饭。
吃饭时，三个孩子还在谈论门口的那辆摩托车。
“棒梗，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摩托车？”
听他们说得那么起劲，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忍不住问了一句。
棒梗兴奋地说：“是停在咱们院子门口的那辆摩托车！三轮的，特别酷！要是能骑上去就好了！”
“那辆摩托车是建国叔的，你说建国叔是坏人，害了奶奶，也害了你妈，你恨死他了，想找他报仇！”小当说道。
“摩托车是李剑飞的？他也有摩托车？”何雨柱惊讶地问。
小当点头说：“是的，何叔，大家都说这是建国叔的，现在建国叔当官了，可厉害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何雨柱冷哼一声，不放在心上地说，“你哥说得对，他本来就是个坏蛋，大坏蛋，别稀罕他的东西！我们以后也会有的，没什么好羡慕的，只要你们听话就行。”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嫉妒得不行，越想越不舒服。
接着他转身走出了屋子。
没多久，街道办的人来了，是来找他的。
“何雨柱，我们已经联系到秦淮茹老家那边的人了。”街道办的人说。
“联系到他们了？”何雨柱急切地问，“他们怎么说？愿意收下槐花和小当吗？”
街道办的人回答：“那边的人问过她亲戚了，但他们都表示没办法照顾孩子，不过公社那边说可以帮忙带孩子。”
“那太好了！”何雨柱高兴地说。
把小当和槐花送到乡下，她肩膀上的担子就轻多了。
“什么时候能送过去？”他接着问。
街道办的人说：“如果你们决定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来接人。”
“当然决定了。”何雨柱说，“这是她们母亲秦淮茹的决定！要是可以的话，明天就送走吧，晚上我给她们收拾东西。”
“行，那我们明天早上会派人来接她们去乡下。”街道办的人点点头。
“何雨柱，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得说清楚。”
说完，他神色严肃地说道。
“说什么？”何雨柱问。
街道办的人说：“乡下日子很苦，公社那边的人也说了，孩子去了可能会受苦，到时候孩子吃了苦，可别怪我们。”
“怎么会呢？怪我们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做好事才对！”何雨柱苦笑着说，“现在他们家这个样子，哪都一样吃苦，难道去了乡下就能不苦了吗？只要有一口饭吃，能照顾好他们，不让出事就行了。送走吧，就明天。”
“你明白就好。”街道办的人点点头，说完就走了。
之后，何雨柱去了秦淮茹家，帮小当和槐花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送她们去乡下。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他知道，正如街道办的人说的那样，把这么小的孩子送去乡下，肯定会吃很多苦。
她们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如果她们知道这是她们母亲的决定，一定会很难过，也会恨她。”他心里想着。
“她们不会这么想的，明年这个时候她们妈妈应该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再把她们接回来就行。我相信就算她们知道了这是妈妈的决定，也会明白她的，她不是故意的，而是有难言的苦衷。”
他心里想着。
想到这里，他的心也硬了起来。
明天还得把人送走。
不能留。
A
何雨柱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
东西收拾完后，就等着明天早上街道办的人来接小当和槐花走了。
这一晚大院里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醒了，他叫醒了小当和槐花，给他们做了点他们喜欢吃的面条。
“小当，槐花，等下会有人来接你们，你们要听话，跟他们去一个地方。”
吃饭时，他说。
“何叔，我们去哪？”小当抬起头问。
何雨柱回答：“去个地方，很远的地方，那地方挺漂亮，很好玩的。”
“很远的地方？有多远？何叔，那里真的那么漂亮、好玩吗？”槐花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问。
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更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何雨柱点头说：“对，那地方很好玩，还有好多好吃的，去了就知道了。”
小当和槐花没再问，从她们的眼神看，似乎还带着一丝期待。
吃完早饭没多久，街道办的人就来了。
“东西收拾好没？”来接人的工作人员问。
何雨柱答：“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那就走吧，车在外面等呢。”工作人员说。
何雨柱点点头：“好。”
“小当，槐花，出发了，去很远的地方了。”他招呼了一声，拿起旁边的包裹，准备送走两个孩子。
小当和槐花一开始没注意什么，一点也没有抗拒的意思。
何雨柱带她们出了屋子。
“傻柱，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把小当和槐花送去乡下老家吗？”
一个邻居问。
其实昨天傍晚街道办的人来过，已经有人知道了小当和槐花要被送去乡下寄养的消息，只是没人太在意，所以没传开。
“嗯。”何雨柱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槐花和小当还那么小，怎么就送去乡下？这让人放心吗？”另一个邻居走过来问。
“是，乡下是什么地方，太苦了，两个小孩肯定吃不消。”旁边的人附和道。
何雨柱愁眉不展，一句话也没说。
“走吧，同志。”他只是招呼着街道办的人。
“何叔，我们这是去乡下吗？”小当突然问。
刚才那些邻居说的话，她自然听到了，她已经五、六岁了，大人说什么她都能听懂。
被她这么一问，何雨柱愣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说要去乡下，小当和槐花可能会很不高兴；如果说不去，那岂不是在骗她们？
这样会让她们心里不舒服，甚至记恨他。
“姐，乡下是什么地方？”槐花眨着眼睛问，一脸的疑惑。
“乡下就是农村！”小当回答，“何叔骗我们，那里不好看，也不好玩，吃的东西都没有，很多人都饿死了，是奶奶告诉我的！”
贾张氏以前看不起从乡下嫁过来的儿媳妇秦淮茹，对乡下人有偏见，总说乡下不好。
小当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记在心里，她心里慢慢形成了一个想法：乡下是个不好的地方，甚至有点可怕。
“那我不要去，我不去乡下！”槐花用力摇头。
“我也不去！”小当也跟着摇头，明显不愿意。
她们都不想去乡下的老家。
“别闹脾气！”何雨柱脸色一沉，大声说道，“你们不去怎么办？我照顾不了你们三个孩子，只能让你们两个去乡下住着，等妈妈回来。”
“不过你们放心，我有空会带着你哥去看你们的，去了那边要听话点。”
“走吧，咱们上车！”
他一手拉一个，准备把她们硬带走。
棒梗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不用去乡下，还能留在城里。
“我不去！我不去乡下！哥哥不去，我和槐花也不去！”小当大声哭喊起来。
槐花更是放声大哭。
两人情绪激动，拼命抗拒。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怎么把小当和槐花送去乡下，而棒梗却留下来了？”
“谁知道？不应该这样做的，槐花和小当还那么小，太可怜了！”
“听说是秦淮茹的意思，她决定这么做，让棒梗留在城里上学，而让槐花和小当去乡下，住在他们老家公社。”
“送到农村公社，还不如放在我们这边的儿童福利院呢，至少安全些。”
“我也觉得是，不知道秦淮茹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棒梗着想？按理说，棒梗年纪不小了，送去乡下也是一种锻炼，结果却把两个小的送走了。”
“秦淮茹太偏心了！看槐花和小当哭得多伤心，将来他们长大肯定恨死她了！”
“那当然，已经在他们心里种下了阴影！”
大家都很同情小当和槐花，但又无能为力。
那可是她们妈妈秦淮茹做的决定，没人能拦得住。
他们也拦不住。
毕竟他们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能力照顾别人家的孩子？而且时间还这么长。
十天半个月还能凑合，一年半载谁也扛不住！
所以小当和槐花只能让人同情，同情她们被秦淮茹这样不公平地对待。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从后院走出来的李剑飞正准备去上班，碰到了这一幕。
“看不出来吗？小当和槐花要被街道办的人送去乡下老家了。”有人回答。
李剑飞惊讶地说：“把小当和槐花送回乡下？棒梗不去吗？”
那人点头说：“是，两个小姑娘送去乡下，棒梗留在帝都，你说秦淮茹是不是太偏心了？对小当和槐花太不公正了！你看他们现在哭得多伤心，都不愿意去，乡下那种地方，大人去了都吃不消，更别说四五岁的小女孩了！”
“真的吗？”李剑飞说道。
说实话，他挺吃惊的。
他原以为何雨柱会继续当舔狗，把这一切都扛下来，替秦淮茹养着棒梗和槐花他们兄妹三个。
结果只留下了棒梗一个，槐花和小当却被送去乡下。
这操作真是让人想不到。
简直惊掉大家的下巴。
但这是秦淮茹的决定，外人没资格多嘴。
你们又没帮上什么忙，瞎操心干嘛？
那样的话，跟易中海那种喜欢道德绑架的伪君子有什么区别？
“可惜了，小当和槐花其实还有机会。”李剑飞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棒梗已经没救了，但小当和槐花年纪还小，还有希望。
如果秦淮茹出事了，她们就成了孤儿，他也许会考虑收养她们，好好教育她们。
但现在秦淮茹只是坐牢，一年后就能回来。
现在收养她们，给她们吃穿，将来她们还是要回到秦淮茹身边，继续被培养成忘恩负义的家伙。
电视里，长大后的小当和槐花几乎跟棒梗一样，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他根本没这个心思。
“哭什么哭！快走！”
何雨柱被小当和槐花的哭声烦得不行，一脸不耐烦。
接着，他硬生生地把两人拉出院子，送上开往乡下的车。
就这样，槐花和小当被送走了。
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
不过没过多久，上班的人陆续离开，院子渐渐安静了下来。
李剑飞去了轧钢厂，继续修理机器。
上午的时候，派出所那边，二大妈和她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还在被审问。
他们想了一晚上，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关于刘海中是否和强盗头目有关系的事情，他们根本一无所知。
什么也问不出，警察只好把他们放走了。
毕竟他们是不知情的，也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违法的证据。
现在二大爷刘海中在外逃亡，他们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找到他的下落，把他抓回来。
刘海中持枪抢劫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