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城的 “聚贤茶肆” 里，总能闻见股炒茶的焦香。
叶凡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杯刚泡的雨前茶，茶叶还浮在水面，没沉底。他捏着粗陶杯沿，指腹蹭着杯壁的纹路，耳朵却支棱着，听邻桌的动静 —— 这几天他天天来这儿，就盼着能套点有用的消息。
“哎！你听说没？青云宗要开山收徒了！” 邻桌的汉子突然拍了下桌子，手里的花生壳撒了一地，“十年才一次！我那远房表弟，上次揣着攒了三年的灵石去，连人家别院的门都没摸着！”
“可不是嘛！” 对面的青衣修士嘬了口茶，茶沫沾在胡子上也没顾上擦，“青云宗那可是顶级宗门！有金丹老祖坐镇，听说里面的弟子随便拉一个，都能吊打咱们万法城的散修头头！”
叶凡捏杯的手顿了下，指尖碰着微凉的杯壁。他悄悄摸了摸怀里的云海令，令牌硬邦邦的硌着手心 —— 原本还琢磨着找云海宗的据点，可听这意思，青云宗的选拔似乎更实在。
要是直接用云海令进去，难免落个 “走后门” 的话柄；可要是凭自己本事考上青云宗，既能光明正大拿到顶级传承，还能让人服帖。
“老哥，” 叶凡端着茶杯凑过去，顺便给两人续了点水，“这青云宗收徒，具体咋个章程啊？”
汉子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着普通修士服，也没多在意：“报名在城中心的青云别院，三日后就开始！不过你可得想好了，光报名费就一百上品灵石，还得骨龄二十以下 —— 我看你这年纪，倒还凑活。”
“一百上品灵石？” 旁边的青衣修士咋舌，“我半年才挣五十！也就你们这些家底厚的敢想！”
叶凡心里松了口气 —— 这点灵石对他来说不算啥，百朝大战赢的储物戒里还堆着呢。他又追问：“修为方面有要求不？”
“没明说，但你想啊！” 汉子嚼着花生，含糊不清地说，“去年有个灵罡境八重的都没选上！听说里面的长老挑徒弟，不光看修为，还得看根骨、悟性，连反应速度都得测！”
叶凡点点头，谢过两人，端着茶杯往回走。路过掌柜的柜台时，掌柜的正吆喝着 “新炒的灵茶到货喽”，见他走过来，顺口补了句：“小伙子也想考青云宗？可得抓紧！听说今年来的天才比往年还多，灵罡境六重以下的，基本就是陪跑！”
叶凡笑了笑没接话，心里却燃起了劲 —— 灵罡境六重又如何？他还有破障丹没吃，还有《幻光步》没练熟，这几天正好调整状态。
回到客栈，他把门窗关好，盘膝坐在蒲团上。从储物戒里摸出破障丹，丹丸在掌心转了圈，泛着淡淡的金光。又摸出之前抄的《幻光步》图谱，指尖划过上面的轨迹 —— 这几天得把步法再练熟点，选拔时说不定能用上。
“青云宗……” 他轻声念了句，把破障丹放回玉盒，“正好，看看这宗门域的天才，到底有多强。”
窗外的七彩流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落在图谱上，把那些复杂的步法轨迹映得发亮。叶凡闭上眼睛，开始调整气息，体内的混沌灵罡慢慢转起来 —— 三日后的报名，他得拿出最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