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那句“给你们夷为平地”，通过扩音器在整个庄园上空回荡，声音大得吓人。
十几架武装直升机螺旋桨刮起的狂风，把院子里的树都吹弯了腰。
李若雪那张漂亮的脸蛋，一下子就白了。
她抬头看着天上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又看了看地上那具还在冒热气的无头尸体，她知道，今天这局，她玩脱了。
她手下那帮保镖，早就吓傻了，一个个扔了手里的家伙，抱着头蹲在地上，生怕天上那玩意儿走火。
“都别慌！”
秦雨墨第一个反应过来，她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连滚带爬地就扑到了楚凡身边。
“楚凡！你醒醒！你别吓我！”
楚凡躺在血泊里，肚子上那个血窟窿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早就没了动静。
秦雨墨想用手去堵那个伤口，但血太多了，根本堵不住。她的手和那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很快就被染成了红色。
“快！叫医生！”她回头，冲着韩菱和那帮吓傻了的女佣尖叫。
韩菱也反应了过来，她捂着自己发疼的胸口，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李若雪面前。
李若雪还傻站着，脸上溅的血和脑浆都还没干。
“啪！”
韩菱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李若雪给抽懵了。
“看什么看！”韩菱的眼睛通红，她一把揪住李若雪那身名贵旗袍的领子，“马上让你的人叫医生！他要是死了，我让你们整个李家给他陪葬！”
李若雪被她抽得嘴角都流出了血，她看着眼前这个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女人，又看了看天上那些虎视眈眈的直升机，她知道，今天不低头是不行了。
“都……都还愣着干嘛！”她回头，冲着那帮还在发抖的女佣吼道，“快去叫医生！”
就在这时，几架直升机上，突然降下来十几条绳索。
十几个穿着洛克菲勒家族标志作战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跟下饺子似的，从天而降，不到三十秒，就把整个客厅都给控制了。
带头的队长走到秦雨墨面前，敬了个礼。
“秦小姐，伊莎贝尔小姐让我们来接应。楚先生的伤势怎么样？”
“他快不行了！”秦雨墨哭着说，“你们有没有医生？！”
“飞机上有专业的医疗团队，”队长点了点头，“我们马上转移。”
几个雇佣兵小心翼翼地把楚凡抬上了一个担架。
秦雨墨和韩菱想跟着一起上飞机，却被队长拦住了。
“两位小姐，伊莎贝尔小姐吩咐了，”他指了指那个还站在原地，一脸不甘心的李若雪，“这个女人，交给你们处置。”
“我们？”
“是的，”队长笑了笑，“伊莎贝尔小姐说，这是……你们的战利品。”
说完，他带着人，护送着楚凡，就往外走。
客厅里，只剩下了秦雨墨、韩菱、小雅，和那个被几个雇佣兵用枪指着，动弹不得的李若雪。
“妈的……”
韩菱看着楚凡被抬出去，那张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撑不住了。她腿一软，也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那场仗，打得太他妈悬了。
秦雨墨也瘫坐在地毯上，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只有小雅，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默默地走到那具没头的尸体旁，从他手里，捡起了那把沾着楚凡血的短刀。
然后，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李若雪面前。
李若雪看着她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睛，和她手里那把还在滴血的刀，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害怕。
“你……你想干什么？”
小雅没说话，只是举起了手里的刀。
“别！”秦雨墨赶紧站了起来，拦住了她，“不能杀了她！她还有用！”
小雅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让开”。
“听我的！”秦雨墨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楚凡他……他不会想看到你杀人的。”
小雅的身子，颤了一下。
她手里的刀，最终，还是放下了。
但她没走，她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李若雪，那眼神，好像随时都要扑上去，把她撕了。
秦雨墨松了口气，她走到李若雪面前，那张平时总是带着知性微笑的脸上，此刻全是冰冷的恨意。
她没打她，也没骂她。
她只是伸出手，“嗤啦”一声，就把李若雪身上那件本来就价值不菲的旗袍，从开叉的地方，一路撕到了领口！
大片雪白的、还带着点红酒印记的皮肤，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啊！”
李若雪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就想用手去挡。
“挡什么？”秦雨墨笑了，她凑到李若雪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不是想找个好种吗？”
她的手，很不老实地，顺着李若雪光滑的后背，一路滑了下去，在她那紧绷的臀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我帮你验验货。”
“看看你这块地，到底……值不值那个价。”
李若雪的身子猛地一颤，她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比她还可怕的女人，她感觉自己完蛋了。
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架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了庄园的草坪上。
机舱门打开，伊莎贝尔踩着高跟鞋，从上面走了下来。
她看着客厅里，那个被扒光了衣服，用绳子捆着，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的李若雪，吹了声口哨。
“哟，”她走到秦雨墨身边，递给她一杯红酒，“看来，我们的秦大军师，开发出了点新爱好啊。”
“少废话，”秦雨墨接过酒，喝了一口，声音沙哑，“楚凡……他怎么样了？”
伊莎贝尔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太好，”她摇了摇头，“刀伤太深，失血过多。虽然命是保住了，但……”
“但什么？！”
“医生说，他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秦雨墨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
三天后，京都一家不对外开放的顶级私人医院里。
楚凡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雨墨和韩菱守在床边，三天三夜没合眼，两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伊莎贝尔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的女人。
是李若雪。
“你带她来干嘛？！”韩菱第一个就站了起来，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枪。
“别急，”伊莎贝尔摆了摆手，她拉开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我带她来，是让她来……还债的。”
她看着李若雪，淡淡地说：“医生说了，楚凡现在身体极度虚弱，需要……需要大量的生命能量，来刺激他的身体机能。”
“而你，”她看着李若雪，那双蓝眼睛里，全是玩味，“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还没被他‘开垦’过的，最‘肥沃’的土地。”
李若雪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你……你休想！”
“这可由不得你。”伊莎贝尔笑了。
她冲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保镖使了个眼色。
“把她扒光了，扔到床上去。”
“今天，”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倒要看看，是你这块地硬，还是我们楚先生的……犁够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