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瘫在擂台上，胳膊以一个吓人的角度弯着。
疼得他浑身跟抽风似的，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浸湿了胸前的衣襟，石板上都洇出了小水痕。
他抬起头，看着叶凡一步步走近，眼睛里全是怕 —— 那是种从骨头里透出来的恐惧，跟刚才的嚣张完全是两个人。
“一… 一拳… 怎么可能…”
他话都说不利索了，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之前的狠劲全没了。
叶凡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跟冰似的，没半点同情。
“看来，一拳还不够让你记牢。”
叶凡的声音不高，却听得林浩魂都快吓飞了。
他赶紧想爬起来，嘴里喊着 “我认输！我认输！”，可刚撑着胳膊动了一下，就疼得 “嗷” 了一声，又摔了回去。
叶凡没给他机会。
脚腕轻轻一转，人就到了林浩腿边，左脚跟带风似的，“唰” 地踢了出去。
正好踹在林浩左腿膝盖侧面。
“咔嚓！”
声音脆得让人牙酸，跟掰断干树枝似的。
“啊 ——！”
林浩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左腿瞬间就歪了，跟面条似的软在地上，疼得他在石板上滚了一圈，身上沾满了灰尘和自己的汗。
“这一脚，是还你赛前给我下软筋散的账。”
叶凡站在旁边，看着他打滚，声音还是平平的，可谁都听出了里面的冷意。
台下瞬间炸了 —— 有人倒抽一口凉气，手捂着嘴；有人小声嘀咕：“该！早该收拾他了！”
之前跟林浩混的几个子弟，这会儿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生怕叶凡注意到他们。
林浩滚得没力气了，躺在地上，嘴里还在哼哼，想喊 “认输”，可刚张开嘴，还没发出声，就感觉手腕一沉。
叶凡的右脚，已经踩在了他完好的左臂手腕上。
“别… 别…”
林浩眼睛瞪得溜圆，拼命摇头，可已经晚了。
叶凡脚下微微用力。
“咔嚓！”
第三声脆响，比前两次还清楚。
“啊 ——！”
林浩的叫声都哑了，跟破锣似的，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眼神涣散，整个人跟条死狗似的，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这一下，是利息。”
叶凡收回脚，看着他，声音里带着点杀意：“下次再敢找我麻烦，断的就不是手脚了。”
这话一出来，演武场里立马没了声。
连刚才小声议论的人，都闭了嘴，后背直冒凉气 —— 这叶凡，看着平静，下手是真狠啊！
裁判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赶紧跑上台，蹲下来看林浩的伤势。
一看胳膊腿都断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站起来对着叶凡沉声道：“叶凡！你下手也太重了！”
叶凡没慌，反而看着裁判，又扫了眼高台上的林啸天和三长老，声音朗朗的，全场都能听见：
“裁判，擂台比武，拳脚本就没轻重。”
“林浩师兄一上来就用狂牛拳，招招往我要害打，我要是不反击，现在躺这儿的就是我了。”
“我这是自保，要是裁判觉得我违规，我认罚。”
话说得滴水不漏，把责任全推到了林浩身上。
裁判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 刚才林浩的架势，确实没留手，叶凡说的是实话。而且叶凡没杀人，只是断了手脚，虽说重了点，但也没超出规则的模糊地带。
高台上，三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手攥着椅子扶手，指节都泛白了，嘴里小声骂：“小兔崽子！敢断我孙儿的手脚！我跟你没完！”
可他看了眼旁边的林啸天，没敢轻举妄动 —— 林啸天没说话，谁也不敢先动。
林啸天坐在正中间，手指在扶手上敲得飞快，眼神盯着叶凡，不知道在想啥 —— 这小子，不仅实力强，脑子还清楚，不好惹。
“此战… 叶凡胜！”
裁判犹豫了半天，终于宣布了结果。
很快，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上台，小心翼翼地把林浩抬了下去 —— 林浩已经疼晕过去了，脸上还挂着眼泪。
叶凡站在擂台中央，没动。
他缓缓抬起头，扫了眼台下的人。
眼神扫到谁，谁就赶紧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 —— 以前谁都敢拿他当笑话，现在没人敢了。
有人小声说：“以后可别惹叶凡了，太狠了。”
“是啊，连浩哥都被打成这样，咱们哪打得过？”
叶凡没管这些议论，慢慢走下擂台。
脚步还是稳稳的，跟上台时一样，可谁都知道，现在的叶凡，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废物赘婿了。
这场复仇，不仅报了旧怨，还让他在林家彻底立住了脚。
接下来，该面对的，就是更高层的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