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石室忽闻鬼魅声,原是中计堕彀中。
湖底谁知藏暗道,玺光灼破五更风。
上回书道,西门庆于太湖林屋洞天深处,机缘巧合,开启密室,终获传国玉玺。正欣喜间,岂料黑莲教妖人如影随形,骤然发难,堵住洞口,欲行抢夺。一时间,这千年幽洞之内,杀气弥漫,危机四伏!
话说那黑袍人桀桀怪笑,声如夜枭,在这封闭石室内更显瘆人:“西门庆,尔等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识相的,乖乖献上玉玺,本座或可大发慈悲,赏尔等一个痛快!” 其身后数名教徒,眼神空洞,却步伐沉稳,隐隐结成阵势,将出路堵死。
西门庆临危不乱,心知今日之事绝难善了,唯有拼死一战。他将盛放玉玺的木盒迅速塞入怀中紧贴胸口收好,低喝一声:“买买提护住云水夫人,我来开路!” 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直扑那黑袍人!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这为首妖人,或可扭转危局。
他这一动,快如闪电,使的正是九阳神功催动的精妙身法。双掌赤红,灼热掌风呼啸而出,正是至刚至阳的掌力,专克阴邪武功。
那黑袍人见西门庆来势凶猛,竟不硬接,身形诡异地一扭,如一团黑烟般向后飘退,同时袖中射出数点寒星,疾打西门庆面门、胸口要穴!那暗器喂有剧毒,带着一股腥臭之气。
西门庆早有防备,双掌一圈,九阳真气鼓荡,形成一股无形气墙,将毒针尽数震飞。但就这一阻之势,两侧那几名目光呆滞的黑莲教徒已悍不畏死地扑上,出手狠辣,全然不顾自身安危,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买买提见状,大喝一声:“主人小心!” 手中弯刀划出一道雪亮弧光,迎向左侧攻来的两名教徒。他的刀法源自西域,诡异迅疾,只听“叮当”数声,已与对方兵刃相交,火花四溅。那两名教徒功力竟也不弱,且配合默契,一时将买买提缠住。
耶律云水虽武功稍逊,但身为辽国宗室之后,亦非弱质女流。她见右侧一名教徒持短戟刺来,身形灵巧一侧,手中短剑疾点对方手腕,招式精妙,竟带了几分契丹摔跤擒拿的功底。那教徒一戟刺空,手腕吃痛,动作稍滞。耶律云水得势不饶人,短剑顺势下划,欲削其兵刃。
然而,那黑袍人退至洞口,并未再上前,反而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印,周身黑气缭绕。霎时间,石室内阴风骤起,气温骤降,火把光芒摇曳不定,竟似黯淡了几分。那几名与西门庆、买买提缠斗的教徒,受这黑气一激,眼中绿光一闪,攻势愈发疯狂,力量速度竟也提升三分,完全不顾自身损伤,如同疯魔!
西门庆顿感压力大增。他虽功力深厚,但对方人数占优,且状若癫狂,一时难以摆脱。更令他心惊的是,那黑袍人所施邪法,竟能影响他人神智,增强其实力,端的是诡异非常。若久战不下,己方必然吃亏,况且玉玺在身,投鼠忌器。
“买买提,不可恋战,寻机突围!” 西门庆掌力一吐,震退一名扑来的教徒,对买买提喊道。
买买提刀光如匹练,奋力劈退对手,应道:“明白!只是这洞口被堵,如何出去?”
那黑袍人闻言阴笑:“出去?痴心妄想。此间便是尔等葬身之地!” 他咒语念动愈急,黑气更浓,隐隐有鬼哭狼嚎之声响起,扰人心神。耶律云水内力较浅,只觉头晕目眩,手中短剑几乎把握不住。
西门庆心念电转,目光扫过石室。此室乃人工开凿,除来路洞口,似乎别无出口。但方才石壁开启,暗河溪流没入石壁之下……水下!他猛然想起帛书中“依水而藏”之语,以及耶律云水曾说此洞暗河与太湖相通!
“买买提!云水夫人!随我来!” 西门庆大喝一声,运足十成功力,双掌齐出,一股灼热澎湃的罡气如怒潮般涌向洞口方向,暂逼退那几名疯狂教徒和黑袍人。趁此间隙,他一把拉住耶律云水,纵身便向石室深处那暗河流入的石壁下方跃去!
买买提心领神会,刀光暴涨,逼开身侧之敌,亦紧随其后。
那黑袍人没料到西门庆竟不往外冲,反往绝路去,先是一愣,随即嗤笑:“自寻死路!” 但见三人身影没入石壁下幽暗的水中,瞬间消失不见。他急忙抢到水边,只见水流湍急,深不见底,哪里还有人影?
“追!他们定然水下有暗道,休要走脱了玉玺。” 黑袍人气急败坏,命令手下教徒下水。然而那几名教徒虽受邪法控制,对这等幽深暗河亦本能地显出迟疑。黑袍人怒骂一声,亲自跃入水中,黑气护体,循着水流方向追去。其余教徒见状,只得纷纷咬牙跳下。
却说西门庆拉着耶律云水跃入水中,顿觉刺骨冰寒。这地下暗河之水,常年不见天日,阴冷异常。他急忙运转九阳神功,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遍行四肢百骸,不仅驱散寒意,更使得周身尺内河水变得温热。他将耶律云水护在身旁,以真气助其抵御寒气。
买买提亦潜入水中,他长于西域,水性本非绝佳,但内力深厚,闭气功夫了得,紧随西门庆之后。
三人顺流而下,水中一片漆黑,只能凭借内力感知水流方向。这水道初时狭窄,时有尖锐岩石擦身而过,险象环生。幸得西门庆功力通玄,在前开路,或掌击,或指弹,将前方障碍一一清除或避开。
约莫潜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前方隐隐有微光透入,水流也愈发湍急。西门庆精神一振,加速向前。又行数十丈,眼前豁然开朗,竟已出了洞穴,置身于太湖万顷碧波之下!
阳光透过湖水,形成道道光柱,水中鱼虾悠游,与方才洞中的阴森恐怖判若两个世界。
三人奋力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环顾四周,只见身处一片开阔湖面,远处西山岛轮廓依稀可见,身后则是陡峭的崖壁,水下正是暗河出口,极为隐蔽。
“好险!总算脱身了。” 买买提抹去脸上水珠,心有余悸。
耶律云水脸色苍白,显是内力消耗不小,加之水中寒冷,微微颤抖。西门庆渡过去一道精纯真气,助她调和气息,温言道:“夫人受苦了。”
耶律云水摇头一笑:“能脱险境,已是万幸。” 她目光落在西门庆怀中,那木盒虽经水浸,却因密封甚好,并无大碍。
西门庆摸了摸怀中玉玺,心中安定。然而,他眉头随即皱起:“妖人熟知路径,肯定也会追出。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与白仁兴他们汇合。”
正说话间,就听崖壁水下洞口处传来“哗啦”几声,几条黑影相继窜出水面,正是那黑袍人与几名黑莲教徒!他们果然追来了!
黑袍人浮在水面,黑袍湿透,更显诡异。他盯着西门庆,眼中杀机毕露:“西门庆,看你往哪里逃?这太湖之上,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说罢,他口中发出一声尖锐长啸,声传数里。
啸声未落,只见湖面远处,两艘快船鼓帆破浪,疾驰而来!船头站着十余名黑衣劲装汉子,手持弓弩兵刃,显然是其接应同党。
“不好!他们有船。” 买买提惊呼。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水中),且身处茫茫湖面,无遮无挡,形势瞬间又变得极其危急。
西门庆临危不乱,目光扫视湖面,见左前方里许处,有一片芦苇荡,面积颇大,或可暂避。他当机立断:“买买提,你带云水夫人先行避入芦苇荡!我来断后!”
买买提急道:“将军不可,你我并肩对敌!”
耶律云水亦道:“官人,岂可让你独挡风险?”
西门庆斩钉截铁道:“休要啰嗦,我自有脱身之法。你二人速去,若能遇上来接应的自家船只,便是大幸!快走!” 说罢,不容分说,运劲一推,一股柔和掌力,将买买提与耶律云水向芦苇荡方向,送出数丈之远。
买买提知西门庆武功远胜自己,留下或反成拖累,一咬牙,拉住耶律云水,施展水上轻功,踏波而行,急速向芦苇荡掠去。
那黑袍人岂容他们走脱,喝道:“放箭!格杀勿论。务必夺回玉玺!” 水中那几名教徒奋力游来拦截,而远处快船上的弓弩手也已张弓搭箭,箭矢如飞蝗般射向买买提二人背影。
西门庆冷哼一声,身形拔起,如大鹏展翅,掠过水面,双掌连环拍出!至阳至刚的九阳真气澎湃涌出,竟在半空中形成一股灼热的气浪。那些射来的箭矢被这气浪一冲,纷纷失了准头,坠入湖中。就连那几名试图拦截的水中教徒,也被掌风余波震得气血翻腾,动作迟缓。
趁此机会,买买提与耶律云水已没入茂密的芦苇荡中,暂时脱离了弓弩射程。
黑袍人见状,怒火中烧,将目标完全锁定西门庆:“好,好个西门庆!本座就先超度了你。” 他身形鬼魅般滑水而来,双掌变得漆黑如墨,带起一股腥臭阴寒的掌力,直拍西门庆胸口!此乃黑莲教绝学“黑煞掌”,中者浑身精血枯竭,歹毒无比。
西门庆不敢怠慢,九阳神功运转到极致,周身泛起淡淡金光,双掌赤红如烙铁,迎了上去。他深知对方掌力含有剧毒,故而将九阳真气凝聚于掌锋,欲以纯阳之力,化解阴毒。
“轰!”
双掌相交,爆发出闷雷般的巨响,水面被激起丈许高的浪花。至阳与至阴两股绝强真气猛烈碰撞,气流激荡,连远处快船上的人都觉劲风扑面。
西门庆只觉一股阴寒刺骨、腐心蚀髓的诡异劲力透掌而来,急忙催动九阳真气抵御,两股真气在经脉中激烈交锋,浑身剧震,喉头一甜,几乎吐血。他借势向后飘退数丈,卸去部分劲力,心中暗惊:“这妖人功力竟如此深厚!更兼这阴毒掌力,端的难缠。”
那黑袍人亦不好受,九阳真气至刚至阳,正是他这阴邪武功的克星。他只觉掌心灼痛如焚,一股纯阳热气顺着手臂经脉逆行,逼得他不得不运功化解,体内气血翻涌,亦是暗自骇然:“这贼西门内力竟精纯至此,难怪能屡坏我圣教大事!”
两人隔水对峙,心中各是忌惮。其余黑莲教徒见首领与西门庆对掌竟似平分秋色,一时不敢上前。那两艘快船也已驶近,船上弩箭再次对准了西门庆。
西门庆心知陷入重围,若等船上敌人尽数合围,自己纵有三头六臂,也难脱身。必须速战速决!他目光一瞥那越来越近的快船,心念陡生一计。
只见他故作内力不支状,身形微晃,向水面下沉去,似乎方才对掌已受内伤。
黑袍人见状,以为得计,狞笑道:“强弩之末!受死吧。” 身形再起,如夜枭扑食,双掌挟带更加浓郁的黑气,凌空下击。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西门庆沉入水下的身躯猛然如蛟龙出海,冲天而起。他并非直冲黑袍人,而是全力施展身法,如一道轻烟,竟向着那两艘驶来的快船扑去。其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原来他方才乃是诱敌之计,假装受伤,吸引黑袍人全力进攻,而自己则利用这稍纵即逝的空隙,直扑那威胁最大的弓弩手。
快船上众人只见眼前一花,西门庆已如天神般落在当头一艘船的船头。不等船上敌人反应过来,西门庆双掌如轮,九阳真气狂涌而出!
“砰砰砰!” 船头的弓弩手和几名教徒如遭重锤,惨叫着跌飞出去,落入湖中。西门庆更不停留,足尖一点甲板,身形如风,冲向另一艘船,如法炮制,瞬间又将那船头上的敌人清理大半。
他此举意在打乱对方阵脚,毁其远程攻击之力。两艘快船顿时一阵大乱,惊呼声、落水声不绝于耳。
那黑袍人一击落空,见西门庆竟舍了自己去袭击船只,又惊又怒,急忙折返,向快船追来,厉声喝道:“稳住!放信号,召唤周围巡湖的漕帮船只,绝不能让他跑了!” 他心知单凭自己这些人,恐难留下滑溜的西门庆,需得借助此地头蛇漕帮之力。秦桧与黑莲教既与漕帮高层有勾结,调动附近漕帮船只围捕,并非难事。
一名教徒急忙取出号炮,点燃引信。
“嗤——嘭!” 一枚赤红色的信号火箭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开,极为显眼。
西门庆刚清理完第二艘船上的威胁,见信号升起,心道不妙。若引来大批漕帮船只,被围在湖心,那真是插翅难飞了。他不敢恋战,一掌劈断主桅上的帆索,让船帆落下,阻碍敌人行动,随即纵身跃入湖中,施展绝顶轻功,踏波而行,急速向买买提、耶律云水藏身的芦苇荡方向遁去。
黑袍人岂肯甘休,率众驾船(虽一船帆落,但仍有桨橹)并水中教徒,紧追不舍。
西门庆身法快极,几个起落已接近芦苇荡边缘。就在这时,他怀中贴身收藏的那方传国玉玺,忽地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温热气流,自玉玺中涌出,透衣而入,直贯丹田。
这股气流精纯浩大,中正平和,却又蕴含着一种睥睨天下、泽被苍生的磅礴意志。西门庆只觉浑身一震,方才与黑袍人对掌所受的些许暗伤,瞬间痊愈。消耗的真气不仅顷刻补满,更有一种充盈欲溢、直欲破体而出的感觉。九阳神功竟在这股奇异力量的激发下,自行加速运转,隐隐有突破瓶颈之势!
更奇异的是,他灵台一片清明,对于武学的诸多疑难之处,竟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周身气息与这浩瀚太湖,似乎产生了一种玄妙的联系。
“这是……玉玺之力?” 西门庆心中震骇莫名。这传国玉玺,竟有此等神异?莫非真如传说所言,其承载天命,有护主之能?
此刻不容他细想,身后追兵已近。箭矢“嗖嗖”射来,虽因芦苇遮挡,准头大失,却也威胁不小。
西门庆潜入芦苇荡,与买买提、耶律云水汇合。二人见西门庆返回,且神完气足,目光湛然,似与方才有所不同,皆是一喜。
“将军,你没事吧?”买买提问。
“无妨。”西门庆简略道,“妖人发了信号,恐有大批援手将至,此地不可久留。”
耶律云水忧心道:“四面是水,舟船皆无,如之奈何?”
正焦急间,忽闻芦苇深处传来一阵婉转的渔歌之声:
“太湖三万六千顷哟,风浪里讨生活哎……哪管他皇帝老子姓个啥,鱼满舱来笑哈哈……”
歌声粗犷,带着浓重本地口音。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条窄小的渔船,从密不透风的芦苇丛中悠悠荡出。船头立着一老一少两个渔人,老的满脸皱纹,眼神却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精明;少的皮肤黝黑,身手矫健。他们看似寻常渔家,但出现得未免太过巧合。
那老渔夫看到西门庆三人,尤其是他们衣衫尽湿,带有兵刃,却并无太多惊讶之色,反而咧嘴一笑,露出黄牙:“几位客官,可是遇了水匪?瞧这模样,怪狼狈的。”
买买提警惕地握紧刀柄。西门庆却心中一动,抱拳道:“老丈请了。我等确是遇了歹人,追逐至此。不知老丈可否行个方便,载我等一程,必有重谢。” 他暗中观察,这老渔夫气息沉稳,那年轻渔子目光锐利,绝非普通渔民。
老渔夫嘿嘿一笑,打量了西门庆几眼,目光似在他怀中微微鼓起的部位停留一瞬,低声道:“客官非常人,老汉亦非睁眼瞎。方才那边信号火箭,还有厮杀声,可是冲着几位来的?”
西门庆坦然道:“不错。乃是些江湖败类,欲抢夺在下身上一件重要物事。”
老渔夫点点头,忽道:“客官可识得一个叫‘董石头’的浑人?”
西门庆心中一震!董石头?莫非是漕帮那位退隐元老董老爷子之子?董小平曾言其父脾气倔强,隐居太湖,小名正是“石头”!他不动声色,答道:“曾闻其名,乃是位性情耿直的老英雄。只可惜缘悭一面。”
老渔夫眼中精光一闪,哈哈笑道:“既是知道‘石头’之名,那便不是外人了!几位,快上船。那帮穿黑皮的崽子,老汉瞧着就晦气!”
此时,黑袍人等人的船只已逼近芦苇荡边缘,叫骂声、拨动芦苇声清晰可闻。
西门庆不再犹豫,与买买提、耶律云水迅速跃上渔船。那年轻渔子操桨手法极是娴熟,小船如游鱼般悄无声息地滑入芦苇深处,七拐八绕,片刻间便将追兵的喧嚣远远抛在身后。
老渔夫这才对西门庆低声道:“老汉受人所托,在此等候多时了。董家那小子(指董小平)前日托人捎来口信,说若有生人持‘漕’字铁牌或问及‘林屋洞天’,便让老汉留意接应。方才见信号,又察觉湖上气机不对,猜想是正主儿到了。”
西门庆恍然,原来是董小平暗中安排了后手!这老渔夫定是董老爷子旧部,或是受过恩惠的太湖好汉。他连忙拱手:“多谢老丈援手之恩!不知如何称呼?”
“江湖漂泊,贱名不足挂齿,叫我‘芦里漂’便是。”老渔夫摆摆手,神色凝重道,“客官,你们惹的麻烦不小。黑莲教、还有漕帮里一些吃里扒外的家伙,都在找你们。临安方向,秦相爷的狗腿子恐怕也出动了。这太湖,眼下是龙潭虎穴啊。”
西门庆沉声道:“在下明白。但身负要事,不得不行。还请老丈指点,如今该如何是好?”
芦里漂沉吟道:“董老爷子隐居之处,倒是隐秘安全。但如今眼线太多,直接去恐被跟踪。为今之计,不如先随老汉去一处地方暂避风头,待夜深人静,再设法送你们去见董老爷子。他老人家或许有办法助你们离开太湖。”
西门庆知其所言有理,眼下也只能依靠这些地头蛇了。他谢过老渔夫,心中却丝毫不敢放松。怀中玉玺传来的温热感依旧存在,仿佛在提醒他,更大的风波,还在后头。秦桧、黑莲教、乃至金国,恐怕都已将目光投向了这太湖,投向了他西门庆!
小船在无边芦苇荡中穿梭,如同进入一座巨大的绿色迷宫。而湖面之上,越来越多的船只开始出现,打着漕帮旗号,或是一些不明身份的快船,显然都在搜寻他们的踪迹。
正是:
才脱石室妖人爪,又陷湖天罗网稠。
神玺自发丹田热,且看风波几时休。
欲知西门庆三人能否在“芦里漂”相助下摆脱追兵,顺利见到漕帮元老董石头?那传国玉玺又还会引出何等惊天动地的事端?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