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呆长篇元小说《乌江绝恋》第一章第23 集。本集标题:田红兵见到了仙女山山洞里面的老巫婆!
田红兵感觉乌隆小县城乌江畔的空气是多么清凉舒爽啊!田红兵从仙女山半山腰俯瞰缓缓流过乌隆小县城的乌江水觉得是一条巨大的翡翠项链在围绕着乌隆小县城!此时此刻,田红兵正行走在仙女山半山腰。他时而穿过一片杉树林,时而走过一块包谷地。
田红兵回味着早上在乌江畔一个学校外面的巨大黄桷树下遇见的那个美丽的女孩们,他心想,真险啊,要不是他一个箭步赶紧迈过去,双手把那个正从学校后门极速往下跑的险些摔倒的少女接住在自己怀里头,说不定那女孩子就会摔倒在石板路一侧的坡坡里,说不定那女孩子就会摔个鼻青脸肿,甚至骨折。田红兵一边往仙女山山顶行走,一边回过头来俯瞰乌江边那个巨大的黄桷树方向。那个巨大黄桷树已经变成一个小点了,乌江真的就像一条细长的翡翠项链在远处下方的乌隆县城静静的环绕着。
很是奇怪,此时此刻,田红兵好像还感觉到那个少女轻飘飘的身体被自己的双手接在怀里的感觉。田红兵身体好像还有那个少女温热的体温,他鼻孔里甚至还闻到刚抱住那个少女的时候,她的身体或者她的头发飘进自己鼻孔来的清香气息!田红兵一边行走在仙女山山间中小路上,一边抬起头来了望着高高的仙女山顶峰!
昨天傍晚,田红兵来到了乌隆小县城找了个旅馆住了一晚,他向旅店服务员打听了去仙女山山顶的路怎么走,有没有公交车去那里。旅店服务员告诉他,仙女山山洞在乌隆小县城乌江对面的山顶上,好像不远,可是要从乌江江边走上去,起码要走大半天。而且是一路爬坡!通往仙女山山顶根本就没有公路,哪来什么交通工具通往那里!田红兵也询问了旅店服务员,山顶上是不是有个巨大的山洞,服务员告诉他,仙女山顶峰的确有个巨大的山洞。田红兵又询问,那个仙女山顶峰的山洞里面是不是居住着一个会唱各种乌江民歌歌谣的老太婆。旅店服务员对他说,那个仙女山顶峰的山洞里面,的确住着一个神秘老太婆,说她会唱很多民歌民谣,乌隆县城的文化馆有一年还专门把那个神秘老太婆接下山来,接到县城文化馆,让她唱民歌。田红兵一听到关于仙女山顶峰山洞里面那个神秘老太婆的这些说法,兴奋得不得了,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坐船到乌江对岸,徒步去爬仙女山,他发誓一定要在中午爬到仙女山顶,他发誓一定要找到仙女山山顶那个洞里面的老太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从那个老太婆嘴巴里听到许多乌江流域的民歌歌谣的!
田红兵行走在乌江畔的仙女山山路上,一直是在爬坡上坎,对于他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加上他内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创作构思中,内心一直都是亢奋状态,尤其是他在爬仙女山过程中,一想到他的父亲红军老前辈当年在横渡乌江天险的时候,在红军万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此时此刻,他脚下的仙女山,就算不了什么!他觉得自己甚至是在登山看风景呢!就像自己少年的时候,跟着父亲去北京郊外爬香山,或者在读初中的时候,和同学们去登北京八达岭长城呢!
在田红兵爬到仙女山顶峰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水塘。小水塘长满了半池塘的荷花,一朵朵粉红色荷花正开放着,好像是在摇头欢迎田红兵的到来。突然,小水塘对面传来一群女子咿咿呀呀清脆歌声,田红兵定睛一看,一群美女的村姑,时而手拉着手,时而手摆着手,从荷花池后面的一条小经又舞又跳走到荷塘的前方。这群山村女子在荷塘荷叶荷花丛中摇摇摆摆跳起舞来。田红兵只见姑娘们双手摇摆着,身体随着双手摇摆时而旋转,时而跳跃,田红兵感觉这个舞台动作好神奇啊!他在他们歌舞团的舞蹈节目中还没有看见过这种甩手舞蹈呢!他听到姑娘们一边摆手跳舞,嘴巴里还唱着歌谣!他听不太明白姑娘们嘴巴里面吐出的全部歌词,但是他还是听清楚了一些歌词!
双手摆起来呀,
欢迎贵人来呀。
高高仙女山呀,
欢迎贵人来呀!
姑娘们一边摆着手,一边跳到田红兵身边,把他围绕起来。有个姑娘还端起一个土碗递给田红兵。她唱到:
你是稀罕客呀,
爬山爬得累呀。
先喝一杯茶呀,
给你解解渴呀!
田红兵接过姑娘端过来的茶水,送在嘴巴里一口气喝进肚子里面去了,他感觉这茶水好清凉清甜!田红兵赶紧说:谢谢!谢谢!
递水的姑娘又唱到:
好看同志哥呀,
不要来客气呀。
茶水解解渴呀,
迎你家中坐呀!
说罢,姑娘们带领着田红兵,走进一个巨大的山洞。田红兵一看,山洞边并不荒凉,山洞边还长满各种好看的花卉,一看就是人工栽培的花卉,不像是野生的花花草草!
在山洞的前端,一个老太婆坐在一个竹椅子里,她一看见姑娘们拥戴着田红兵走进洞口,就赶忙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田红兵身边。
老婆子说,欢迎欢迎,欢迎北京来的贵客。
田红兵马上说,久仰久仰呀!
老太婆说,你是北京来的贵客,我这个山洞里面,还是第一次迎接来了你这个稀客呢!姑娘们,你们辛苦了,该去做午饭了。我来陪陪北京来的稀客!北京来的稀客,走那么远的路,爬那么高的山,来到我这个老婆子住的山洞里,一定是有重要目的来的哈。我先和北京来的稀客摆龙门阵,你们去弄午饭。同志,我们这个仙女山山洞里面,没有什么好吃的饭菜,我的姑娘们就弄点我们仙女山的野菜野味招待你哈!我敢说,这些仙女山的野菜野味,包你这个远方的稀客吃了会满意的!姑娘们,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和他好好摆摆龙门阵!来,北京来的稀客,你请坐,我俩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哈!
田红兵客随主便,他打量着眼前这个仙女山洞里面的神秘老太婆,她的头上戴这一个青色布带裹缠起来的头套,看得出来,她的头发是银白银亮的,她的面色红润,脸上甚至看不出有什么皱纹,她的眼光明亮,她说话的声音也很清亮,田红兵听得出来,老太婆的桑音是属于那种女中音嗓门,声音圆润厚重,她说话的声音,在山洞的墙壁上回荡起来,更是有一种浑厚圆润之感!
田红兵好奇怪,怎么这个仙女山山洞里面的老太婆知道他是从北京来的呢?谁告诉她的呢?
田红兵坐在竹椅子上,老太婆也坐在一个竹椅子上。老太婆还给田红兵端来一个白色搪瓷杯子,里面半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老太婆说:同志,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从北京来的稀客呢?
田红兵点点头,表示默认了!
老太婆说:你前几天在贵州遵义乌江坐过一个红军水马,给你驾驶那个红军水马的船夫,你还记得吗?
田红兵突然想起来了,想起来在乘坐乌江红军水马的那个乌江船夫来了!
老婆子说,昨天山下乌隆县城有个亲戚专门上山来看望我,他告诉我说,我那个在遵义乌江边驾驶红军水马的表弟,专门给他打了一个长途电话,那个表弟说,有个北京到乌江来寻找创作灵感的年轻军人作曲家,这两天要专门爬到仙女山我住的山洞来拜访我。说是来跟我学习乌江的民歌民谣!我一听,高兴死了,我心想我一定会在我的山洞里面遇见贵客,遇见你这个作曲家的!这不,我就专门安排了我们仙女山一群姑娘在你上山必须经过了荷塘边,先为你唱歌,跳摆手舞,欢迎你。你是北京来的稀客嘛!我告诉我的姑娘们,一看到有个陌生的青年人,走到荷塘边,就赶紧跳起我们这个地方的摆手舞,唱起我们的欢迎歌,迎接稀客你的到来!
田红兵恍然大悟!原来在贵州遵义乌江遇见的那个驾驶红军水马的老船夫,还真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