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这座历经沧桑的古城,今日的气氛凝重如山,又沸腾如火!
城北新近修缮一新的皇宫广场(规模制式远超原袁绍府邸,彰显新朝气象),此刻已是人的海洋,兵的森林!
广场四周,龙旗招展,玄黑色的“袁”字大旗与“潜渊”战旗迎风猎猎作响,如同翻滚的乌云,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广场中央,十万精选出的南征先锋部队,甲胄鲜明,刀枪如林,列成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方阵,沉默却令人敬畏。
阳光照射在新式的钢甲和锋锐的兵刃上,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冲天的肃杀之气几乎要凝固空气!
点将高台之上,文武群臣分列两侧。
但今日,站在最前方,最核心位置的,并非任何归附的汉室老臣或河北名士,而是清一色,从微末中跟随袁大山崛起的“潜渊系”草根核心!
周一木、武二石、柳如梦、张三铁、李丽丽、梅如水、王金水、木桂英、华木兰…
甚至包括新投不久却表现优异的张合,以及工坊、医疗、后勤等领域的佼佼者。
他们或许姓名俚俗,或许出身寒微,但此刻,他们个个气度沉凝,目光锐利,身上散发着经过血火淬炼的自信与威严!
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旧有秩序最有力的颠覆!
高台正中,袁大山傲然而立。
他一身特制的玄色明光铠,猩红披风垂地,头盔夹在肋下,黑发束起,面容刚毅,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
他没有说话,但那股混合了无敌武力、超绝统帅力以及政治智慧的霸主气场,已笼罩整个广场,令十万大军屏息,令万民仰望!
白素雅立于其身侧稍后,今日她未穿宫装,而是一身银白色软甲,外罩绣金凤纹斗篷,青丝高绾,既显英气,又不失母仪天下的雍容。
她的存在,象征着潜渊稳固的后方与仁德的理念,与袁大山的武略相得益彰。
吉时已到!
九声钟响,震撼全城!
袁大山踏步上前,走到高台边缘,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十万雄师,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从流民中救下的武二石,机灵的少年张三铁,沉默的李四火,坚韧的柳如梦……如今,他们都已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栋梁!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通过数个铁皮喇叭,如同九天惊雷,轰然传遍整个广场,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将士们!文武臣工们!河北的父老乡亲们!”
声浪滚滚,压下了一切杂音。
“自黄巾乱起,天下纷扰,至今已十余载!神州板荡,生灵涂炭,饿殍遍野,此皆为何?!”
袁大山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悲愤与力量,“皆因朝纲不振,奸佞当道!更有那国贼曹操,假托汉相,实为汉贼!挟持天子,以令诸侯!屠戮徐州,泗水为之不流!其罪孽滔天,罄竹难书!”
他猛地一挥手,身旁侍从展开一份巨大的檄文——正是陈琳所作那篇《讨曹逆檄》!
“此檄文所书,字字血泪,句句属实!曹操之恶,天地不容!如今,此贼更欲篡夺神器,祸乱天下!
“我袁大山,起于微末,深知民间疾苦!蒙将士不弃,百姓拥护,始有河北基业!岂能坐视国贼横行,践踏社稷,残害苍生?!”
“不能!”
台下,十万将士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浪震天!
他们的家人大多受过战乱之苦,对曹操的暴行早有耳闻,此刻被彻底点燃怒火!
“没错!不能!”
袁大山锵然拔出腰间长剑,剑指南方,怒吼道,“今日,吾袁大山,顺天应人,吊民伐罪!在此誓师南征,讨伐国贼曹操,廓清中原,以安天下!”
“讨伐国贼!廓清中原!”
山呼海啸般的响应声几乎要掀翻天空!
袁大山剑锋回转,目光投向高台上那一个个核心班底,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开始点将:
“周一木!”
“末将在!”
周一木踏步出列,甲叶铿锵,气势沉雄如山。
“任命你为征南大都督,总领南征诸军事,节制各路兵马,代吾指挥前线战事!”
“末将领命!必不负主公重托!”
周一木单膝跪地,接过令箭,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
草根统帅,终掌方面大军!
“武二石!”
“俺在!”
声如炸雷,独眼凶光毕露。
“任命你为前军先锋使,率领‘并州狼骑’及陷阵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遇敌皆斩!打出我潜渊军的威风来!”
“主公瞧好吧!俺这把刀,早就想砍下曹贼的狗头了!”
武二石狞笑着接过令箭。
“柳如梦!”
“属下在。”
清冷的声音带着绝对的冷静。
“任命你为军师祭酒,随军参赞,总揽情报,运筹帷幄!曹军动向,敌军虚实,皆需了然于胸!”
“如梦,遵命。”
柳如梦躬身领命,智珠在握。
“王金水!”
“末将在!”
王金水出列,如今已是沉稳的水军将领。
“任命你为水军都督,总督黄河水师,保障粮道,策应陆军,必要时给我直捣曹军腹地!”
“末将必竭尽全力,扬我水军之威!”
“李四火!”
“属下在!”
李四火如今已是后勤大总管,面色严肃。
“任命你为转运使,总揽全军粮草、军械、医药输送!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此乃重中之重,不得有误!”
“属下以性命担保,绝不断绝大军补给!”
一个个名字响起,一项项任命下达!
全部都是“潜渊系”的嫡系,全部都是从底层爬起来的骨干!
他们或许没有显赫的出身,但他们有能力,有战功,更有对袁大山,对潜渊新政绝对的忠诚!
这场面,深深震撼了那些观礼的归附士人,也彻底点燃了台下无数寒门子弟出身的官兵的热血!
这就是潜渊!这就是他们效忠的理由!
点将完毕,袁大山最后看向白素雅,目光温柔却坚定:
“后方政务,民生安定,皆托付凤主!”
白素雅上前一步,声音清越而坚定:
“夫君放心出征,素雅必与诸位臣工,守好家园,静待凯旋!”
袁大山重重一点头,猛地从帅案上拿起那面象征着最高指挥权的玄黑色“袁”字帅旗,亲手交到征南大都督周一木手中!
“周都督!此战,关乎国运,关乎天下苍生!扬我‘潜渊’之威!打出我等草莽之辈的志气和威风来!”
周一木双手郑重接过帅旗,猛地挥舞起来,向着台下十万大军,发出震天怒吼:
“全军听令!讨伐国贼,南定中原!出发!”
“万胜!万胜!万胜!!!”
轰隆隆! 战鼓擂动,声震百里! 号角长鸣,撕破长空!
大军开拔,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缓缓启动,脚步整齐划一,踏得大地为之震颤,烟尘滚滚,向南而去!
兵锋所指,中原震动!
袁大山与白素雅并肩立于高台,望着那远去的洪流,目光深邃。
南征的序曲,已然奏响!
潜渊的乾坤,将由这群草根英雄,亲手去震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