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洁的话，陈凡也不搭理她。
进入客厅，陈凡扫了眼沙发上。
真皮沙发，好清理。
在自己离开的这一个多小时里，早就被赵洁清理干净了。
看着陈凡的背影，赵洁道：“要不要我开瓶酒，再助长一下情趣？不过我可是了解过，喝多了，你的状态会不好！”
陈凡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来到电脑前坐下。
打开链接，陈凡坐在电脑前看着上面的小电影。
赵洁眼眸微微一动。
“只是看？”
陈凡道：“倒杯茶！”
赵洁笑了，转身忙活了起来。
在她离开这段时间，陈凡把赵洁藏的链接都打开扫了一眼。
无一例外，全都是口活表演！
所以！
她只学到了这里？
那次在车内，她所展现的，就是她的学习成果？
“没什么太好的茶叶，还是之前给我爸准备的。不过你喝着也刚好！”
“对吧，爸爸？”
来到陈凡身边，赵洁放下茶水，蹲在地上，把下巴放在陈凡的腿上，笑盈盈的看着陈凡。
陈凡扫了她一眼，盯着电脑屏幕道：“学到哪一步了？”
赵洁笑道：“你希望我学到哪一步？”
陈凡回头盯着赵洁，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左右看了看，陈凡道：“哭过？”
赵洁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松开手，陈凡靠在背椅上伸了个懒腰。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想好了怎么算计我？”
“你知道我身边现在不缺女人，但又怕我不帮你，你就用反差来引起我的注意。然后一步一步的把我拉到你的阵营当中？”
“你没谈过男朋友，我很佩服你的自制力，更佩服你的学习能力。”
站起身，陈凡端起茶水来到沙发上坐下。
“但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算计才能成为盟友！”
“我和赵岳关系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毕竟已经是朋友了！”
“如果他真的开口，我能帮肯定会帮。”
“但现在你自以为是的用这种办法来拉拢我，走到这一步，接下来怎么办？”
赵洁道：“阿岳只是个孩子，他根本不......”
陈凡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
“那是你以为的！”
赵洁脸色一僵。
陈凡眯起双眼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才有脑子，别人也有，只是每个人思考的方式和方向不同，采取的办法也不同！”
说到这儿，陈凡招了招手。
赵洁走了过来，坐在陈凡身边看着他。
陈凡看着她道：“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问，你答！”
“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我起身就走，绝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听清楚了，我只要最真诚，最真实的答案！”
赵洁笑着，陈凡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赵洁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陈凡道：“准备好了吗？”
赵洁脸色犹豫，缓缓的点了点头。
陈凡道：“你没谈过男朋友？”
赵洁沉吟道：“谈过，但没发展到那一步。只是外出吃过几次饭，但他不上进，我就放弃了！”
陈凡道：“所以，你真的是雏？”
赵洁又笑了。
“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件事专门去花钱做手术吗？”
陈凡脸色一沉。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赵洁深吸一口气。
“是！”
陈凡继续道：“所以，你在我面前展现的反差，都是装的？”
赵洁犹豫了一下。
“准确的说，一大半是装的。”
“骨子里我也是喜欢刺激的，但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到底怎么才算刺激，所以就在网上找了点资料学习。”
陈凡无语了。
把小电影当成学习资料的，赵洁恐怕是第一人了吧？
赵洁一脸认真道：“前两次体验，虽然只是尝试吧，但我觉得有点意思。不过你想要更好的体验，那得等我再学习学习！”
陈凡靠在沙发上，继续道：“你学习这些，单纯就是为了取悦我？”
赵洁坐直了身体。
“大部分吧！最起码目前还没有找到其他人值得我这样做的！”
陈凡皱眉道：“处心积虑的拉拢我，就为了让我帮你们家渡过难关？”
赵洁脸色一僵。
“你爸身体不好，对吧？见了两次，我察觉出来了，你爸的腿只是一方面，你爸国外度假是假的，看病是真的吧？”
“而且，算起来你爸年纪也不算很大，原本正是打拼的时候，可这个时候选择权力交接，不像急流勇退，更像是黯然退场？”
赵洁脸上的笑容彻底没有了。
“一旦赵氏集团分崩离析，那些股东纵然有些损失，也不会太大，而你们家作为公司的主导，损失肯定是最大的。”
“卖房，卖车？”
赵洁沉默着。
陈凡道：“回答问题！”
赵洁抬头看着陈凡，默默地点了点头。
“具体到哪一步了？”
赵洁眼神闪烁道：“初步预计，如果他们全部退股，不出半年，集团要出现负债状态，到那时这笔债，不会有人替我们分担！”
陈凡了然。
“赵岳知道吗？”
赵洁摇头。
“他知道的不多。”
“你爸知道吗？”
赵洁微微点头。
“知道，但无能为力！”
陈凡皱眉。
“所以，你选择孤注一掷？你就把这一切都自己扛？”
“我记得当初我们说好了，如果合伙赔了，我可不会承担一分钱的损失。当然，在我履行承诺之后！”
赵洁点头。
“对，合同上也都说清楚了！”
陈凡站起身。
“那你还这么干？如果到时候真赔了，你打算怎么收场？”
赵洁抬头，看着陈凡笑了。
“我死，把一切都平息掉！”
陈凡愣住了。
赵洁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平淡无比，仿佛早就做好了这一切的决定。
甚至连最坏的打算她都计划好了！
成了，她就能带着赵家继续走，保护着赵岳和她爸爸不受影响。
败了，她用命平息那些股东的怒火，并且把所有责任都带走？
她真的是个疯子！
可出于她的目的，陈凡却找不到什么来责骂她。
这些年，那些股东也都赚的盆满钵满了，野心也膨胀了起来。
赵洁如果把一切扛着死了，那些股东损失的都是小数，根本不会影响他们的根本也就不了了之。
她只是想保护亲人，保护那个弟弟而已！
甚至连自己，她也摘出去了。赚，自己拿钱，赔，她来扛。
反正就这一条命！
重新坐回沙发上，陈凡看着赵洁。
良久后，他只问了一句话。
“这样做，值吗？累吗？”
似乎从来没有人跟她这么说过话，赵洁一时间有点呆滞。
陈凡道：“回答问题！”
赵洁眼眶瞬间发红，哭了，纵然被陈凡暴力攻占的时候她都没哭，可当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