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修复现场一片热闹景象。工匠们忙碌着,大梁已经架好一部分。
叶婉晴动作麻利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海鸥单反。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叶婉晴一个不留神,踩住了脚底的施工材料。
“哎哟!”
相机应声从她的手里脱落,整个人向前面扑倒。
我眼疾手快,一手接住相机,另一只拦腰抱住了叶婉晴,翻身当了叶婉晴的肉垫。
叶婉晴娇呼一声跌落在我怀里,温热的双唇正好碰到了我的脸颊。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叶婉晴的大眼睛满是惊慌失措。
领口下的美丽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一时竟忘记了被挌得生疼的后背。
短暂的尴尬中,叶婉晴僵在了我的怀里,一时间彼此都不知所措。
叶婉晴直视着我的目光中透出微弱的红光,一点点穿越了我的心灵。
灵蛇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此近距离的拥抱,人神灵气的互通只在一念之间。
就看见叶婉晴双唇微颤,两只玉手撑在我的双肩,有一种想要亲吻却在努力抗拒的挣扎模样。
我心中也是波澜起伏,这暧昧的氛围几乎要将我淹没。
就在这时,听见响动的施工作业人员走近的声音传入耳朵,我赶紧扶起叶婉晴想让她与我的身体分开。
结果后背的疼痛感迫使我放松了手臂的力量,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刚离开胸膛的叶婉晴再次跌回了我的怀中。
这一次,她红润的双唇分毫不差地磕在了我的牙关上,顿时一丝咸咸的血腥味流进了我的嘴巴。
“唔…”叶婉晴和我同时发出了疼痛的低哼声。
瞬间,似乎日月停止了交替,时光开始倒流。
温润迷人的气息中,我察觉到叶婉晴眼中的红光瞬间消失。
“对不起,我~”
施工人员的出现干扰了小灵蛇的神力,叶婉晴瞬间清醒,红着小脸呢喃着。
小灵蛇用这种特殊的方法把自己的味道留在了我的身上,其代价就是让宿主叶婉晴献出了初吻。
在作业人员的身影即将出现的时候,我强忍着后背钻心的疼痛把叶婉晴扶了起来。
没想到竟看见她偷偷地舔了舔嘴唇,一抹满足的微笑从她嘴角边一闪而过。
叶婉晴红着脸低头拍打着裙摆上的尘土,我暗自调整气息,运功于后背。
气流所过之处,疼痛感逐一消失。
“师傅,啥时候开始上主梁?我们小叶老师要拍一些资料照片。”
我主动跨前一步,迎上走过来的施工人员,把还在窘态中的叶婉晴挡在身后。
“马上就要开始了,主梁的架设有讲究,需要等时辰。”
这时候,我的大哥大响起,里面传来了三叔的声音。
“小五,今天准备上主梁,你能回来吗?”
当听到我就在现场,三叔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看见我身边的叶婉晴,先是一愣,随即伸出大手握住了叶婉晴。
“小叶姑娘,你咋也来了?”
在三叔粗壮的大手里,叶婉晴的纤纤玉手几乎被严实地包裹了起来。
抬头看见叶婉晴嘴角的血迹,三叔惊讶地问道。
“小五,丫头这是……”
话说了一半,三叔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他在我的嘴边也发现了血迹。
我赶紧打岔转移了三叔的注意力。
“三叔,是小叶要来采风取资料,我送她过来而已。”
三叔不再深究,松开叶婉晴的小手,转身指挥工人开始上梁前的准备。
焚香拜过土地爷,三叔在修整一新的主梁正中系上了一段红绸。
“小五,接下来看你的了。听三叔号令,你就拉着红绸往高处扛。”
三叔清了清嗓子,高喊了一声:
“起梁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工人拉紧了大绳,嘴里喊着整齐的施工号子。
我站在主梁的中间,一手拽着红绸,一手把主梁扛上了肩头。
“起!”
看着四个工人脸憋得通红,我有些心急,便私下里加上了内力。
没想到这一下却帮了倒忙,毫无思想准备的起梁工人手里的大绳突然没了拉力。眼看即将到位的主梁瞬间倾斜,磕向了山墙。
惯我的身体随着主梁摆动被甩向墙壁,危机时刻,我双手抱紧梁身,保护性地抬起两脚以避免身体直接撞向墙体。
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的手指深深地扣进了木质的梁体。
我感觉到主梁的一处的柔软和明显的凹陷。
上梁不顺,三叔的脸上挂满了黑线。
“小五,这闹得是啥?上梁不顺,事事难顺啊!再找日子吧,今天时辰不合适了!”
抽出别在腰间的旱烟袋,三叔找了块平整的青石料开始生闷气。
借着这个机会,我和叶婉晴仔细查看被我扣坏的梁体。
木质的表层已经破损,用手清理掉木屑,一厚厚的蜡封下,可以隐约看见长方形的暗格。
剔除暗格的蜡封,叶婉晴用两只纤细的手指抠出了一个绑着丝带的全帛锦囊。
打开锦囊的同时,叶婉晴另一只手里的相机也打开了快门。
“丫头,别拍了!”
看见我和叶婉晴发现了秘密,三叔快步走了过来。
虽然他闪身挡在了叶婉晴的镜头前,却无法挡住站在高处的工人眼睛。
没过多久,姜氏祠堂整修发现第一把青铜钥匙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彭城,一些地下势力准备蠢蠢欲动。
虽然阻止了叶婉晴拍照,但三叔还是让我把包裹钥匙的金帛锦囊转交给叶教授,希望他尽快破解上面的文字,解开流传已久的钥匙之谜。
“小五,早就听老辈儿的人说过,说咱姜家……,可亲眼目睹钥匙重新出世,三叔这还是第一次。”
我和叶婉晴离开的时候,三叔再三叮嘱,无论叶教授能否破解文字,最后都要把锦囊物归原位。
农村人信风水,但凡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一点都不敢挪动,否则怕先祖怪罪,波及现在族人的安危。
“那这钥匙?”我捏着已经泛绿的青铜钥匙不知如何处置。
按老人家的意思,钥匙也应该和锦囊一起放回暗格里。如果用宗谱里历次修缮祠堂的记录,所有参与过祠堂整修的工匠,在祠堂完工后,都需要殉葬以保守看到的秘密。
而这一次的整修,都是新政权成立以来的第一次,也是非姜家族人参与的第一次。
现代法治社会的天下,用殉葬方式保守秘密的方法显然是行不通的。
三叔挠着头,愁容满面。
我看向叶婉晴,她的眼神中却满是坚定,仿佛在告诉我,她有办法保护这把钥匙。
“海洋哥哥,借你的电话用一下。”叶婉晴向我伸出了手。
“丫头,你要作甚?!”三叔警觉地注视着叶婉晴。