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号,星期三。
周三,Sm例常节目筹备会。赵pd开会伊始就定下主题:Rm周年特辑。他让众人想一个方案,要能贴合Rm的精神,又要有创新性,最好还能不让mc发现这个特辑的主题。
于是,吴粦和金作家等人就开始大开脑洞了,先是在亲情、温馨、热闹、友情、合作等主题里面,想了很多内容,最后才是敲定了金作家提出的“默契”。而之所以选用金作家的“默契”为主题,主要还是因为mc这群人在节目里面为了制造出效果,整天互相出卖、互相背叛,让观众都有一种错误的印象了,所以“默契”就显得很出人意料。
吴粦提出的是“友情”,但是这个内容在之前很多期里面都有体现了,没独特性。
这次其实,吴粦偷懒了。昨晚已经熬夜把报告写完了并发给了陈台长,他真的不想再增加什么额外的出镜机会了,要不还得把报告重新写。再说,他也想看看纯南朝鲜实力的原版Rm是什么样子的。毕竟在这一行待久了,知道现场拍出来的和电视上播出来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吴粦反而在期待周末再去《人气歌谣》学习拍摄技巧。
会议期间,吴粦也收到了润娥拜托打探权01资料的信息。
中午休息时,吴粦去找了赵pd,请他帮忙买些包装精致,有真正作用的护肤品,什么保湿、祛斑、美白都行,预算是800万,吴粦直接给了赵pd 900万的购物卡,理由就是他没那么多现金,货币兑换有手续费,所以用购物卡代替。而购物卡又不能直接购买这些护肤品,还得赵pd垫付现金,肯定存在小额亏损,多出来的100万就当做弥补亏损了。
吴粦的话有理有据,给出的理由也是购买物品最省钱的方案,赵pd实在是说不过传统华夏文化培养出来的吴粦,只好收下了这900万,并当场就给自己老婆打了电话,把吴粦的要求转述了过去,让她尽量用进货价多买点回来。赵pd也告诉吴粦,她老婆权美惠预计在28号去山城考察林静的公司。吴粦说那天他还在南朝鲜,所以没办法陪同了。
交待完赵pd关于买特产的事情,吴粦又给邓华打了电话,询问怎么能打探到权01在港岛和英煌合作的具体消息。邓华让他直接去找上次在山城见过的鹏程文化的钱俊。因为鹏程文化和港岛的合作很密切,港岛很多明星来粤省活动都是他牵的线。
这次吴粦大着胆子,也不找秘书了,电话就直接打到钱俊那里去。很意外的是,钱俊手机里面竟然有保存了吴粦的电话号码!两人寒暄两句后,吴粦询问关于英煌的事情,在得知对方和英煌有合作后,才拜托他帮忙打探权01的消息。
因为钱俊只是负责港岛本土明星的合作,对其它国家的人并不认识,所以他也只能回答说会托下面的和英煌对接的人去了解一下。毕竟,他平时也是和英煌老大对接的,找人家老大打听下面一个员工级别人物的信息,不是很适合。
吴粦说了几句客气话并道谢后,才结束了通话。然后发信息给润娥,告诉她托人去问了,让她等消息。
陈珲的回复倒是很快,下午就发邮件给吴粦,主要是修改了去参加《强心脏》和《人气歌谣》的原因,对外统一说是Rm赵pd介绍的。
接下来吴粦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下午配合Rm的作家们选择游戏,晚上回宿舍修改报告。
在回宿舍之前,吴粦先去超市买了一堆的零食和咖啡等各种饮料。说是自己嘴馋,没零食没法写报告,但是一个不小心就买多了,实际上就是分给其他同事一起吃。
大家都知道吴粦这次来南朝鲜赚到了外快,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确实很佩服,但是小疙瘩多少总会是有一点的。如果吴粦直接买礼物送人,搞不好会引发更大的误会,比如实际收入金额。所以,吴粦干脆买零食给大家分享。
另一边,少时众人也在准备参加酒会。Sm也不想自家顶梁柱出现太多,显得自己好像太过重视这次酒会,于是就按照YURI的要求,让西卡替YURI去参加了。
在酒会中,西卡等人先和同场的艺人和一些名媛一起交谈近期的趣闻什么的,在孝源指出谁是权01后,就开始暗地里观察对方的举止。
从相貌上看,权01也就是普通民众级别的,在IdoL里面根本排不上号;衣着打扮倒是很得体,一身的名牌;从举止来看,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有一股西卡挺看重的星条国范;看他周围交谈的对象,也是各家公司部长级别的人物,甚至还有理事级别的,看来资料不是虚的。
可是阅历少的西卡没想到的是,一个挂着星条国大企业总裁名头的人,怎么会来参加“儿子”级别的国家里面一些小企业举办的只有部长和挂名理事参加的酒会呢?没看Sm也只来了个室长?哪怕是实权的,那也只是个室长而已。
在西卡的暗示下,孝源主动和权01打了招呼,然后拉着西卡和秀颖一起聊天。秀颖一开始不知道情况,所以没有开口,只是听西卡他们聊。
在没有其他人介入打断的情况下,直爽的西卡很轻易的就相信了权01的自我介绍。
感性的她根本藏不住话,也不会任何打探技巧,很直接的就询问起了权01关于对金融投资和实体企业的看法,让老谋深算的权01很快就看破了西卡的心思,猜到西卡有创业的念头,只是还没猜出来是自己创业还是带着少时一起创业而已。看着旁边很冷静的看着自己的秀颖和满脸兴奋的孝源,权01决定明天再找孝源打探消息。
而一直没说话的秀颖,也基本听明白了西卡的意图,也对一开始就暴露自身想法的谈话内容暗暗皱了皱眉,就在权01打算试探西卡是想走实体还是资本运作时,秀颖马上打断了两人的聊天,强势插话,开始询问权01以前操作项目的经验,想借此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权01这种老江湖,怎么会被秀颖这种雏鸟难倒?所提及的每个项目都是网上可查的大型项目,而且涉及到的金额也是完全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数字竟然精确到个位数!甚至连双方谈判的细节都被当做谈资随口道出。这些话术完全把秀颖迷惑住了,连她也不得不承认,权01刚才说的项目应该是真实的,虽然她的直觉里,还是保留着一丝疑惑,因为权01的言谈举止,和家里人的还是有点那么一点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出来,难道是个人风格?
没亲身参与过项目运作的秀颖是不会知道,真正的负责人,是不会把成交金额记得那么清楚,最多只是记到以万为单位;而且,身为总裁,不可能和其它中层管理一起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双方坐在长桌两面谈判的,要谈也是两家的总裁在一个单独的空间内谈妥框架,那种连带中层管理一起的,都是在谈一些细节的东西了。再说,谈判细节都是机密性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出来和第一次见面的人闲聊?能拿出来谈的都是假的,有误导性的。
以权01的经验,别说忽悠这些涉世未深的IdoL,骗那些室长部长也是手把手捏的。
在和西卡交换联系方式后,权01也是“欲擒故纵”的先告辞了。已经对权01完全信任的西卡,忍不住和其它两人聊起了以后开公司如果遇到资金问题后要怎么获得权01的帮助。孝源这个迷妹当然万分赞同,而秀颖则没有表态,还在思考着对权01的不信任直觉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
在最后,看到越来越兴奋的两人,秀颖只好以现场人多口杂为理由,阻止她们继续聊下去,并且再次提醒她们,无论对谁,都不能暴露少时集体开副业的事情,连亲爹妈都不能说,别说男朋友。
在少时三人离开酒会前,吴粦接到了钱俊的电话。
“喂,钱哥。”
“喂,吴粦,睡了吗?”
“还没呢,赶报告呢。”
“赶紧多搞点资历出来,升上去就能配秘书了。要是有空闲就来找我啊,我这边有的是资源给你刷资历。”
“那就先谢谢钱哥了!最近华哥那边给我安排的挺满的,过段日子空闲下来,肯定过去找您喝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早上找我的事情,给你问出来了。”电话那头的钱俊,说话时顿了一下。
“麻烦钱哥了!”
“不过我先问一句,你那个要和权01合作的朋友,和你的关系有多深?”
“呃,怎么说呢,电视台的人,现在关系一般,但是值得深交,为以后打基础嘛,哈哈,您懂的,要不我也不会麻烦到您这尊大神啊。”吴粦微微一楞,他听出钱俊话里有深意,决定还是不能暴露西卡的真实身份,而且还得把那个虚构的朋友的身份尽量在合理的范围内拔高,要不可能钱俊不会说实话。
但是吴粦没想到的是,电视台的级别还是不算高!吴粦不知道西卡其实代表了整个少时,要是他知道的话,估计就会把自己说出来了。
“那我这么说吧。我底下的人从高中低三个层面了解了一些信息。最底层员工得来的消息,权01很有钱,经常出没高级场合和有高层出席的酒会;中层管理的消息,明明没看到他参加筹备会,但是很多最终方案上却可以看到他的名字,奇怪的是,这些最终方案上的内容和筹备会上敲定的内容都一样,没看出有什么区别;高层的消息,这个人有钱是真的,谈吐也不错,但是给人的感觉有点虚。因为比较仓促,没得到更具体的评价,所以,你自己判断吧。”钱俊还是留了一手,毕竟他能接触到英煌最高层。
“哇!这些消息已经很齐全了!谢谢钱哥!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得去鹏城请您吃饭!”
“呵呵,小事一桩,不用太客气。你上次不也帮了林少一把?他还说哪天你过去京都的时候,拉上我一起招待你呢。”
“那件事真的是随手而为,林少太客气了。”
“反正京都那一顿是逃不掉的了,你最好早点过去,要不拖太久了,他肯定会跑去西湖抓你。”
“哈哈,那我尽快。”
“行,反正消息我转告给你了,你自己判断吧。挂啦。”
“谢谢钱哥!拜拜!”
“拜拜!”
吴粦挂机后,脸色马上就变得冷峻了。
他听出了钱俊话里的犹豫,也知道估计有所隐瞒,但是隐瞒了哪些关键信息就真的猜不出来,根据他的经验推断,钱俊对和权01合作并不看好。
吴粦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打给了润娥,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权01应该是真的有钱,但是他的很多资料还没核实,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不急的话,先不要和对方达成实际合作协议。”
润娥是高情商,可是并没有吴粦那么多尔诈我虞的商业经验,所以吴粦只能直接把自己的判断结果告诉她。
润娥挂机后,愈发的思念吴粦了……对自己拜托的事情这么上心,可比当初的李昇基好多了。可自己这边要怎么抓紧一点呢?
一直到润娥睡着,酒会的三人还没回来。只是早上起床后,看到群里的消息,西卡让大家晚上都回宿舍,商量开公司的事情。
华夏那边,钱俊结束和吴粦的通话后,思考片刻,决定还是把真实的信息告诉了邓华。邓华这边却没有马上告诉吴粦。他猜得出,吴粦肯定是帮润娥的队友问的。如果是他自己要找人合作投资,肯定首选邓华,再不济也会找熟人,绝对不会考虑一个陌生人;如果真的是帮南朝鲜电视台的人打听的,那么吴粦也会和邓华直接说,毕竟邓华认识电视台的高层,这种事必须得到他的意见。只有涉及到润娥那边的事情,吴粦才会在和对方不熟悉的情况下,以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