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药青霉素的横空出世,让太医院成了咸阳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地方,太医令夏无且走路都带风,以前见人三分客气,现在见人七分矜持——咱可是掌握仙家医术的人了!伤兵营的死亡率肉眼可见地下降,军队士气都高涨了不少。
嬴政陛下对此非常满意,觉得林爱卿果然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而且每次都能搬出惊喜。但他很快又发现了新的“不便捷”。
帝国疆域辽阔,政令军情的传递,始终是个老大难问题。虽说有了符文直道,车马速度提上来了,但遇到紧急军情,还是得靠信使玩命跑死马,所谓的“八百里加急”,那真是用人和马的命堆出来的速度。
这日,蒙恬从北疆送来一份关于匈奴异动的常规军情奏报,即使通过直道快马传递,也花了数日时间。嬴政看着竹简,眉头微蹙。这速度,平时尚可,若真有十万火急之事,岂不误了大事?
他放下竹简,目光扫过正在汇报青霉素生产情况(主要是哭穷要资源)的林昊:“林爱卿,你前辈之能,通天彻地。于这讯息传递之事,可亦有仙家妙法?总不能朕想知道北疆之事,还需苦等数日吧?”
林昊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来了,陛下这是要搞即时通讯啊!这难度可比种地、看病高多了!
他脑子飞速旋转,脸上却露出“沉思”之色:“陛下,讯息传递,无非‘快’与‘远’二字。前辈典籍中,确有‘千里传音’、‘光影留形’之大神通,然耗费巨大,非寻常修士可为。然…或有些取巧之法。”
“哦?取巧之法?速速道来!”嬴政来了兴趣。
“譬如…”林昊搜肠刮肚,结合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开始编,“可炼制一种‘传讯符’。此符需成对炼制,彼此关联。持符双方,可于短距离内(比如百里?),以心神书写于符上,另一符便能显现字迹。虽不及言语便捷,然胜在无声无息,且速度极快,瞬息可至!”
他描述的就是个低配版的“短信”功能,还是单对单的。
嬴政听得目光大亮:“瞬息百里?无声无息?善!此物于军情传递、机密通讯,大有可为!可能炼制?”
“臣…可尝试向前辈求取炼制之法!”林昊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里盘算着系统商城里那种最基础的【一次性短距传讯玉符(单向)】的价格,肝儿都在颤。成对的?还要能反复使用?那得多少钱?
“好!此事亦交由你办!需要何物,尽管开口!”嬴政大手一挥,又是熟悉的“朕不差钱”姿态。
林昊领旨谢恩,心里泪流满面:陛下,您是不差钱,我差震惊值啊!
回到衙署,林昊看着系统商城里那贵得离谱的【低级传讯符制作图谱(双符一套)】,以及所需的各种珍稀材料(很多他听都没听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玩意儿以现在的技术根本仿制不了!只能靠系统兑换成品!但兑换一对两对的没用啊,起码得给陛下和蒙恬配一对吧?给扶苏和重要郡守配几对吧?这得多少震惊值?
“必须搞个低配中的低配版!”林昊发了狠。他仔细研究那图谱,发现其核心是一种“共鸣符文”,能让两个特殊处理的玉符在一定距离内产生微弱感应,通过灵气波动传递简单信息。
“简化!必须简化!”林昊找来公输仇和几个符文造诣最好的“道试”尖子生,开了个闭门会议。
“诸位,陛下欲造传讯之符,然原版炼制极难。我等需集思广益,搞出一个…嗯,‘简易通讯版’!”林昊把难题抛了出来。
众人看着那复杂无比的图谱,也是头皮发麻。但陛下的任务,硬着头皮也得上。
经过几天几夜的头脑风暴(主要是林昊根据前世概念瞎指挥,工匠们努力理解并尝试实现),他们还真搞出了一个“丐中丐”版本:
材料降级:用品质稍好的玉石边角料,代替那些珍稀灵玉。
符文简化:只保留最核心的“共鸣”和“显迹”部分,且大幅降低精度要求。
功能阉割:传输距离缩短到五十里(理想状态下);传递的信息极度简化,只能预先设定几个固定符号,比如“○”代表安全,“x”代表危险,“↑”代表进军,“↓”代表撤退等等,无法自定义文字;而且使用一次后,需要充能(晒太阳或者放在微弱灵脉上)好几个时辰才能再用。
就这样,第一对“大秦版简易传讯符”诞生了。两块巴掌大的白玉板,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简化符文和几个固定符号图案,看起来寒酸又可怜。
林昊拿着这玩意儿,心里直打鼓,这能糊弄过去吗?
测试地点选在咸阳城和城外五十里的一处驿站。
嬴政亲自到场观摩。林昊将一块玉符留在宫中,自己拿着另一块,骑快马飞奔至城外驿站。
到了约定时间,林昊深吸一口气,按照操作方法,将一丝微弱灵气注入玉符,手指点在“○”符号上。
咸阳宫内,放在案几上的另一块玉符,表面的“○”符号微微亮了一下,持续了大约三息时间,然后黯淡下去。
“亮了!陛下,亮了!”旁边伺候的宦官惊喜地叫道。
嬴政看着那微弱的光芒,脸上看不出喜怒。距离短,功能单一,持续时间短…但这确实是超越了常规手段的通讯方式!
“善。”嬴政最终点了点头,“虽简陋,然确为奇物。可用于边境哨所短距预警、重要据点间传递简单信号。林爱卿,即刻督造一批,优先配发给北疆蒙恬所部及各边关要隘!”
“臣遵旨!”林昊松了口气,好歹是过关了。
虽然这“传讯符”丐得不能再丐,但它的象征意义和实际作用还是巨大的。当蒙恬收到第一批一百对“传讯符”和使用说明时,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震惊了!
他立刻安排下去,在各前沿哨所和烽火台配备此符。虽然只能传递几个简单信号,但比起烽火狼烟,更加隐蔽和准确!以前看到烽火,还得判断是哪里、什么情况,现在直接看玉符上的符号就行了!
【来自蒙恬及边关将士的震惊+欣喜,情绪值+200+100+100…!】
边军的通讯效率,提升了一小截,安全性也增加了。
林昊则拿着嬴政特批的条子,疯狂扫荡少府库房里的玉石边角料,组织人手加班加点地刻画“丐版传讯符”。虽然这东西技术含量低,但需求量巨大啊!这也变相刺激了玉石开采和加工行业。
看着一车车的“丐版传讯符”运往各地,林昊心里琢磨着:这玩意儿虽然low,但好歹是第一步。等以后震惊值攒够了,一定要兑换出真正能远程实时通话的“仙家手机”!
他甚至恶趣味地想好了名字:就叫“秦讯通”!
而此刻,北疆的匈奴探马,可能还在用嗓子嚎叫或者骑马来回跑传递消息。他们完全想不到,他们的对手,已经开始玩“无线电报”了(虽然是符号版的)。
时代的差距,往往就是从这些小小的、看似不起眼的变革开始拉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