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魔将凤凰之王鸣皇说道:“多谢大公主。要说后宫,没有哪个王宫能如陛下的王宫这般和谐,不区分嫡庶。大公主,看到您,本尊便想起了您的母后——魔界女王夜幽幽。日后若有谁能迎娶您,那可是那孩子的福气啊。”
北冥大公主公孙月双颊绯红,羞涩地说道:“鸣将军,我已心有所属。”
鸣皇忆起那日手持彩虹剑的少年,不禁陷入沉思。
北冥二公主公孙玥泡完岩浆浴后,身上的伤口已然消失殆尽。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火焰,鸣皇带着不着寸缕的她来到高处,用凤凰之泪治愈了她的内伤,随后开口说道:“玥儿,你务必要把璃儿带回来!”
公孙玥点头回应:“娘亲无需担忧。”
她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寻到四妹,让她也去体验一番岩浆澡。毕竟,元素爆炸所造成的伤口,愈合过程极为缓慢。
在之前的战斗中,公孙玥的银色龙鳞裙已然损毁。离开前,公孙月送给她一件崭新的水蓝色冰蚕丝龙纹纱裙。这件裙子别出心裁,用宝石作为龙的眼睛,裙摆与袖口还以银色丝线绣着蝴蝶,让看上去年仅十二岁的公孙玥愈发美丽动人。
公孙月望着自己的二妹,微笑着说道:“二妹如此美貌,既然龙鳞裙已毁,日后等三妹换了新的龙鳞,便用那龙鳞为你做件新的。”
公孙玥点了点头。
两人返回了光明号,光明号随即朝着其他地方驶去。
在大松国,太医仔细检查了北冥四公主公孙璃的状况,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从未见过一个四岁女童受如此重伤还能存活下来的,这简直是祖上积德啊。”
他恭敬地询问明福帝姬张昭玉:“帝姬殿下,这位女童与您是何关系呀?”
张昭玉急切地问道:“太医,暂且别管她是谁了,她还有救吗?”
太医说道:“她需要静心休养一个月,我给她开些药吧。”
张昭玉点头道:“有劳了。”
驸马顾文琇退朝归来,看到这个粉雕玉琢却伤痕累累的女童,便开口问道:“帝姬,这女童从何处而来?”
张昭玉说道:“她突然出现在我们府的院子里,我也不清楚她从何处而来。”
他看了一眼,说道:“这孩子生得标致,先留在府上养伤,等她苏醒后再询问她来自何处。”
顾守靖自国学府下学归来,踱步至公孙璃的床榻旁,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道:“这般软乎乎的,着实有趣!”
张昭玉眉头紧锁,满脸不悦地说道:“谁允许你随意触碰他人的?”
顾守靖急忙解释道:“娘,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张昭玉严肃地说:“我看你是缺乏管教,若再这般胡来,罚你抄写《千字文》。”
顾守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逃之夭夭。
宰相顾临渊下朝归来,瞧见张昭玉守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四岁女童。他凑近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这孩子生得可真漂亮!
他满怀好奇地问道:“帝姬,这娃娃是从何处得来的?”
张昭玉拿出公孙璃的黑色龙纹纱裙以及黑色龙纹荷包香囊,说道:“公公,你看看这个。”
顾临渊大为吃惊,裙子和荷包香囊上竟然绣有龙纹?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况且黑色乃是大松国平民的衣服颜色,这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
他轻轻触碰了一下纱裙,感觉这面料既不像是大松国的工艺,也并非大业国的。大业国先前是渔猎民族,刚刚建国,根本无法制造出这种面料。
打开香囊后,他更为震惊,里面竟放着一百枚金币,上面刻有一把剑和一枚盾的图案。显然,这些金币既不属于大松国,也不属于业国。大松国的货币仅有纸钱、铁钱、铜钱和银锭,而业国则只有铜钱和银锭。
顾临渊说道:“这个女孩……莫非是来自国外的?”
张昭玉点头回应:“我觉得她是从国外来的,说不定还是国外的某位帝姬呢。”
顾临渊说道:“那就让她留在府上住吧。我丞相府家大业大,还会缺一个小女孩的饭吗?更何况她生得标致,倘若日后我孙子能把她娶进门,那也是一桩美事。”
张昭玉暗自思忖,公公的这个想法过于功利了,也不询问孩子本人是否同意。
三天后,公孙璃苏醒过来,她只觉身体疼痛难耐,头部更是剧痛不已。
她睁开眼的瞬间,目光便与张昭玉交汇在一起。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就是娘亲吗?长得真美啊!
她下意识地轻轻喊了一声:“娘亲。”
张昭玉留意到这女童终于睁开了双眼,那双眼宛如黑葡萄般,着实好看。只是……她为何喊自己娘亲?难道是失去记忆了吗?
她轻轻点头,说道:“我是你娘亲,你叫什么?”
公孙璃刹那间愣住,自己到底叫什么呢?
她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张昭玉留意到这女童未曾展露笑颜,便说道:“那为娘就唤你顾夜昙吧。”
顾夜昙轻轻点了点头,她实在是疼极了,旋即又沉沉睡去。
张昭玉不禁轻叹一声,心想这可怜的孩子,也不知她此前究竟遭遇了何种磨难。
在国学府中,顾守靖正与几个贵族的子弟交谈着:“我家来了个十分漂亮的小妹妹!”
户部尚书的儿子问道:“能有多好看?”
顾守靖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道:“我捏过她的脸,软乎乎的,可有意思啦!”
御史中丞的千金白了顾守靖一眼,说道:“她允许你捏她的脸了吗?怎么搞得像个登徒子似的。”
顾守靖说道:“你有所不知,这女孩身着黑色衣裙,说不定是我娘亲弄来的瘦马。我瞧她身上伤痕累累,说不定是被人卖去青楼后,才被救下来的。”
礼部尚书之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难不成,你家打算将她养大后,许配给长大后的你做妻子?”
顾守靖嗤笑一声:“她哪能做正妻,顶多当个侍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