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城外的演武场，挤得跟蒸笼似的。
五万人排着队，从演武场这头绕到那头，队伍里的人要么攥着拳头紧张得手心冒汗，要么被随从围着递灵水，连说话都带着股子傲气。最前头的测灵石有一人高，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刚有人按上去，就亮起道淡淡的红光，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赤骨！还来凑啥热闹？”
叶凡站在队伍中间，指尖无意识地蹭着袖口 —— 他特意把灵罡压到六重中期，免得太扎眼。前面一个穿锦袍的小子按上测灵石，亮了道黄光，立马就有随从喊：“我家公子可是黄骨！再过两年就能冲灵罡八重！”
终于轮到叶凡时，他先擦了擦手心的汗，才按上测灵石。刚一接触，体内混沌灵罡就自动转了半圈，他赶紧压了压，没敢让星辰体的气息漏出来。
“嗡 ——！”
测灵石突然亮了，不是一道，是三道蓝光裹在一起，像小太阳似的，晃得人眼睛疼！
“我靠！三蓝！” 旁边有人倒抽冷气，手里的灵果都掉地上了，“这小子哪来的？看着穿得普通，根骨这么猛？”
负责记录的执事原本耷拉着眼皮，这会儿突然坐直了，手里的笔杆都顿了下：“叶凡？三蓝之资，优等。” 他抬头看叶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连声音都软了点，“下界来的？能有这根骨，不容易。”
叶凡刚收回手，就听见身后传来冷哼 —— 是之前报名时见过的几个世家子弟，穿的锦袍绣着金线，其中一个攥着玉牌的手都发白了：“哼，下界资源差，就算是三蓝，根基肯定虚得很，有啥好得意的。”
另一个赶紧附和：“就是！我哥可是双蓝，还不是把灵罡境七重的散修打得屁滚尿流？这小子也就是运气好。”
叶凡没回头，跟着人流往悟性测试的阵法走。阵法是个丈许见方的石台，上面刻着流转的符文，进去的人得在十息内跟着符文轨迹走三个周天。前面一个灵罡境七重的修士，刚进去就慌了，符文转得快，他手忙脚乱的，最后只走了一个半周天，红着脸出来了。
“下一个，叶凡。”
叶凡抬脚走进阵法，刚站定，符文就 “唰” 地亮了。他神识一扫，立马就摸清了轨迹 —— 跟他之前练的《幻光步》有点像，只是更简单。混沌灵罡顺着符文转，第一个周天用了三息，第二个两息，第三个刚转完，十息的时间才过了一半！
“成了！这才五息！” 外面的人喊了起来，连执事都站起来了，手里的本子 “啪” 地合上，“悟性，甲上！晋级！”
叶凡走出阵法时，能感觉到几道目光盯着他 —— 有惊讶的，有不服的，还有那几个世家子弟，脸色跟被泼了冷水似的，没再说话。
他走到等候区坐下，摸了摸怀里的破障丹 —— 刚才根骨测试要是没压着，说不定就亮紫了，太惹眼不好。正想着，就感觉到几道强横的气息飘过来，比他现在的灵罡境六重巅峰还猛，其中一道甚至带着点元丹境的威压，让他后背都有点发紧。
“看来这宗门域的天才，还真不少。” 叶凡笑了笑，没觉得怕，反而心里更痒了 —— 这样的对手，才值得打一场。
演武场的太阳慢慢升到头顶，测灵石的光芒还在不断亮起，有惊呼和叹息，也有不甘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