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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鬼门开,老话说,路灯下别低头,地上的东西,不是给你的。

“操,这什么味儿?”张磊捏着鼻子,脚边踢到一个软趴趴的东西。城中村的巷子又窄又深,头顶那盏昏黄路灯滋啦乱闪,把他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个扭曲的活物。他刚加完班,一肚子火,只想赶紧钻回他那租来的鸽子笼。

那是个黑色的布包裹,就躺在路灯正下方,方方正正,像个骨灰盒。表面湿漉漉的,泛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气,不是鱼腥,更像是……陈年棺材板沤烂了的霉味。

“他妈的,谁乱丢垃圾……”张磊嘟囔着,酒精和疲惫让他脑子发木。他下意识想弯腰看看,心里却莫名咯噔一下,想起早上出门时,楼下那个摇着蒲扇、满脸褶子的老太婆眯着眼念叨:“磊仔啊,今晚收工早点回,见了东西,莫乱捡,尤其是……路灯下面的。”

当时他嗤之以鼻,觉得又是老封建迷信。可现在,这玩意儿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光晕里,透着邪性。

“去他妈的禁忌。”酒劲上头,他啐了一口,四下无人,一种扭曲的好奇心攫住了他。万一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呢?这破地方,捡到啥都不奇怪。他用脚尖拨弄了一下,包裹很沉。

最终,他鬼使神差地捡了起来。

“这什么鬼东西?臭死了!张磊你他妈又捡什么破烂回来了?!”李晓雯捂着鼻子,尖利的声音在狭小的客厅里炸开。她穿着褪色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地挽着,脸上还贴着面膜,白乎乎一片,只露出两只写满嫌弃的眼睛。

“喊什么喊,”张磊把那个黑布包裹扔在门口鞋架旁边,自己瘫进沙发,掏出烟点上,“路上捡的,看着挺结实,说不定……”

“说不定个屁!赶紧扔出去!闻着像从坟里刨出来的!”李晓雯踢了他小腿一脚,“妈的,跟你住这破地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穷酸也就算了,还尽往家招这种晦气东西!今晚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啊?”

“鬼节嘛,吓唬人的。”张磊吐着烟圈,故作轻松,但眼睛忍不住瞟向那个包裹。那味道似乎更浓了,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让他有点反胃。

“吓唬人?你他妈精虫上脑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吓唬人?”李晓雯撕下面膜,露出姣好却刻薄的脸,“昨晚干老娘的劲儿呢?现在怂了?赶紧的,拿去扔了!看着就瘆人!”

张磊没动。他其实也有点发毛。那包裹静静地待在角落,黑色的布面在节能灯惨白的光下,一点也不反光,吸走了周围所有的亮似的。

“看看是什么再扔。”他掐灭烟,站起来,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走了过去。李晓雯在后面骂咧咧,但也没真上前阻拦。

包裹用一种粗糙的黑布裹着,系口处缠着几圈暗红色的绳结,摸上去又湿又凉,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皮。张磊笨手笨脚地解着,那绳结异常结实,打法古怪,他费了好大劲才弄开。

里面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也不是垃圾。

是一堆旧东西。一把木梳,齿缝里缠着几根长长的枯发;半个劣质的塑料发卡,颜色褪得难看;一个空了的、锈迹斑斑的铁皮糖果盒;还有一本薄薄的、页面卷边发黄的练习簿。

“操!真他妈是破烂!”张磊大失所望,心里那点侥幸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踩到狗屎的腻歪感。他拿起那本练习簿,随手翻了一下。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写的,又有点刻意模仿大人的僵硬。写的都是些支离破碎的句子,看不出名堂。只有最后一页,用红笔重重地写了几行大字,那笔触深刻得几乎要划破纸背:看见我了,别回头,路灯亮了。

张磊猛地合上本子,后颈窝窜起一股凉气。

“写的什么鬼画符?”李晓雯凑过来,抢过本子看了一眼,脸色也白了白,随即又强装镇定,把本子摔在那堆东西上,“妈的,神经病!准是谁家死小孩的恶作剧!赶紧扔了!现在!立刻!马上!”

这次张磊没犹豫。他迅速把东西胡乱包好,那股子腥霉味似乎粘在了他手上,怎么都搓不掉。他拎起包裹,开门下楼。

巷子里的风凉飕飕的,吹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路灯依旧昏黄,安静地亮着。他把包裹远远扔进巷口的绿色大垃圾桶里,甚至还刻意用力盖上了桶盖。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往回走。

就在他走进楼道口的瞬间,头顶那盏声控灯突然熄灭了。黑暗吞没了他。他使劲跺了下脚。

灯没亮。

他背后,巷子口的方向,却突然亮起一团光——是那盏他刚扔完包裹的路灯,它原本昏黄的光,此刻变得异常惨白,直挺挺地照着垃圾桶那块地方。

张磊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告诉自己这是电路接触不良,老城区常有事。他不敢回头,几乎是跑着冲上了楼。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张磊渐渐把这事抛在了脑后。工作忙得脚不沾地,李晓雯依旧唠叨抱怨,为柴米油盐斤斤计较。生活似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直到第三天晚上。

张磊加班到深夜,再次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那条巷子。远远地,他又看到了那个路灯下的包裹。

黑色的,方方正正,和他那天扔掉的,一模一样。

它就静静地躺在完全相同的位置,连那种被灯光投射出的诡异角度都分毫不差。

张磊的血一下子凉了。他僵在原地,呼吸急促。不可能!他亲眼看着它进了垃圾桶!谁捡回来的?还是说……

他不敢细想,酒精带来的那点胆子早就泄光了。他几乎是贴着另一边墙壁,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包裹,像躲避瘟疫一样,飞快地溜了过去,冲进楼道。

“你又怎么了?撞鬼了?”李晓雯看他脸色煞白、气喘吁吁的样子,没好气地问。

“那……那东西……”张磊嘴唇哆嗦着,“又……又出现了!”

“什么东西?”李晓雯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包裹!我扔了的那个!它又回到路灯下面了!”

李晓雯的脸瞬间也失了血色。她猛地跑到窗边,他们租的房子在二楼,窗户斜对着巷口那盏路灯。她扒着窗沿往下看。

路灯下,空空如也。

“哪有?张磊你他妈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了?”她回头骂道,但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张磊冲过去,推开她,往下看。

果然,路灯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昏黄的光晕。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他喃喃自语,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第二天晚上,张磊刻意叫了同事一起吃饭,拖到很晚才回家。同事把他送到巷口。他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走进去。

目光不受控制地射向那盏路灯。

空的。

他长长松了口气,看来真是自己吓自己。也许昨晚就是眼花了。

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完,他的脚步停住了。

包裹不在路灯下。

但是,在他家楼道口的第一级台阶上,那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包裹,正静静地放在那里。

仿佛知道他的家在哪里,正等着他回来。

“呃……”张磊喉咙里发出一种被扼住的咯咯声,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一步步后退,猛地转身,发疯似的跑出了巷子,在街边的小旅馆凑合了一夜。

他不敢告诉李晓雯,他怕极了。

恐惧并没有因为逃避而消失,反而变本加厉。

第四天,张磊硬着头皮回家时,发现那包裹不在楼道口了。他稍微安心,但开门的那一刻,他几乎心脏骤停。

那个黑色的包裹,就端端正正地摆在他们家门口内的地垫上。

像是自己走了上来,穿了门,放在了这里。

屋里的李晓雯正在做饭,对此一无所知。

“啊!!!”张磊终于崩溃地叫出声。

李晓雯从厨房冲出来,看到地上的包裹,也发出了尖叫。

“它怎么会在这里?!张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捡回来了?!你他妈说话啊!”李晓雯歇斯底里地抓着头发,脸上毫无人色。

“我没有!我没有!它自己出现的!自己出现的!”张磊语无伦次,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夫妻俩陷入巨大的恐慌。他们看着那个包裹,像看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最终,张磊颤抖着拿起包裹,再次冲下楼。这次,他没有扔进垃圾桶,而是跑出很远,找了个正在施工的工地,把它狠狠扔进了搅拌机深陷的泥浆坑里,看着黑色的污泥吞没了它。

“没了……这下彻底没了……”他喘着粗气,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可是,晚上他们回到家时,绝望彻底淹没了他们。

那个黑色的包裹,湿漉漉的,沾着新鲜的、泥浆的痕迹,一如既往地放在他们的地垫上。

它回来了。像附骨之蛆,甩不掉了。

李晓雯彻底崩溃了,大哭着说要回娘家。张磊也到了极限,他眼睛血红,猛地抓起包裹,冲进厨房,找来了剪刀和打火机。

“妈的!老子烧了你!看你还怎么回来!”

他粗暴地撕开外面的黑布,露出里面的东西。他拿起那本练习簿,用打火机去点。

打火机的火苗靠近纸页,却诡异地熄灭了。一次又一次。

张磊骂着脏话,几乎把手指烫到。

火苗舔舐了纸角,却没有正常燃烧,而是冒出一股浓密的、令人作呕的黑烟,那股熟悉的腥霉味瞬间爆炸般充满了整个房间,浓得化不开。

练习簿在黑烟中卷曲,发黑,却没有变成灰烬,反而那最后一页的字迹,像是被火淬炼过一样,变得愈发清晰猩红,与此同时,那梳子、发卡、铁皮盒,都静静地躺在桌上,在灯光下泛着陈旧诡异的光。

“呃……”李晓雯突然停止了哭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磊的身后,瞳孔因为极度恐惧而放大,然后晕死过去。

张磊顺着她的目光,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头。

客厅的窗户没有关严,窗帘微微晃动着。

窗外,对面那栋楼的窗户大多黑着。

只有一扇窗户,里面亮着灯。

一盏老式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白炽灯,孤零零地亮在那扇黑暗的窗口后面。

灯下,似乎有一个极其模糊、扭曲的黑色人影,一动不动地站着,面朝他们的方向。

没有面孔,没有特征,只有一个人形的轮廓,被那圈不祥的白光勾勒着。

看见我了。

张磊的血液冻结了。他想起那本子上的字。

别回头。

可他已经回头了。

就在这时,他们屋里所有的灯——顶灯、台灯、厨房厕所的灯——开始疯狂地闪烁,明灭不定,伴随着电压不稳的滋滋声,映得房间和两人的脸如同鬼魅。

窗外的那个黑影,在灯光疯狂闪烁的间隙里,似乎……靠近了一些。或者说,更清晰了一些。

路灯亮了。

那本子上的最后一句,像丧钟一样在他脑子里敲响。

啪!

所有的灯在一瞬间同时熄灭。房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和死寂。只有窗外那点惨白的光,顽固地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小块令人心悸的光斑。

张磊蜷缩在墙角,瞪大眼睛看着那片黑暗。

灯再也没有亮起。

第二天,有邻居发现张磊家的异常。张磊死了,眼睛瞪得极大。警察来了,检查了现场,没有闯入痕迹,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迹象。最终的法医报告也只能给出“急性心功能衰竭”的结论,诱因不明。

昏迷的李晓雯被送到医院,醒来后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家里一切如常,除了门口地板上,扔着一个谁也不知道来历的、被火烧过一角、沾着干涸泥浆的黑色布包。里面的东西散落在一旁——旧梳子、破发卡、生锈的铁盒,还有一本页面发黄的练习簿。

警察带走了这些东西作为可能的物证,但最终也没查出什么。案子成了悬案,慢慢被封存。

关于那盏诡异的路灯和不能捡的包裹的都市怪谈,却在附近的城中村里悄悄流传开来,版本越来越多。

人们说,尤其在七月半前后,夜里最好别从那条巷子走。如果非要走,记得别看路灯下面,更别好奇。万一看到什么东西……

也别捡。

因为那可能不是给你的。而是某个找不到家的“东西”,在找人给它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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