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伦比亚还在我旁边吗?”
【半个小时前,被安娜.斯塔西娅带走了。】
“是吗......也好,她在我旁边的话,还真是有些不自在。”
哥伦比亚是第一个能够屏蔽易天上帝视角感知的人。
这可能和她的身世有关。
月神。
精神力这方面可谓强大。
“旅者,还有别的需要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必须要去执行巡逻任务了。”古德温说。
“先等等。”易天连忙叫住了他。
从刚才的接触当中,他能够清晰感觉到古德温拥有身体的硬度和温度。
不像是死人......
“古德温,你不是离开蒙德城很久了吗?”易天开口问道。
“这...”古德温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因为弄丢信物而停留跟丢了大部队这件事...
很丢人。
见古德温犹犹豫豫,易天又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西风教堂义诊大夫,易天,今天刚接下关于葛罗丽的委托。”
“她很想你,并且因为这份思念,她已经有些想要得心理疾病了。”
“啊!”古德温一惊,“她、她要得心理疾病了!”
易天点头,“璃月有句古话,叫做相思成疾,你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信,这就导致她胡思乱想。”
古德温表情愧疚,“我居然连回信这种事情都忘记了...真是个不称职的男朋友。”
“那易大夫,你能够帮我把这封信送给她吗?”
古德温像是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封信,低着头,将情况交代:
“实在抱歉...说实话很惭愧,我本来是骑士团远征队的一员。”
“但在出征之前,我因为弄丢了葛罗丽的信物,想要寻找,却掉了队…”
“到现在到现在也没找到归队的方法,只能一直在这附近转悠…”
“我也不好意思回蒙德城,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太丢人了。”
“而且我答应过葛罗丽,会在世界各地给她寄信和礼物,把「全世界」都带给她。”
“要是她知道我连蒙德都没有走出去的...话......”
古德温的语气越来越小,这种丢人的事情很难启齿,但为了让易天能够放心帮他带信,也只能交代了。
听完,易天长长叹出一口气,他接过那封信,信中还夹杂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像是...花瓣。
果然如此吗......
传达不到的爱恋...触不可及。
“我会帮你送信传达的,葛罗丽...我也会争取治疗。”
回到蒙德城后。
易天将那封信交给了葛罗丽。
“这是我路过冒险家协会帮你带过来的,是古德温给你的信。”
“古德温的!那能请你帮我念念这封信吗?”葛罗丽显得有些激动。
易天:......
“对、对不起!我忘记易大夫你也看不见了!”
“没事...如果你愿意等的话,我可以找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给你念信,明天上午,我在这里等你行吗?”
日暮西沉,火烧的云彩染透天边。
葛罗丽有些犹豫和不解,明明这封信直接交给她,她可以找人念的...
“听我说,葛罗丽。”
察觉到葛罗丽拒绝的想法,易天轻声开口,声音仿佛千百面回响之钟当中蕴含的空灵回荡,仅仅几个字,便让葛罗丽绷紧的肌肉完全放松下来。
催眠。
“你现在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中午起床来这里和我汇合。”
“我现在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中午来这里和易大夫汇合...”葛罗丽嘟囔重复了一遍。
“没错,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易天轻声说。
催眠的力量可谓强大,在易天话音落下的瞬间,葛罗丽立马站起身告别。
“那明天就麻烦易大夫了。”
等到葛罗丽离开,易天摩挲着那封无论怎样都不会发皱的信封,另一只手指尖轻轻在轮椅上敲打。
要怎么做呢...
本来易天只是想做个委托,完成个任务,增加一点自己和提瓦特的融合度。
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委托居然这么麻烦。
【你如果和旅行者一样,按照正常委托流程走也是没问题的。】
【况且这样的话,葛罗丽日后肯定还会需要帮助,到那时,你可以再白嫖一些融合度。】
“统子...有人说过你有点像cS吗?”
【我只是给你最好的解法,真正的行动权在你。】
易天摇摇头,已经知道答案的他...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没办法了...说实话,我很不想帮她,太麻烦了,但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要好好做到。”
“一天而已,难不成我去明天去解决这个事情,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
【你的flag立太早了。】
“我可去你的吧。”
易天一边和系统拌嘴,一边独自一人前进。
风车在头顶吱呀呀的转动,光与暗在教堂洁白的墙壁之上交错,白鸽舔舐着羽翼,随后惊飞而去。
夕阳打在易天身上,拉长的影子缓缓延伸,在这片已经无人的广场上,显得是那么寂寥。
温迪在酒馆当中为了今天晚上的酒水钱抱琴演唱,却忽然断了一个音,但他马上调整好神态,重新弹奏。
回到酒店的哥伦比亚免不了被女士一顿数落。
鬼知道她今天找哥伦比亚用了多长时间。
哥伦比亚只是有些困倦的点着小脑袋。
不一会儿,便一头栽在了女士身上。
在风起地附近巡逻的古德温若有所感的回头,看向蒙德城。
随着夕阳的落下,他的身影也渐渐隐于黑暗当中,直到重新回首前进,不见踪形。
“喂!钟离,将灯笼挂好点啊!”
“对对对,还有那个,把窗花给本堂主贴好一点。”
胡桃指挥着钟离,为一向冷清古板的往生堂挂上鲜艳的红色。
今日大雪,胡桃有些发冷的搓着手,余光瞥见墙角的梅花树正值盛开之景。
她摸了摸脑袋上的帽子,梅花不在,故人亦如此。
这世间的故事很多,虽然普通人的生平写在纸上不过两行,但却依旧存在。
它摆在那里,等待灰尘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