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金辉万丈,将修缮一新的洛阳皇城映照得如同天宫仙境。
承天门外,巨大的广场早已被汹涌的人潮填满,从各地遴选入京观礼的耆老贤达、士农工商的代表,以及军容鼎盛、甲胄鲜明的数万精锐将士,组成了波澜壮阔的人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沸腾的期待与激动,无数道目光热切地投向那巍峨的承天门城楼,以及从宫城深处一直铺陈至城楼下、象征着荣耀与权力的猩红御道。
吉时已到!
“呜——嗡——”
十二响低沉雄浑的青铜号角声,如同来自远古的宣告,撕裂长空,象征着天地十二时辰的圆满轮回,新朝的诞生。
紧接着,由苗妙妙参与修订、融入了些许昂扬奋进旋律的新朝雅乐奏响,编钟清越,鼓点庄严,管弦齐鸣,恢宏的乐声涤荡着每个人的心灵,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在文武百官、域外使臣以及万千军民翘首以盼的目光中,袁大山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承天门城楼的最高处。
他今日褪去了往日的戎装,换上了一身精心裁制的玄色冕服。
上衣绘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下裳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六章,共十二章纹,色彩庄重,绣工精湛,无不彰显着帝王至高无上的德行与权柄。
头戴十二旒白玉珠冕冠,垂下的玉珠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半掩其面容,更添天威莫测之感。
他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刚毅如石刻,目光沉稳地扫过下方如山如海的人群,一股内敛而磅礴的霸气自然流露,仿佛天地皆在掌握。
【内心os:袁大山感受着脚下象征着权力巅峰的高台,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寂静(极致的期待带来的压迫感),随即又被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淹没,心脏有力地搏动着:乖乖!这排场……比游戏里那个像素小人登基刺激一万倍!老子一个扛过水泥袋的,真他娘站在这了!】
紧接着,一幕足以载入史册、令无数人终身难忘的景象出现了。
袁大山并未独自享受这至高荣光,他微微侧身,向身后伸出了宽厚的手掌。
一只纤柔白皙、却带着同样坚定力量的手,轻轻放入了他的掌心。
白素雅,缓步走出,与他并肩立于这天下最尊贵的位置。
她今日凤冠霞帔,那凤冠并非完全因循古制,在张三铁指导下由将作监巧匠精心打造,去除了部分繁冗,更显灵动高雅,正中一只七彩金凤衔着一颗光华流转的东珠,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一身正红色皇后祎衣,以金线绣满翱翔九天的彩凤与竞相绽放的百花,庄重华美至极,却丝毫不显俗艳,反而衬得她气质超凡脱俗。
她绝美的面容上带着温和而雍容的微笑,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仁爱的光芒,与身旁威临天下的袁大山相得益彰,宛如日月同辉,瞬间成为了普天之下最璀璨、最和谐的焦点。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不知是哪个角落率先爆发出这积郁已久的呼喊,下一刻,排山倒海般的声浪从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冲天而起,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洛阳城!
声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仿佛连天上的云彩都要被这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拥戴与欢呼所驱散!
这是对结束数十年战乱、带来和平与新生的帝后最真挚无瑕的敬意!
盛大的卤簿仪仗陈列于御道两侧,旌旗蔽日,礼器生辉。
在礼官悠长肃穆的唱喏声中,繁复而庄重的祭天、祭地、告慰太庙的仪式依次进行。
袁大山与白素雅携手,一步步完成每一个步骤,动作沉稳,气度天成。
最后,便是那激动人心的封赏时刻。
首席礼官李丽丽,今日亦是盛装,她深吸一口气,展开以金线织就、绣有祥云瑞兽的圣旨,用她那清亮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开始宣读这注定将改变无数人命运、也奠定新朝格局的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等皆随朕于微末,披荆斩棘,浴血奋战,方有今日之一统……特论功行赏,以昭皇恩!”
每一个名字被念出,都伴随着一阵热烈的欢呼,尤其是当那些早已传遍天下的“潜渊系”草根核心的名字响起时,气氛更是达到了沸点!
“封!周一木为镇国公,授兵马大元帅,总摄天下兵马,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
一身笔挺元帅礼服的周一木大步出班,他面容依旧冷峻,但紧抿的嘴角和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从流民营中那个默默组织同伴求生的木讷少年,到位极人臣、执掌天下兵马的国公、大元帅,他走过的,是一条以无数胜利铺就的铁血之路。
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铿锵:“臣,周一木,领旨谢恩!必肝脑涂地,以卫社稷!”
“封!武二石为勇国公,授骠骑大将军,掌禁军事,赐府邸,世袭罔替!”
武二石咚咚咚地几个响头磕在地上,抬起头时,那双被世人误以为异眼的双眼中,再无半分沙场的凶戾,只剩下近乎憨直的荣耀与激动,他咧开大嘴,声音如雷:
“俺……臣武二石谢主隆恩!以后谁敢对陛下和娘娘不敬,俺第一个劈了他!”
这质朴却无比真诚的话语,引得众人会心一笑,更觉亲切。
“封!柳如梦为慧国公,授尚书令,参知政事,掌机要,总理朝政!”
柳如梦身着特制的一品女官朝服,仪态万方,从容下拜。
女丞相!千古未有之殊荣!她的智慧、缜密与忠诚,早已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她声音清越:
“臣,柳如梦,领旨。必竭尽心力,辅佐陛下、娘娘,治理天下。”
“封!张三铁为工国公,授将作大匠,领工部尚书,掌天下工程、器械、营造!”
张三铁搓着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显得有些拘谨,但抚摸着自己身上那象征着极致荣耀的国公袍服时,眼眶已然湿润。
工匠之身,位列国公,掌管帝国所有的工程建设,这是他梦中都不敢想象的巅峰。
“臣……张三铁,谢陛下!臣一定……一定把路修得平平的,把桥建得牢牢的!”
朴实无华的誓言,却蕴含着最坚实的力量。
“封!王金水为靖海侯,授水师大都督,永镇海疆,赐楼船十艘!”
王金水黝黑的脸上满是自豪与感激,长江之战,他证明了自己,也为新朝打下了万世不易的水师根基。
“臣,王金水,领旨!必使我华朝水师,纵横四海,莫敢不服!”
“封!李丽丽为安国夫人,授礼部尚书,掌外交、仪制、教化!”
李丽丽笑靥如花,她机敏的口才和亲和力,将在新的岗位上继续为帝国发光发热。
“臣妾,李丽丽,谢陛下、娘娘恩典!”
随后,李四火(户部侍郎,掌钱粮调度)、宋七八(兵部职方司主事,负责全国测绘、侦查)、苗妙妙(太常寺少卿,掌礼乐兼情报分析)、张娇娇(鸿胪寺少卿,负责对外宣传与文化交流)、牛小牛(将作少监,张三铁最得力的副手)、钱金金(户部度支司主事,精于算计)、王大龙(禁军骁骑将军)、黄兰兰(凤仪卫统领,负责皇后安危)、木英英(太医署副使,推广新式医疗)……
一个个从微末中崛起、伴随着血与火的名字,此刻尽皆身着朱紫官袍,位列朝堂,成为了这个新生“华”帝国最坚实、最耀眼、也最具活力的核心班底!
他们或许举止间还带着些许草莽的痕迹,或许礼仪还不够纯熟,但那份蓬勃的朝气、实干的精神以及对帝后绝对的忠诚,却构成了新朝最独特的风景。
袁大山紧紧握着白素雅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一步步走上承天门最高的祭天台,那里是接受万民最终朝拜的圣地。
他俯瞰着下方依旧在沸腾欢呼的人海,看着那些激动得难以自抑、甚至偷偷用袖口擦拭眼角的草根兄弟们,胸中豪情如同长江大河般奔涌不息,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
袁大山用力回握着白素雅的手,目光一一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因激动而涨红、因荣耀而发光的面孔:
【内心os:周一木、武二石、柳如梦、张三铁、王金水……好兄弟们!这巍巍江山,这万里版图,不是老子一个人打下来的!是咱们这群被人瞧不起的泥腿子,是一个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刀一枪,用血、用汗、用命拼出来的!】
【从今天起,老子倒要看看,谁还敢说咱们不行!一个属于我们,也属于天下所有肯吃苦、敢拼命的人的崭新时代,开始了!】
他强压下鼻尖的酸意,与白素雅一起,向着他的臣民,向着他的天下,向着这个由他们亲手开创的“启元”时代,用力地挥动了手臂!
“华——!”
“启——元——!”
“万岁——!”
更加狂热的欢呼声再次如同九天雷霆般爆发,声浪滚滚,似乎要传遍天下的每一个角落,经久不息。
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洒在帝后紧握的双手上,洒在台下那群光芒万丈的草根功臣身上,洒在洛阳城每一张充满希望与活力的脸上。
(注:第三卷《问鼎天下》的铁血传奇,在极致的荣耀与辉煌中,圆满落幕。而第四卷《盛世华章》的宏伟蓝图,正伴随着“启元”的年号,迎着朝阳,磅礴展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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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荣耀加身,责任在肩!新朝第一次大朝会,草根君臣将如何应对?朝堂之上,新面孔带来新气象,高效务实之风扑面而来!看旧式文人如何瞠目结舌,看启元新政如何迈出第一步!《第202章:新政伊始·朝堂之上的新面孔》即将开启治理天下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