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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今晚这条路,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完。

我开着那辆破面包车,副驾上是我婆娘李艳。我俩刚从城里朋友家吃了酒席,贪杯晚了,这会儿正吭哧吭哧地在回村的盘山道上爬。车灯像两把没力气的手电筒,勉强劈开眼前一小片浓得化不开的夜。

“龟儿子哦,这啥子鬼路嘛,今天啷个感觉开不到头喃?”我打了个酒嗝,烦躁地拍了拍方向盘。山里起雾了,不是那种白茫茫的,而是丝丝缕缕的黑灰色,缠在路边的老树上,像吊死鬼的头发。

李艳正对着遮阳板上的小镜子补口红,闻言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还不是你,见到酒跟见到亲爹一样!喝喝喝,咋不喝死你!这黑灯瞎火的,开快点嘛,老子还想早点回去追短剧。”

“追你妈个锤子!无脑短剧,都是些总裁爱上绝经的我,外卖员变首富,看着就恶心。”我骂了一句,但还是踩深了点油门,“这路你敢开快?边上就是崖,掉下去老子做鬼都不得放过你。”

“呸呸呸!乱说啥子!晦气!”李艳使劲掐了我大腿一把,“开你的车!少给老子放屁!”

车里安静下来,只有发动机沉闷的轰鸣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但那风声不对劲,不像吹过树叶,倒像是好多人凑在你耳朵边儿上,细细地哭,又或者是笑。

我甩了甩头,以为是酒劲上来了。

雾好像更浓了。车灯照过去,光线被吞掉大半,只能看到前面十来米的路面。路两边的山影黑黢黢的,像蹲伏着的巨兽。

“强子,”李艳突然往我这边靠了靠,声音有点发紧,“你……你刚有没有看到,路边好像站了个人?”

我心里一毛,赶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右边山坡的林子边上,影影绰绰,好像是有个黑影,直挺挺地立在那儿。我眯起眼,想把车速放慢点好看清楚。

可就在我减速的瞬间,那黑影猛地往前一窜!不是跑,更像是……飘?一下子就贴到了路边,几乎要撞上护栏。

车灯掠过,我和李艳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个穿着老式蓝布衣服的老太婆,瘦得像根柴火棒,脸是青灰色的,没有一点活人气,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直勾勾地盯着车子。

“我日!”我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猛打方向盘,破面包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险险地擦着路边护栏滑过去,差点冲下悬崖。

“你妈卖批!咋开车的!”李艳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抓住车门上的扶手,胸口剧烈起伏。

我稳住车子,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透过后视镜往后看,雾蒙蒙的,哪还有什么老太婆的影子。

“看……看到没?”我声音发颤地问。

“看……看到了个鬼!”李艳惊魂未定,骂骂咧咧,“吓死老子了!肯定是你看错了!这荒山野岭的,大半夜哪来的老太婆!”

“两个人四只眼睛,能都看错?”我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冷汗。我不敢再开快,保持着低速,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接下来的路,两人都没说话,车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只有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开了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李艳突然又“啊”地叫了一声,手指颤抖地指着前方:“强……强子!你看那!”

我定睛一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又出现了一个黑影。和刚才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蓝布衣服,一样僵硬的姿势,直挺挺地立在雾里。

这次我不敢减速了,我甚至想加油门冲过去。可那黑影,就像算准了我们的路线一样,在我们车子经过的刹那,又是猛地往前一飘,那张青灰色的、毫无生气的脸,几乎要贴到副驾驶的车窗上!

李艳吓得尖叫一声,把头埋进了我的胳膊里。

我猛踩油门,破面包车发出一阵嘶吼,加速向前冲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黑影还站在原地,面朝着我们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鬼!肯定是遇到鬼了!”李艳带着哭音,“老子就说晚上不要走这条路!老一辈都说这段路不干净!”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心里也怕得要死,但嘴上不肯服软,“肯定是哪个疯婆子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再让老子看到,老子撞死她!”

话虽这么说,我的脚却不敢离开油门。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狂奔,颠簸得厉害。

恐怖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第三个黑影出现了。同样是在路边,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蓝布衣服老太婆。这次,她离路更近,几乎是站在了路肩上。车子掠过时,我甚至觉得看到了她嘴角一丝诡异的、僵硬的弧度。

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

这些黑影,这些穿着蓝布衣服的老太婆,就像是被复制粘贴了一样,每隔一段固定的距离,就会出现在路边,重复着那个“猛扑靠近”的动作。

她们不说话,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辆在山夜里孤独行驶的破面包车。

我和李艳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之前的争吵和谩骂都被极致的恐惧压了下去。

李艳整个人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厉害,手心里的汗滑得几乎抓不稳。

我只能凭着本能,疯狂地踩着油门,只想尽快逃离这条诡异的、没有尽头的路。

我试图去想这是不是恶作剧,或者是某种光学幻觉。但那些老太婆冰冷空洞的眼神,那种实质般的注视感,绝不是幻觉能解释的。

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而且,现在是2025年,哪来这么多穿着几十年前旧衣服的老太婆,深更半夜整齐划一地站在荒山里吓人?

不对劲。这路也不对劲。

我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平时的车速,从朋友家到我们村,最多也就一个小时。可今晚,我感觉已经开了远远不止一个小时了。

路边的景物在浓雾和黑暗中模糊不清,但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条路,好像真的没有尽头了。我们像是在一个巨大的、黑暗的迷宫里打转。

“强子……我们……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李艳带着哭腔,小声问出了我最害怕的猜测。

“闭……闭嘴!”我声音沙哑地吼道,但底气明显不足。我也想到了这个流传很广的乡村怪谈——鬼打墙。据说遇到鬼打墙的人,会在一个地方不停地绕圈子,怎么也走不出去。

难道,我们真的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那些不断重复出现的老太婆,就是困住我们的“鬼”?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上来。油表指针已经掉到了一半以下。如果一直走不出去,油总会耗光。到时候,我们就得被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面对……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只能死死盯着前方,希望能看到一点熟悉的标志,或者看到路的尽头。

突然,在车灯晃过的一个弯道旁,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那不是蓝衣服的老太婆,而是一个白色的东西,半人高,立在路边。开近了些,才看清那是一个路牌,上面写着村名的指示牌!是我们村的路牌!

“到了!快到了!”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一种死里逃生的狂喜涌上心头。我指着路牌对李艳喊:“你看!看到没!快到村口了!”

李艳也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没错,确实是我们村的路牌。只要过了前面那个长长的缓坡,就能看到村头的灯火了。

希望重新燃起,我俩都松了口气。我放慢了车速,准备下坡。这一路的惊吓,让我精疲力尽。

车子缓缓驶下缓坡。坡底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左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黑压压的,风一吹,竹叶沙沙响,像是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就在车子快要经过那片竹林的时候,车灯的光柱,无意中扫过了竹林边缘。

我和李艳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光柱看了过去。

下一秒,两个人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呼吸彻底停止。

竹林边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全是穿着那种老式蓝布衣服的老太婆。几十个?几百个?数不清。她们一个挨着一个,无声无息地站在竹林边的阴影里,组成了一片沉默的、诡异的方阵。

她们全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微微佝偻着背,双手垂在身前,青灰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这辆缓缓驶过的破面包车上。

没有扑过来,没有靠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一种冰冷到极点的目光,注视着。

那种被无数双眼睛同时凝视的感觉,比之前单个老太婆的“扑近”要恐怖千百倍。那不是恶作剧,不是幻觉,那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一种令人窒息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展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已经超出了我能承受的极限。我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求生本能,把油门一脚踩到了底。

破面包车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咆哮,像受惊的野马一样,疯狂地朝着村口那点微弱的灯火冲去。

我甚至不敢再看后视镜一眼。

车子终于冲上了坡顶,村口那棵老槐树和几盏昏暗的路灯出现在眼前。熟悉的狗叫声隐隐传来。世界仿佛一下子恢复了正常。

我把车停在村口的小卖部门前,熄了火。两人瘫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谁都没有说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刚才那极致恐怖的画面在脑海里疯狂交战。

过了好久,李艳才颤巍巍地推开车门,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她扶着车门,回头望向刚才来的方向。那条盘山路隐没在夜色和雾气里,寂静无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强子……刚才……竹林边上……”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也下了车,点烟的手抖得厉害,打火机按了好几次才点着。我猛吸了一口,烟雾呛得我直咳嗽。“莫……莫问了。”我哑着嗓子说,“回去了,啥子都莫跟别个讲。”

这件事,成了我们夫妻俩心里一道不敢触碰的伤疤。我们再也没在晚上走过那条路,甚至白天经过那片竹林时,都会加快速度,心里发毛。

后来,我偷偷打听过。村里最老的老人,眯着昏花的眼睛,想了半天,才含糊地提起一桩旧事。

说是上世纪人民公社时期,还没修这条公路的时候,山那边有个小村子,闹过饥荒。村里死了不少人,特别是老人和孩子。好像是有那么一阵子,好几个穿着蓝布衫的老太太,结伴进山找吃的,就再也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人说完,摇摇头,叹了口气,就不再言语了。

我听完,脊梁骨一阵发寒。我没敢再细问,那些老太太,到底有多少个?她们为什么年复一年地,以那种方式,出现在那条新修的公路上?

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这个秘密,我和李艳烂在了肚子里。只是,关于这条盘山公路的怪谈,在不知不觉间,又多了一个。

没人说得清具体是哪一段,只知道夜深雾浓时,独自开车经过的人,可能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它们不说话,只是看着你,陪你走一程。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连绵的青山,给蜿蜒的盘山公路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梯田里的稻谷泛着黄绿相间的光泽,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安详。

只有山间偶尔掠过的冷风,和那片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幽深的竹林,似乎还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片土地之下,所埋藏的不为人知的过往。

路还是那条路,山也还是那些山。只是那个吃人时代的悲伤故事,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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